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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界有美男名冊,也有強者名冊,無論哪一本,那人的名字都在第一個。
她當時翻看美男名冊的時候,就毫不猶豫的把第一給劃掉了。
但現在……不不不不不會的吧?
言桉愣了愣,被自己猜測嚇到,呆呆問道:「哪、哪個靈,哪個延啊……」
靈延端詳了她片刻,喝了口茶:「靈延山的靈延。」
靈延山!
這世間,能和靈延山同名的,除了靈延山主人靈延大帝,還能有誰!還能有誰!
言桉眼前一黑,用盡了渾身力氣,顫抖著聲線問:「那、那這裡……」
「嗯,這是靈延山。」
靈延沒等她說完,就肯定了她的想法,「沒有我允許,你出不去。」
言桉:「!」
她仰著小腦袋,一動不動的看著近在眼前的人。
天吶,天吶,她居然看到了活著的靈延大帝!活著的!
靈延大帝可是它們族族長的偶像,隔壁錦鯉族族長的偶像,靈山深處無數花花草草魚魚鳥鳥的偶像啊!
靈延大帝從來隻出現在他人崇敬向往的敘述中,出現在那些修仙界話本中,真人是無數生靈觸碰不到的存在。
可她現在,看到活的了!
但還來不及感到欣喜,她就瞬間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的鸚鵡朋友曾經告訴過她,靈延大帝雖然實力強,但生性殘忍暴躁,沒人能見到他長什麼樣,基本上見到他的人,都被他殺了。
都被他殺了。
殺、了!
言桉石化在當場,不知該如何是好。
當初它們還湊在一起,笑嘻嘻的假設如果見到靈延大帝,是立馬就逃死得比較不痛苦,還是靜靜等死比較好。
後來得出的一致結論是,靜靜等死可能會比較不痛苦一些。
一株可以長得無比茂盛的銅錢草漸漸縮成了小小一團,充當葉子的那片銅錢草葉垂了下來,縮進了葉片中,權當看不見。
她內心無比害怕,堵住了眼睛,縮著身子,靜靜等著接下來可能麵臨的死亡。
但是,還是有求饒聲下意識從口中冒了出來,夾帶著畏懼的顫音:「靈、靈延大帝……我們都……都很尊敬你的,所以你能不能……不要殺我啊……嗚嗚嗚……我還不想死……」
靈延:「?」
他微蹙著眉,低著頭端詳那片無故抖成篩子的銅錢草,在思索自己剛剛是不是有說了什麼?
他不就問了句『為什麼走』?
靈延指尖輕扣玉桌,發出錯落有致的聲音:「我有說過要殺你?」
言桉被他弄出的聲響嚇得要哭了,覺得這聲音和奪命魂差不多:「可是我看到你的臉了……」
「所以?」
兩者間有什麼邏輯關係嗎?
嚇得不行的言桉聽到他的問話,眼睛悄悄又抬了起來,偷偷看了他幾眼。
他神色平淡,隻不過眉眼間帶著點細微的疑惑。
這麼好看的一張臉,難怪能上美男冊第一。
言桉愣了一下,連忙甩了甩葉片。
麵對這緊張激烈的生死存亡之際,她腦子裡怎麼還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呢!
這麼一開小差,心裡的害怕稍稍褪了一些。
她大著膽子告訴他:「大家都說,誰看到你的臉,就活不過明天……靈延大帝,你放過我吧,我會努力忘記你長什麼樣子的……」
靈延:「……」
靈延喝了口水:「假的。」
言桉一愣,圓潤的葉片上溢出了點晶瑩剔透的淚跡:「假的?」
靈延點了下頭。
所以,他不會殺她了嗎?
!
言桉喜極而泣,縮在桌上的銅錢草株用兩片葉子站立了起來,然後對著靈延鞠了一躬,認真道:「靈延大帝,謝謝你不殺我。」
靈延:「……不用。」
銅錢草直起了身子,兩片葉子扭在一起,仿佛兩隻扭動的手,她糾結了一些,有些期期艾艾的問道:「那那那,靈延大帝,你能放我走嗎?」
靈延:「不能。」
言桉:「……」
靈延把玩著手裡上好的玉杯:「你不是說要雙修?」
言桉聲音有些委屈:「可是你不是不想嗎?」
不想就不要浪費她的時間了吧,時間很寶貴的。
靈延有些好笑,將杯子放下,看著麵前這株涉世不深的銅錢草精:「你知道什麼是雙修嗎?」
言桉愣了愣,點點葉片:「知道呀。」
靈延語氣微挑:「哦?
說來聽聽。」
言桉可是做過功課的,她有些小得意地告訴他:「就是睡在一張床上。」
靈延:「嗯,然後呢?」
言桉有些奇怪的看著他:「就沒有然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