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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思羽頂替了別人的名義工作,不好半路走人。
下了遊艇後,他就上了這些服務生的負責人安排的車,和大家一起坐車回去。
坐在他旁邊的一個服務生打量他一眼,小聲問:「你好麵生啊,我怎麼好像沒見過你?」
這個服務生剛才一直在後場工作,並沒有看見許思羽被謝傅言帶走的場景。
所以,他並不知道許思羽就是車上其他人說的那個,要抱上謝家大佬的大腿、即將飛黃騰達脫離苦海的人。
「我是幫人頂班的,」許思羽在這件事上沒有撒慌,隻隱瞞了自己的意圖:「錢越今天身體不舒服,找我幫他上班。」
「哦,難怪,我就說。要是我們酒吧有這麼好看的人,我不應該不認識的。」
那個服務生有點自來熟,目光一直落在許思羽的臉上,隻覺得眼前這個男生真的好好看,皮膚好白,眼睛好大好亮,就連睫毛都好長。
看了一會,他忍不住問:「那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我叫……」
許思羽差點就想說出真名,轉頭一想,他還得在謝傅言那裡裝小白花賣可憐呢。
要是在這些人麵前暴露了真實姓名,謝傅言找人一打聽,不就發現了真相?
那他不就暴露了?
這可不行。
做戲要做全套,他要在謝傅言麵前裝可憐小白花,這個打工的窮苦身份就需要維持下去,這樣才能長線發展。
許思羽從船上走下來的這段時間,已經想好了,他要先找個合適的工作偽裝自己一段時間。
他要讓謝傅言為自己的渣男行徑痛哭流涕,在他把謝傅言渣回去之前,他都不能暴露真實身份。
「許歲,嗯,我叫許歲。許多的許,年歲的歲。」
許思羽忽然想起自己曾經用過的名字,此刻說起來倒是很順嘴。
「許歲?你名字真好聽。我叫沈侖,三點水的沈,昆侖的侖。」那個服務生說著就掏手機出來:「我們加個微信好友吧?」
但兩人並沒有加上好友。
那個服務生剛說完,坐在前排的領班忽然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眼神犀利,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沈侖頓時就不敢說話,收起了手機,給了許思羽一個抱歉的眼神。
許思羽對他笑笑,沒說話。
等領班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的時候,許思羽才把目光放在那個領班身上。
他剛剛可沒有看錯,那個領班是在瞪他。
嗬嗬,看來,謝傅言說的話也有人不聽呢。
·
下車到了地方,許思羽才發現,他頂替的服務生是酒吧的員工。
不是前兩天謝傅言他們去的那個酒吧,而是一家新開不久的酒吧。
許思羽跟著沈侖身後進了酒吧,他頂替的那個叫錢越的身體已經好了。
這會正在酒吧裡,等著上夜班。
許思羽和他交接了一下,錢越很高興,掏出手機要加許思羽的微信:「我還一直擔心你是騙我呢,謝謝你晚上幫我代班,待會發酬勞,我就轉給你啊。」
許思羽本來是不打算加人微信的,這筆工資就當是他頂替身份的報酬,但想到後麵還要像他們這樣工作,又沒有拒絕。
好在,他一直登的小號微信,也不怕被人發現。
錢越和他加完好友,就和其他員工一起去了後台。
許思羽坐在外麵的吧台旁,隨便點了一杯酒,順便和調酒師打聽他們這邊的招工情況。
「這邊招人管的嚴嗎?會和客人透露員工的真實身份嗎?」
許思羽想到自己不能用自己現在的身份出來應聘,太容易被發現了。
要找就得找個身份保密的才行。
調酒師看了他一眼,目露驚訝,估計是以為他是個黑戶,可能是什麼非法移民,甚至是個逃犯,說話聲音都壓低了:「我們這邊的員工基本上都是專門為海城的有錢人服務的,身份查的都很嚴。」
「畢竟,經常會有客人看上人了,想帶回去。要是個身家不清白的,容易惹禍。」調酒師把酒放到他麵前,說完,又繼續調別人要的酒去了。
這年頭,搞仙人跳、殺豬盤的太多,有錢人也害怕的。
「……」
許思羽這麼一聽就懂了,這裡不適合他,沒戲。
看來得找個不查身份的地方混才行。
許思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起身準備出門去找合適的工作地點。
剛起身,就看見錢越哭喪著臉從酒吧後台走出來,身旁還跟著兩個大漢。
從許思羽身邊走過時,錢越甚至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身影。
「……」
許思羽掃了一眼兩個大漢,上前一把拉住了錢越:「這是怎麼了?」
錢越抬頭,看見是他,想說什麼,又搖了搖頭:「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