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 95 章(1 / 2)
紐約。
紀紜疏跟江枝洛的婚禮進行得特別順利,因為在場的都是雙方的親朋好友,氣氛顯得愉悅而輕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真心實意的祝福和笑容。
顧依依在台下看著看著,眼眶突然有些濕潤了,她忍不住低頭抹了抹自己的眼角,耳邊聽著眾人的歡呼聲,那是紀紜疏口勿上了江枝洛的嘴唇。
她喜歡的alha跟喜歡的oga結婚了,從此以後,她就真的隻能以一個朋友的身份陪伴在紀紜疏身旁。
顧依依的心裡又是高興又是難過,總覺得心髒裡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麼東西似的。
她吸了吸鼻子,正想抬頭,眼前忽然有一隻素白的手遞過來一條手帕。
顧依依轉頭一看,紀央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周圍是吵鬧而歡呼的人群,紀央身處熱鬧之中,那雙眼裡卻隻有她的身影。
顧依依不知怎麼的,這一刻尤其感動,就是她覺得所有人都拋下她的時候,至少還有一個人從始至終都陪在他的身旁。
盡管紀央並不知道,她這個舉動究竟給顧依依帶來了怎樣的震撼。
顧依依從她手中接過了手帕,正想為自己的行為解釋一二,就看見紀央神色自然地靠近了她,在她耳邊小聲問道:「姐姐,是不是有髒東西掉進眼睛裡了?」
剛才放了禮花,周圍全是灑落的愛心形狀的紅紙,紀央的這個理由倒也能解釋得通。
顧依依將自己想好的借口默默吞了回去,順著紀央的話點了點頭。
紀央神色擔憂地看著她,「要不要去洗手間處理一下?」
顧依依搖了搖頭,她自己清楚,她是為什麼眼紅。
剛才不過是情緒上來了,一時有些無法控製自己,緩過這一陣就好了。
紀央見她拒絕,也不再多言,隻是神色變得有些復雜。
她仰頭看著台上的紀紜疏,眼神專注認真。
如果她也能像堂姐那樣優秀漂亮就好了。
台上的紀紜疏渾然不覺,她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江枝洛身上。
交換完戒指之後,她就可以親口勿自己的oga了。
盡管兩人已經接過許多次口勿,但此刻畢竟是當著親朋好友的麵,江枝洛那張秀美的臉已經紅透了,眼眶也是紅通通的,目光始終落在紀紜疏身上。
相比之下,紀紜疏看上去似乎要冷靜的多,可她摟住江枝洛的時候,oga很明顯能感受到她的顫抖。
江枝洛抱住了紀紜疏。
兩人的唇慢慢貼在了一起,隻是簡單的唇肉相貼,卻讓兩個人都麵頰緋紅,對視時充滿了粘膩熾熱的情意。
紀紜疏的心跳快而猛烈,在月匈腔裡咚咚直響。
交換完戒指,接下來是雙方家長的發言時間。
紀紜疏這邊由紀風褚來發言,向來沉默少言的男人破天荒地說了很多話,目光落在紀紜疏的身上時,眼睛悄悄紅了起來。
再成熟穩重的人,在這樣的場景裡也都會不可避免地紅了眼。
他的女兒啊,從剛生下來時軟軟小小的一隻,到後麵慢慢長大。
他教會了她做人的道理,也將自己的所有經驗都傳授給了她,現在終於要看著她成家了。
以後紀紜疏還是他的女兒,卻也是另一個人的妻子,她有她自己的家庭,有她自己的人生。
陪在她身邊的人,從父母變成了愛人。
父母隻能作為她永遠的支柱和依靠,站在她背後,看著她一步步地往前走。
紀風褚伸手抱緊紀紜疏,拍了拍女兒的背,聲音微微沙啞:「要好好的,有什麼事一定要跟爸媽說,我們永遠會站在你這一邊。」
他的確護短偏心到沒邊了,可那是他唯一的女兒,他跟愛人的愛情結晶,他憑什麼不能無條件地護著她?
紀紜疏眨了眨酸疼的眼睛,「嗯,謝謝爸爸媽媽。」
白盈鶯也落了淚,但想起這是個大喜的日子,又趕緊將淚水擦了。
她拉著江枝洛的手,「枝枝啊,紜疏從小被我們嬌慣著長大,性格上難免有著一定的缺點,謝謝你願意接受她包容她。」
這話紀紜疏也說過。
江枝洛隻覺得紀紜疏哪兒都是完美的,至於外人眼中的冷淡和傲慢,在她看來也隻是紀紜疏對待不熟的人時為自己戴上的一層保護麵具罷了。
「媽,我才要謝謝您,願意把姐姐交給我。」
白盈鶯破涕為笑,「我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紜疏雖然情商低了點,對待自己愛的人,卻也抱有百分百的真誠。」
「你們以後一定要好好地過日子。如果紜疏敢欺負你,你就跟媽媽說,媽媽幫你收拾她。」
欺負……
江枝洛不知想到了什麼,臉頰紅了個徹底。
她微微低著腦袋,「嗯,謝謝媽媽。」
輪到江枝洛的家人時,話筒交給了老太太。
老太太知道兩人之所以如此匆忙地舉行婚禮,是為了她。
她話沒說幾句,淚先落了下來,看著孫女穿著婚紗的模樣,隻覺得心願已經了了。
「枝枝啊,你跟紜疏都是好孩子。生活中難免有不如意的地方,希望你們能互相包容,互相理解。」
她能看出來,紀紜疏跟江枝洛都是熱烈而真誠地愛著彼此。
江枝洛看著老太太頭上的銀絲,鼻子一酸,淚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奶奶……」
老太太身體不太舒服,卻也堅持著把想說的話都說完了,隨後便將話筒交給了餘蕪。
餘蕪做事乾練,說話也是簡潔明了,見眾人都眼睛泛紅,還開了個玩笑,把大家都逗笑了。
紀紜疏認真地聽著長輩們說話,手一直緊緊地牽著江枝洛的手,片刻不曾鬆開。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司儀說儀式完成的時候,紀紜疏才猛地鬆了口氣。
有種徹底安心了的踏實感。
接下來兩人一起去換了敬酒服,同樣款式的衣服穿在紀紜疏跟江枝洛的身上,卻有著不一樣的感覺。
紀紜疏攬住江枝洛的身體,「累嗎?」
江枝洛揉了揉自己的肩頸,眼睛依舊是紅的,「還好。」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紀紜疏的後頸處,「姐姐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反正下麵的賓客都是自己人,耽擱一會兒也沒什麼。
紀紜疏搖了搖頭,伸手握住了江枝洛戴著戒指的手,「我好高興。」
江枝洛凝視著alha微紅的眼,忍不住垂下了自己的眼睫,過了大概四五秒鍾,她閉眼口勿了上去。
這才是一個真正飽含情意的口勿。
兩個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密不可分。
房間裡隻能聽見時輕時重的呼吸聲,以及一點兒模糊不清的水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紀紜疏才鬆開了攬在江枝洛後頸的手,她用指腹摩挲著江枝洛的唇瓣,聲音裡帶著喘息:「口紅花了。」
江枝洛舔了舔唇瓣,舌尖在紀紜疏的指腹上一掃而過,留下了一點兒濕潤的水跡。
她抬眸對上了紀紜疏的視線,隨即若無其事地笑了笑,「沒關係,補一下就好了。」
正好可以休息一會兒。
紀紜疏從桌子上拿過化妝包,從裡麵找出口紅,一隻手捏著江枝洛的下巴,另一隻手拿著口紅,認真地描繪著對方的唇形。
江枝洛唇瓣微啟,仰頭乖乖地任由紀紜疏替她補妝。
她根本沒空去關心紀紜疏究竟化的怎麼樣,那雙眼裡隻映出了alha認真的模樣。
姐姐是她的了。
是她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