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2 / 2)
華妃手裡捧了本詩集,心裡似乎多了些許憧憬,卻沒看兩眼就睡著了。
曹貴人早就已經哄了公主睡下,本想著要好好休息休息了,可卻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音袖突然進來稟道:「小主…」
曹貴人眯蒙著眼睛道:「怎麼了。」
「頌芝把這葡萄送回來了。」
曹貴人掀開薄如蟬翼的帳子道:「她有說什麼嗎?」
音袖猶豫道:「奴婢不敢說。」
「你說就是,我不怪你。」
音袖吸了口氣,支支吾吾地道:「她…她說……華妃娘娘說,既然您這麼喜歡酸,又愛酸,那娘娘就讓您酸個夠。」
「行了,你下去吧。」曹貴人揮了揮手,音袖便端了葡萄走了出去。曹貴人放下帳子,又躺回了床上,靜靜思索。
看來華妃她是把麗嬪之事給忘了,華妃心思如此單純,還以為是費雲煙這賤人自己貪吃造成的呢,竟還會為她感到惋惜!也真是可笑。
但她為了陷害甄嬛,竟然利用自己的溫宜,溫宜多小啊,那裡受得了這般苦楚。為了溫宜能夠平安長大,自己不論怎樣都得在宮內殺出一條血路。
按理說自己上次宮宴上讓容容作詩,她應該會懂的,怎麼她竟沒一點表示呢?反倒是跟年世蘭親近起來了?華妃她,到底為何會突然幫容容的父親求情呢?難道說,自己在宮宴上的「失手」,還是被她給看出來了?還是她故此借機要討好皇上?也是,近來皇上愈發愛去華妃的宮裡了。
曹琴默暗暗的握起了拳頭,心裡道,我的溫宜,曾被你搶去了;但容容,她隻能是我一人的。否則,我會讓你過得比麗嬪還要慘。
又翻身嘆了口氣,費雲煙,她活得也夠久了,想來回宮後,是該讓她名正言順的「消失」了。
瑾汐耐心地趴在床頭,安慰被禁足的甄嬛:「小主,您不必太失望,您私自探望眉莊本就是大罪,皇上卻隻將您降位禁足,便說明他還是對你念了舊情的。」
「是我太自不量力了,這下若想要救出眉姐姐,隻怕是更難了。」甄嬛道。
流朱正在外院給甄嬛洗衣裳。自從甄答應被禁足了,這待遇直線下降,衣裳自然不能送去浣衣局洗了,所以宮人們隻得自己動手解決。小太監們有別的事要做,主子們的衣裳自然輪不到他們來洗,而本應該做這些事情的三等小丫頭們又都躲了懶去了,所以便隻剩下這流朱浣碧了。
流朱收拾了衣裳,把衣筐跨在手上,卻正好看見浣碧從裡屋裡走出來,流朱喚道:「浣碧,你出來啦。我們一起到井邊給小主洗衣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