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2 / 2）
渾濁的汙水從凍層中席卷而來，所謂的「絕望」將靈核徹底的髒汙。
直到不再能夠以人類的姿態而活的瞬間，那些不能夠矛盾的問題終於有了它應有的答案。
因為願望最終的歸宿，是使其宿主成為魔女。
所以，她的願望才會敵不過魔女的口勿痕。讓愛人在痛苦中，選擇輕生解脫。
既然這樣，之前所做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
如果沒有許下這份願望的話，她還會以這種形式迎來自己的結局麼？
於此，化身為魔女的她，擁有著一顆燃燒的錫心。
因為魔女的性質為「悲戀，結界中才會不斷循環著死者自殺的那一天。
除非找到被魔女刻意遺忘的真相，否則哥譚市也將跟著魔女重復著那對於她來說最絕望的一周。
現在，收取正確答案的魔女被不再受規則的庇護，成為了極為脆弱的存在。
回憶，從祂的眼前流淌而過。
抹達拉閉上了眼睛，像等待受洗的罪人。
魔力，幻化出數千柄長刀——
莉亞以抱拳禮合眸躬身。
長刀齊齊襲去，從四麵八方將魔女的肢體刺穿，軀體潰不成型。
悲嘆之種，隨著魔女的身死而墜落。
結界轟然坍塌了，混雜的色彩有如教堂的彩繪玻璃窗般粉碎。
黎明已至，現世的陽光從地平線照進哥譚。
時間的指針，再度旋轉了。
看向手機屏幕上的日期，確確實實顯示著他們已經來到了次日的淩晨。莉亞高強度緊繃的身體，驟然鬆懈了下來。莉亞狠狠的嘆出了一口氣，她彎下月要去，將悲嘆之種拾起湊近了自己的靈魂寶石。
她毫不避諱達米安在場，讓對方見證靈魂寶石的汙濁被悲嘆之種吸取的場景。
達米安等莉亞做完了這一係列動作後，才開口問道：「這是什麼？」
「悲嘆之種，能夠淨化靈魂寶石的東西。」莉亞聞言一頓，像是如夢初醒，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般朝著達米安小跑而來。
恢復了常態模樣的女孩在小跑時，她披散在身後的長發揚動時好似動物的尾巴。達米安看的專注，一時居然忘了追問。直到女孩已經臨近身前，將手中被稱為「悲嘆之種」的物品湊於他頸間的項鏈上時所發出詢問的聲音，才讓他回過神來。
莉亞問：「你在笑什麼？」
達米安下意識碰上自己的嘴角，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真的僅僅是因專注的看著女孩朝自己跑來，就會不由自主地牽動嘴角，心情愉悅。他在心底嘆了口氣，接在莉亞的話音後麵道：「你還記得你之前問過我的話麼，底比斯？」
莉亞低著頭，讓達米安看不清她的神情，更是不清楚她現在動作有些發僵。原因無他，在副本時她對達米安跑的火車實在是太多了，現在被冷不伶仃一問，莉亞的確想不起來什麼。但她還是鎮定自若，裝的像模像樣：「那麼你的答案是什麼，韋恩？」
在她說話的過程中，手腕被人握住拽動了。
在這過程中，悲嘆之種落在地上被丘比吃去，莉亞的手指被迫舒展著，被達米安壓在了他自己的心口。
撲通。撲通。撲通。
隔著衣物透過掌心傳遞而來的心跳，是源於搏動於月匈腔中的心髒。
恍惚間，莉亞忽然想起來了自己曾對這位小韋恩說過的話。
在推測出魔女的性質時，她曾問過對方：如果從結界中出去，你的心髒還會為我而跳動麼這種抓馬又羞恥度爆表的話。
她隻是隨口說過，而達米安卻是切實將這句話銘記於心。
直到這時，心跳的頻率，仿佛無聲的告白。
將真誠，真摯，一切年少的純粹一絲不剩的捧出，任由她的審視衡量。
莉亞想要掙脫，卻發現達米安的手牢牢將她鉗製住了，迫她直麵的回應。
他問：「現在該輪到你回答了，底比斯。你的答案究竟是什麼」
「是或否。」
莉亞神色呆滯，回應的遲疑而遲鈍：「可是我們家不允許早戀？」
達米安：？
有過一萬種假設，唯獨沒想過這句話的達刺客聯盟繼承人小韋恩少爺現任羅賓達米安當場愣在原地。
他一時拿捏不準這究竟算拒絕還是另有他意，因為女孩的話似乎尚未說完。
男孩這副大腦空白的神色，讓莉亞暗暗露出了一個陰謀得逞的笑容。她很快收斂起的壞心思，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大喘氣似地接著道：「不過呢高中之後可以。」
「我們可以現在就確認關係，直到高中時再同你的父母聯係。」達米安冷靜的提出了危險提議，顯然先斬後奏這事他不是第一次做。
莉亞聞言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不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因為將回應說出，莉亞的手得以被解放。甩動手腕，重新抬起了手臂，一麵說著：「我的意思是，如果等到高中的時候你仍然喜歡著我，我們就在一起——怎麼樣？」
達米安：「這是毫無意義地約定，底比斯。你不需要花費八年的時間去證明一個現在就能夠確定的，肯定的答案。」他頗為嫌棄地看了一眼女孩的手勢，她翹起小拇指，是一個拉鈎的動作。可就算再不願，達米安仍是一麵嘟囔著幼稚，一麵將自己的手指勾上，完成了一個象征著契約的動作。
莉亞見狀，晃了晃兩人拉勾上吊的手，將大拇指腹壓蓋著蓋章時，她笑眯眯地：「韋恩，這樣對你公平一些。」
「你根本不清楚我的時間有多麼寶貴，底比斯。我認為初中就足夠證明了。」達米安對過長的時間極為不滿，試圖討價還價。
莉亞將他的提議一一駁回。
「不可以，韋恩。這事兒由我來決定，沒得商量。想開點，等到了約定期限後你還是能得到一些好處的。」
「什麼？」達米安收手環臂，很不服氣。
「比如——」聲音忽然甜了起來，隨著距離被更拉近一步，女孩身上的果香更甚了。鼻息噴灑在麵頰上，他的眉間煩悶在這突如其來的攻勢下瞬時鬆動了。
僅差毫厘，達米安能夠感覺到女孩的唇瓣距他的麵頰僅差毫厘。
聲音，讓他的耳廓有些發癢，莉亞雀躍的聲音在他的耳內奏響了。
「這樣。」
喜歡吃甜食，喜歡喝奶茶。她的嘴唇一定是柔軟的，在此時抿動又鬆開。
唇齒內擬聲而出的單音，恰到好處的響起沉悶的：「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