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榴蓮吻戲(1 / 2)
怎麼用一個詞來形容,被凍了一夜後天亮了,所有人都往陽光下跑,而你卻被關在囚籠裡無法觸及溫暖的感覺?
絕望!
是無法逾越的落差。
陳遲越接近她,越讓她感覺喘不過氣來,甚至忍不住想要逃離,這是徐枝從小養成的習慣。
小時候,父親風光是鎮裡初中的校長,卻染上了賭癮,輸了大好前途,輸了妻子和女兒。
母親沒離婚,父親開始戒賭,日子越來越好,可就在徐枝六年級的時候,父親又復賭了,母親經受不了欺騙和打擊,喝藥水走了。
父親欠債,南下躲債跑了。
徐枝以為,她隻要積極、努力擁抱生活一切就能起來,卻沒想到始終擺脫不了父親的荼毒,像是遺傳病一樣傳染了她。
先是成了賭徒的女兒,被班上的同學們笑話;再是每天被要債的人逼問父親的下落;無時無刻被親戚冷落,漸漸養成了一種回避型的人格。
甚至還帶著抑鬱症。
不往人前湊,始終保持距離感,不敢談論家庭和往事,自卑且敏感的活著。
好在堅強、努力。
直到考上最好的高中,擺脫老家的影響,進入江大才讓她的人生有了一絲喘息。
可這樣人生遭遇的她,憑什麼得到陳遲的喜歡?即便是,最後的結局,也隻能是悲劇。
既然能預見悲劇,又何必讓愛發生!
徐枝是肯定會拒絕陳遲的,哪怕知道他或許是開玩笑,「我……不婚主義。」
如陳遲所料,他被拒絕了。
看來徐枝是不打算負責了,這是暗中白嫖上癮了。
陳遲眉毛舒展,胳膊靠在後麵的桌子上,笑了,「我隻是想和你談個戀愛,你卻已經想到了談婚論嫁,是不是太早了點?」
「你!」
徐枝臉瞬間紅了,陳遲的每句話都逗的她心神盪漾,這樣下去肯定要出事的。
「誰和你談婚論嫁了。」徐枝輕哼一聲,將半碗粥撇下了,似乎是劃清界限的意思。
「不喝了?」陳遲問。
「不喝了!」徐枝冷著張臉。
「食物是上天的饋贈,你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多少人餓著肚子,可不能浪費了。」陳遲嘰哩哇啦的扯了一大堆假大空的東西。
就在徐枝的注視下。
陳遲將徐枝喝到一半的粥全給喝了進去,還不忘評價,「冷了點,但甜絲絲的!」
「……」徐枝傻了。
一想到這碗粥是她剛剛喝過的,心裡就不淡定了。
那雙明晃晃的大眼睛愣愣的看著陳遲,還眨呀眨的。
她感覺,又被陳遲騙了。
……
上午的公共課上完了。
徐枝抱著溜的飛快,好像碰到了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一件,那張臉低著沒敢抬頭。
陳遲沒敢追上去,能感覺到徐枝的抵觸,她心裡一定是藏著事兒的。
逼太緊了,不容易進入!
適當鬆一鬆,才能慢慢走進她的心裡。
反正知道這壞女人有兩麵性,陳遲又不著急。
「……怎麼感覺被她勾引了。」
陳遲後知後覺,這女孩靠著暗中偷窺、傾訴、親口勿,讓他感覺到喜歡和關注,表麵上卻一直保持著距離勾引他主動了解。
這放小說裡,妥妥頂級獵手。
高端的獵手,常常都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的。
……
「發什麼愣呢?」金洋明的話打斷了陳遲的思考。
「我有嗎?」陳遲反問。
「有,而且一定和徐枝有關,怎麼樣,你和她聊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