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拂檻露華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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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兒」,陵容披散著一身秀發,坐在梳妝台前,「給我梳你最擅長的近香髻吧!」

「小主,您的頭發真美。」添香小心翼翼地拿著一柄木梳,給陵容梳理那一頭順滑如墨般傾泄下來的秀發。

黃侍衛今兒約了陵容到流香亭去,說是有一件禮物要送給她,到底是什麼呢?搞得神神秘秘的,陵容也很是好奇。

梳洗完畢,陵容帶了麵紗,搭了添香的手就往流香亭去。

一時到了流香亭,聞得桃花香氣怡人,便覺得心情暢快許多。陵容四處尋找黃侍衛的身影,卻找不到。她拉著添香走進桃花林中,也不見那黃侍衛。陵容不禁皺緊眉頭,說是要給我驚喜,可如今,這人兒又哪裡去了?

「小主,您看!」陵容正發愣,突然聽到添香叫她,回了神,「小主您看看那裡,好美啊——」

陵容朝著添香手指指的地方看去,在桃花開得最艷最美的地方,有人搭了一個秋千。秋千架很高,而且秋千架的兩邊還繞了開著香花的藤蔓,顯然那個人十分用心。難道,這個就是皇上說的要送給她的禮物?

「是很美呢……香兒,我們過去瞧瞧。」陵容扶了添香的手,走到秋千架邊,她用手扌莫了扌莫秋千上繞著的香花,又湊近聞了聞,不覺心情變好,自己不過隨口一提,他竟這樣把自己說的話放在心上——

「小主,香兒扶你上去坐吧!」添香早就玩心大起,提議道。

「嗯。」陵容坐上了秋千架,轉頭對添香笑道:「你先推我,待會我再推你玩會。」

「是,小主!」添香一聽陵容說待會要推她,語氣也變得興奮起來,陵容隻在四周觀望,想看看「黃侍衛」是在哪裡?他難道沒來嘛?

或許,他今天有事也說不定。

「他怎麼沒來?」陵容坐了會秋千,自言自語道。

「小主,您說的他是誰啊?」添香好奇問。

「沒什麼——」陵容隻漫無目的地盪著秋千,抬頭望那開得很美的桃花。

「我當是誰呢?原是你這不要臉的下賤胚子。」忽聞一尖厲女聲傳來,陵容轉眼望去,原來是夏冬春和富察貴人,隻不過,一向二門不出的她們兩位怎的到這來了?

「還杵在那兒做什麼?你不是一向最知禮的了麼?見了我和夏妹妹連請安也不會了麼?」

陵容雖然覺得不爽但是還是起來給她們請安:「給富察貴人,夏常在請安——姐姐們怎麼也出來賞花了,倒叫妹妹驚訝。」

「你以為這禦花園是你家麼?怎的隻準你過來這流香亭,我和夏妹妹就不能過來了麼?」富察貴人氣勢洶洶,陵容隻保持著儀態,並不想和她們鬥嘴。

「呦,怎麼還帶著麵紗呢?多矯情啊,是怕跟我們一樣,隻能以素顏見人吧?」夏冬春語意輕佻地嘲諷。她那素麵朝天的臉上盡是得意,陵容也不知她是哪來的自信,竟敢在宮中那樣囂張。

富察貴人扶了桑兒的手接嘴:「都病了這麼久了,你的臉又比我們兩位嚴重,連溫太醫都拿昭妹妹的臉沒辦法。你又一直矯情地帶著這麵紗,姐姐們連擔心都不知道該怎麼擔心——」

「不勞姐姐們費心,妹妹的臉妹妹自己清楚。」陵容實在是不想跟這兩個人說話,本來是想出來和添香玩一玩的,被她們這樣擾了心情,實在是沒趣,所以陵容的臉便越發黑了起來。

「妹妹的臉恐怕是已經爛掉——了吧!」夏冬春絲毫不管陵容的臉色有多難看,猶自說了這麼一句,一想到陵容比自己現在還慘,她嘻嘻地笑出聲來。

「怎會,怎會。否則妹妹怎麼會有心情來這禦花園坐秋千呢?」富察貴人也笑道。

添香實在是忍不了了,忙上前一步:「我家小主今日心情不好,請兩位小主自重。若沒什麼事,就恕我家小主不奉陪了。」

「香兒,」陵容叫了一聲,小聲道,「別與她們計較,我們走吧!」

「妹妹身體不適,先告辭了,兩位姐姐自便吧!」陵容懶得爭辯,下了秋千台子正想離開,無料那夏冬春卻急急上前一步,攔到安陵容麵前:「誒,妹妹別急著走呀,怎麼我們一來昭妹妹卻要走呢?不知道的還以為妹妹跟我們有多大的恩怨呢?」

「是啊是啊,近日聽聞昭妹妹巴結上了莞貴人跟沈貴人,這日子過得是越發好了,所以便越發不把咱們延禧宮的人放在眼裡。今日看來,確是這樣的呢?可你畢竟住在延禧宮,雖然有個有名無實的封號在身——」陵容不知這富察貴人到底想說什麼。

「延禧宮裡頭沒有主位,富察姐姐位分最高,而你雖然有封號,卻也隻是個屈居末流的答應。所以昭答應你合該明白」,夏冬春從後麵扭了上來,「延禧宮裡到底是誰說了算——」

「富察姐姐明鑒,妹妹並沒有這個意思……」

「你還說沒有!富察姐姐還未發話,你就急著離開,且你的丫鬟出言不遜語出犯上,竟敢敢公然頂撞主子。可知不是你教出來的?」夏冬春的語氣突然淩厲了起來,陵容一時正不知如何招架,心想她們兩個今天是不是吃火藥了?

「一切都與奴婢有關,擾了兩位小主心情,添香願接受一切懲罰。」添香急忙上前下跪賠罪。

見到添香道歉,夏冬春的意氣更盛,「你是該受懲罰,可是你家小主也一並要罰!」

「全都是奴婢的錯,跟我家小主無關,但請富察貴人責罰。」

「好,你既然說要領罰,那本小主便罰你——」富察貴人揺了揺手中的絹子,「罰你把你家小主臉上的麵紗給揭下來吧!」

「什麼?」添香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重復了一遍。

「你沒聽清楚麼?」夏常在得意的笑,「你既然領了罰,富察小主發話你還不趕緊照做?你是想要進了慎刑司再領比這更重的罰呢?還是不想在延禧宮裡待下去了?」

「奴婢不敢」,添香小心翼翼地看著陵容,「小主——」。陵容的臉有些漲紅,她看著添香,「沒事,香兒,你照做吧!」

「小主……」添香卻一直保持著跪著的姿勢。

見添香不動,夏冬春疾言厲色地催促:「怎麼,快去啊!還愣著做什麼?」

「恕貴人原諒,這樣的事情,奴婢不會做」,添香挺起身子答道,「貴人侮辱奴婢可以,但侮辱小主,請恕奴婢不能照作。」

富察貴人一聽添香所言怒氣便上了三分,她走上前來:「哦?是嗎?你方才不是口口聲聲說要領罰嗎?怎麼現在卻不肯了。」她諷刺道:「可真是個忠心護主的奴才啊!」

富察貴人端起添香的臉,「嘖嘖,年紀雖小,卻生得這麼一副狐媚子樣,難怪這麼巧言令色——若不殺一殺你的銳氣,長大以後還得了?」

忽見桃花林裡隱著一角黃衣,陵容頓時了悟,原來他一直都在。

陵容忙上前福了福:「富察貴人,添香不懂事,我來責罰她就是了,若有什麼得罪,請貴人姐姐看在我們是同住一宮的份上多擔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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