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大言惑之,欲避爭端(1 / 2)
立於虛空之中。
感受著白柏寒那悍然無匹的暴烈氣息,邵逸心中頓驚。
是一種令人心悸的感覺。
也曾與化清後期的修者,經歷過大小數戰。
而在他們的身上,卻從未感受到過這種令人心悸的感覺。
不似麵對神變境修者時的那種無力和無奈。
但眼前這人給邵逸的感覺,依舊是無法抵禦。
仿佛,自己的生死,僅在那人的一念之間。
「逸少見過前輩」
強壓著心中的震驚,邵逸拱手躬身,遙遙向白柏寒見禮。
白柏寒聞聲不語。
冰冷的眸間殺意森寒。
不去理會邵逸的見禮,將眸光鎖定了立於邵逸身後的朱顏身上。
「昨晚是你將我兒引出了寒城吧?」
死死凝望著朱顏,白柏寒聲音森然如冰。
如邵逸的感覺一般。
朱顏也同樣感受到了自白柏寒而來的壓迫。
絕美的臉龐上依舊冷傲如常,但眸間卻泛起了一絲凝重。
聞白柏寒叱問。
朱顏跨前一步,站在了邵逸的身側。
「是的,他對我欲行不軌,我避之不過,便隨他去了寒城之外。」
鏘然而應。
朱顏的神色間,無絲毫畏懼。
「你隻有化清中期的修為,斷然無法傷害吾兒,說,是誰殺了他?」
聲音中除了森寒,還有一抹悲痛。
白柏寒自然能夠感應出邵逸三人的修為。
在白柏寒看來。
邵逸三人斷然不可能傷害到自己那已是華清後期修為的兒子。
但自己的兒子卻確實隕落了。
魂牌已碎,事實如鐵。
而長奇拍賣行中,人盡皆知自己的兒子在隕落之前,是隨眼前的女子一起走出的寒城。
所以白柏寒雖清楚眼前這女子,即便再加上邵逸和白戮,也無法傷害到白少。
但卻仍懷疑自己兒子的隕落,定然也與眼前三人有關。
「前輩,您為半步神變境修為,是一方強者,我們敬您貴為一族之長,卻也以為您斷不是不分黑白之人。」
邵逸再次拱手,接過了白柏寒的問話。
「您兒子的為人,我想您比我們任何人都要了解。」
微微一頓,邵逸又接著說道「家姐確實被白少所迫,無奈之下隨之一起走出了寒城,但您心中應該也清楚,以家姐的修為,又怎可能傷到白少分毫?」
白柏寒聞聲不語。
眸間的憤怒雖未稍減一絲,卻也未對邵逸三人立下殺手。
有機會說話。
那邵逸便逐漸安下了心來。
「白少為人,所得罪的仇家應不在少數,所幸家姐也未蒙難」
「昨晚家姐返回之後,已將此事悉數講於了我知,家姐不善言辭,若前輩想要知曉當時的情況,晚輩可盡數相告,絕不隱瞞」
言誠意切。
邵逸凝眉向白柏寒認真的說著。
「你說,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似也覺邵逸之言有理。
白柏寒微微斂去一絲壓迫,向邵逸追問了起來。
見狀,邵逸心中更安。
從容的看向了白柏寒。
「家姐所言,昨晚與白少一同前往寒城之外的途中,忽覺空間禁錮,難以行動,那禁錮的空間稍縱即逝,當再恢復行動能力之時,卻已不見了白少的身影。」
「空間禁錮神變境強者」
不待邵逸將話說完,白柏寒神色一驚,輕聲呢喃了起來。
「與
白少並無交情,甚至還險被其荼毒家姐自然沒有義務去尋找白少的蹤跡,既然逃出了一劫,家姐便極速返回了家中」
「所以,至於白少後來如何,我們便不得而知了」
此時邵逸的心中是自責的。
甚至暗罵自己何時變得如此的無恥,竟連胡說八道都能夠做到如此坦然。
但為了生存,這也是無奈之舉。
若真的與眼前之人一戰,邵逸深知以自己此時的修為,即便加上白戮和朱顏,也斷然不是此人的對手。
若說遁走,邵逸自信能夠做到。
自己孑然一身,可以說走就走,但烏家呢?
當然不能棄烏家不顧。
所以邵逸隻能選擇昧著良心胡說八道了起來,希望能夠逃過一劫。
白柏寒依舊未語,凝眉深思著。
似在咀嚼著邵逸的話語。
許久。
心中似仍有疑慮,白柏寒抬頭看向了邵逸。
「你們不是寒城之人,本座且問你們家住何處,是哪個家族的子弟?」
冷冷逼視著邵逸三人。
白柏寒當然了解自己兒子的秉性。
也知自己的兒子樹敵太多。
自己的這個兒子,生來便是這個秉性。
但在邵逸幾人未出現在寒城之前,卻從未被人尋仇。
白柏寒認為,此事縱使不是邵逸三人所為,也定與其身後的家族有關。
「你是個什麼玩意?查戶口麼?老子家是哪的需要向你匯報嗎?操」
對於白柏寒那趾高氣昂的姿態,白戮早已心有不忿。
白柏寒修為是很高。
至少對於現在的白戮來說,是無法對抗。
但畢竟曾為一方強者,心境早已超出了修為。
一貫高傲的白戮,見白柏寒如此,再難忍受,便開口叫罵了起來。
「你找死」
聞聲暴怒。
白柏寒一聲叱喝,那稍斂的氣勢再次迸發,向邵逸幾人席卷而來。
「虎子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