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小醜8(2 / 2)
莊萬樓一頓,轉身看向後方。
濃霧中緩緩走出兩道身高體型一致的身影,隻有打扮才能將他們分辨。
右邊的是穿著浮誇的小醜,看見莊萬樓時還笑嘻嘻地抬手打招呼。
而左手邊的是黑西裝戴笑臉麵具的紅發青年,看向莊萬樓的眼神極為冷淡。
「所以,客人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隻是少許的微怔,隨即莊萬樓換上一副委屈的表情。
「真是冷酷,上一秒還開槍殺死了我,下一秒就能裝作什麼也沒發生一樣來見我,明明前幾天我們相處得還不錯來著,是什麼讓你如此善變?」
莊萬樓裝模作樣地哭訴,嘴角卻微微上揚,「柏易,雖然有過猜想,但沒想到還真是你。」
小醜茫然歪頭:「柏易是誰?」
「是我。」
牧白黎定定凝視莊萬樓,「你見過另一個小醜西塔,在你原來的那個世界裡。」
「是的,不過我沒想到那個小醜西塔竟然會是這輩子執行隊的可靠後輩。也不清楚是小醜西塔臥底執行隊,還是可靠後輩變成小醜西塔……」
莊萬樓說著說著,皺起了眉。
牧白黎沒去猜莊萬樓在想什麼,他自己此時都感覺有點荒謬,「你不可能沒見過暴君,無論是這個世界的,還是上一個世界的。」
莊萬樓有點奇怪,「當然,但話題為什麼會轉這麼快,而且你竟然這麼稱呼他……等等,你為什麼要這樣問我?什麼意思?」
牧白黎沒有回答,「沒什麼,暴君不會是我們的同類,對嗎?」
莊萬樓察覺到不對,「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會根據你的態度來判斷你是否值得我們的信任。」
「……行吧。」莊萬樓無可奈何,隻好老實回答,「暴君本來應該是人類,但到後期還是不是人就不一定了。」
「所以,尊敬的西塔先生,我能榮幸地得到你們的信任了嗎?」他誇張地表示。
牧白黎示意小醜上前,他自己退後一步開始思考剛剛得到的消息。
簡直荒謬。
莊萬樓擁有分辨魔血覺醒者的能力,而他最開始遇到牧白黎時卻並沒有認出,反而在牧白黎披「柏易」馬甲時,清楚地辨認出「柏易」是同類。
這兩次之間顯然出現過什麼外力影響導致莊萬樓辨認錯誤。
除此之外,在上輩子莊萬樓應該和「暴君」打過不少交道。同時他又見過那個世界的小醜西塔,但根本沒把這兩人聯係在一起。
現在,在莊萬樓的認知裡,牧白黎是暴君。而小醜西塔是柏易,是魔血覺醒者。
……但這四人明明應該都是同一個人。
現在有兩個可能,第一個簡單粗暴,莊萬樓的記憶被動過手腳,懷疑對象是「黎明」。
第二個猜想,「暴君」是牧白黎搞出來的一個人偶,或是抽出來的分身卡。
這就導致在莊萬樓眼中,經常出現在大眾麵前的[暴君]不是魔血覺醒者,而經常戴上麵具披「小醜西塔」身份混在歡樂城中的牧白黎才是魔血覺醒者。
啊這……
但話說回來,如果是第二個猜想,[暴君]頂著的就是牧白黎他自己的臉,這有什麼意義?
當然,以上全是根據莊萬樓給出的信息作為基礎進行的思考,但基本還處於懷疑階段。畢竟那個「黎明」極有可能對莊萬樓的記憶進行乾涉混亂,再者,這些都隻出自莊萬樓一人之口,真實度其實有待考證。
總之,先找到那個重生者的幕後主使再說,「ta」應該知道不少……
「啊,還有一個情報或許你們會感興趣。」
莊萬樓看出牧白黎的狀態不對,卻依舊笑著繼續信息轟炸,「讓我們重生回到過去的是」黎明」,那是一個代號,真實身份不明,處於人類方陣營。讓我們回到過去的目的是殺死暴君,改變未來。目前和黎明有過接觸的隻有我,魏卓,王澤君,以及神教的聖子。」
「而現在,雖然說出來有點不好意思,但我受夠黎明的操控了,我準備反水。」
牧白黎轉過身,瘋狂深呼吸。
什麼也沒聽進去的小醜一臉狀態外,「你想要反水到我們這邊?可小醜先生是堅定的摯友陣營,也就是暴君陣營哎~」
莊萬樓從容不迫:「我曾經和西塔交流過幾句,明白你們也隻是迫於無奈服從暴君的指令而已。你們是雙生子,暴君卻希望你們廝殺隻留下一個,而這也是你們背叛暴君的最後一棵稻草。況且,你們應該也從重生者口中知道不少,明白此時的暴君實力並不強,所以才趁機強行綁走暴君吧。」
小醜困惑:「……雙生子?」
牧白黎一隻手慢慢按上小醜的肩膀,沉重道:「好的,我明白了。」
如果不是被「黎明」搞過記憶的話,那莊萬樓應該是又被那個「牧白黎」忽悠瘸了。
「或許,我們可以坦誠點。」
牧白黎一手按上臉上的麵具,緩緩摘下。
小醜生氣:「欸——」
原先從容自如等待「柏易」真實容貌的莊萬樓突然渾身僵住,瞳孔緊縮,表情堪稱驚悚,嚇得倒退一步。
「怎麼可能——」
還未說出的話被他咽下,他的神情恍惚片刻,隨即清醒,臉色又青又白,似哭似笑,最後逐漸化為冷凝。
「牧、白、黎。」
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間擠出來,「你到底是誰?」
——
帕斯頓帝國。
「您應該早就收到情報了吧,關於東邊的天空。」
森林中,一幢別墅後的幾百米處,有一條湖泊,湖泊周圍盛開無數花朵,平靜的水麵波光粼粼,時不時出現一串串細微的泡泡。
坐在湖岸上的是一個穿白大褂的青年,旁邊是一本攤開的實驗記錄表格。
「小醜的歡樂城也出現了。」青年臉上的笑意不變,「距離來這邊的時間應該不久了。我們那位同伴估計已經反水,現在隻剩下我們兩人,黎明先生想必頗為頭疼。」
「您要上島嗎,聖子閣下?」
青年轉過頭,看向身後站立的白袍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