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約定（1 / 2）
「都在這裡了。」
電腦插上u盤後開始播放監控設施的錄像片段,與此同時，一張張的照片在兩人麵前攤開。
錄像片段無聲播放著『光汙染』，令人懷疑是不是飛碟社做的特效,從破窗而入到釘穿炸彈,再到最後從窗口一躍而下的離開現場――全程時長不過15秒。
照片是慢倍速下截出來的，但是……多方位的監控拍攝下，所截到的一切隻有對方被蓋住或者角度原因隻能看到下巴的臉。
「……你確定是那個人嗎。」鬆田陣平。
「你自己的語氣也不像不確定。」研二回答，他嘆了口氣將u盤拔下,「是他。」
那個叫做『藤丸立夏』的人。
「他的目的是什麼？」
門扉虛掩住的病房，裡麵傳來聽不真切的人聲,似乎是交流。
「這種力量,居住地又是橫濱那個異能力者聚集的城市。」
……
「名字大概是假的。」
「查無此人。」
陽光透過玻璃，一切明亮，帶來酷烈到瀕死的錯覺。快要夏天了。
「畢竟是那個城市啊……」
研二抻了抻手臂，靠在靠枕上,「身份作假要容易的多,何況其中還有黑戶這種魚龍混雜的情況。」
「你想說沒有證據？」鬆田眼皮也不抬,輕易看穿了研二的心思，「已經決定了嗎。」
「這不是私心。」萩原研二搖搖頭，目光裡垂映出的陽光靜到殘酷,「上通緝令？」
「靠這幾張模糊的下巴截圖？」他列數著：「還是不知真假的姓名，所以……這隻是事實。」
鬆田陣平沉默的看著自己的發小。
「順帶一提。」研二有些艱澀的補充道：「我懷疑『藤丸』的臉有易容,那應該不是他自己的臉。」
「雖然模糊，但應該能看到。」研二點了點其中一張照片,鏡片折射的雪亮一側,微微能看到一點金色,「眼睛是金色的。」
鬆田陣平皺了皺眉,『藤丸立夏』的瞳色是藍的，他對此記憶深刻。
對方站在光裡回望時，眼睛藍到冷酷純稚的眼神，像是天生的反社會人格那樣自認為無害的笑著……
「隻能這樣了嗎？」他問。
「暫時。」研二回答，他收拾好u盤和照片再次放回紙袋，「無論他的目的是什麼，我們之間一定有著下一次的交鋒。」
「上報？」鬆田問關於『藤丸立夏』的處理方法。
「……不建議。」研二攤手，「從我個人出發是這樣的，但很可惜，那天在場的人太多。」
「……嘖。」
卷卷發的帥哥一拳砸在一側的牆壁上，他的表情似乎是不甘心，但又更加復雜。
『本能』告訴他們，那個人不是什麼好人，搞不好還是那種天生的反社會人格，用acg一點的場景描述就是一邊微笑一邊舔血的病嬌。
但是，那個人在目前為止他們所能看到的地方沒有傷害任何人，也的確救了那棟樓內的拆彈組和防爆警/察。
並且，未再監控儀器裡留下任何把柄。
如此完美。
但正因『完美』，才會感到不甘心。
氣氛一陣沉默，病房內的電視斷斷續續的傳來新聞的播報，而頂端的滾動條上在宣傳著近期最紅火的輕小說作者的新單行本發售。
――「那家夥還真是受歡迎啊。」
東京·某間地下車庫。
兩個人發出了和他們身處醫院裡的兩位友人差不多的感嘆，最近哪裡都能看到這位作者相關的內容。
秋葉原的巨幅海報，車站和巴士的塗漆，時不時的插播和宣傳。
「畢竟是新生代的現象級作品。」諸伏景光向友人遞了一瓶運動飲料，「之前訪談節目的主持人不是也說過嗎……火的一塌糊塗。」
「總感覺沒有什麼實感。」零接過飲料，順帶熄了發動機，下車後打開後門，和好友一起擠在後排，「明明是同一天結束封閉訓練拿到手機，為什麼景光的消息更靈通。」
「因為你在補之前落下的ju連載吧。」諸伏景光想了想。
「所以？」降穀零問：「《fate/grandorder》你已經開始看了嗎，是什麼類型的小說？」
「……我也在補前幾期落下的漫畫。」景光聲音小了一點，「而且fgo的名字稍微有點意味不明。」
「對吧。」零也跟著吐槽起來，「雖然是近期大火出道即巔峰的作品沒錯，但從名字真的很難看出要講什麼類型的故事。」
這就是高野編輯最初向立夏反應的問題。
非本土語言，令標題優勢在先天上就弱了一籌。
而且新單行本發售前幾批很難買到，幾乎會秒空，沒辦法一次性買到最新單本總覺得熱情會消減。
在算上職業的特殊性……綜合種種原因。幾個人擱置到現在也沒有看過，一直都在要補的行列名單裡吃灰。
「有點跟不上現在的流行了啊……」
「沒關係啊。」聽著友人的碎碎念，諸伏景光溫和的笑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也不需要這些……往好裡想說不定等我們的『工作』結束，這部小說也差不多完結了。」
「到時候可以直接看到爽？」零托著下巴。
「聽起來很不錯。」諸伏景光突然想起什麼，於是向好友提議：「來『約定』吧，零。」
聞言，降穀零撐著膝蓋，身體微微前傾：
「我不畏懼挑戰哦？」
「等『工作』結束，一起補完這部小說吧。」景光提議，「無論感興趣或者不感興趣，都不能中斷。」
「……好啊。」片刻而短暫的沉默後，降穀零欣然接受這個稱不上挑戰的挑戰。
麵帶青稚的青年們拳頭相抵，胳膊也微微觸碰。
一同麵向漆黑的，不可言說的未來，並早已暗自做好一切準備。
無論到最後會活著，又或者將在中途死去，甚至不得不為了掩飾身份而相互廝殺。
――「都準備好了嗎？」
『引薦』他們進入黑衣組織的，紅方早先安插的臥底，一身黑衣滿臉凶橫之起。
中年人坐上駕駛位，車門被關上的那一刻，他立刻鬆了口氣。
斜吊的眼稍也放鬆下來，露出一個敦厚的笑。
「這麼年輕就能拿到這份『工作』。」大叔有點唏噓，不舍又遺憾，卻也驕傲，「你們都是國家的財富，不要暴露自己。」
「……活下去。」
男人這樣叮囑，他踩動油門，車子漸漸開出地下車庫，沿著馬路馳向今天的目的地。
光，亮起來了。
「現在，我會帶你們去一家地下酒吧。」男人一邊開車，零和景光透過後視鏡看到對方的神色再次凶橫起來，「那家酒吧附帶的整條街區都是黑衣組織的產業，進入那片地區之後開始注意言行。」
「從今天開始，你們是『蘇格蘭』和『波本』。」
「是。」x2
青年們具是一副陰沉相，他們的眼睛裡沒有光，仿佛在痛恨這個世界。
一副標準的，黑色地帶的人所具有的苦大仇深的臉。
這隻是一時的，當『工作』結束，再回到光下，他們依然可以回歸最初。
無論是看少年ju，還是履行在任務開始前的那個約定。而作為『約定』對象的……《fate/grandorder》的作者本人。
立夏扌莫了扌莫有點發癢的鼻尖，最終還是沒忍住打了個噴嚏，再抬頭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為最後一名讀者，簽下名字，將新發售的第四卷單行本遞還給對方。
之後是流程化的發行感言，和道別。
場館內變得空曠起來，少年路過花和留言牆，他停下腳步。
［感謝咕噠老師新篇章的發行！］
［這一卷的故事一如既往的精彩！］
［變得驚心動魄起來了……！］
立夏看著對方畫著的q版小人，被小人驚恐的表情吸引了目光。
「被赫拉克勒斯的追趕嚇到了嗎……啊哈哈。」立夏忍俊不禁，畢竟作為扛著女神一路狂奔的本人這件事的確印象深刻。
但是看到閱讀這段經歷的讀者們被描述出的緊迫感嚇到，不禁產生了奇怪的快樂。
［德雷克船長簡直是我的理想！］
「畢竟是射落太陽的人啊。」少年神色溫和的將那些便簽一一貼了回去。
他永遠記得黃金鹿與暴風夜，記得倏然揚帆沖上濤浪的大船，船長身形穩定，單手掌舵，於夾板上開出命令的一聲槍/響。
「這一特異點的故事，也圓滿落幕。」少年抬頭側目，看著折射著光的大理石地板。
是時候該開啟新的篇章了。
――第五卷·魔霧倫敦。
但在此以前……少年帶上兜帽，任憑漆黑的布料在發上垂下，遮蓋住大片的視線，他背光而離去。
不是作為藤丸立夏，也不是作為現象級輕小說作家『咕噠』，而是潘諾。
十分不幸的一件事，今天既是『咕噠』的簽售會，但同時也是黑衣組織的集會。
時間很趕，少年結束簽售會後，要立刻崩起精神去麵對接下來的一切了。
現在，他是潘諾。
少年目光沉冷，默然無聲的扌莫到場館後蕭條的巷子裡，乘搭上一早就停在那的小型車。
「走吧，伏特加。」而作為『約定』對象的……《fate/grandorder》的作者本人。
立夏扌莫了扌莫有點發癢的鼻尖，最終還是沒忍住打了個噴嚏，再抬頭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為最後一名讀者，簽下名字，將新發售的第四卷單行本遞還給對方。
之後是流程化的發行感言，和道別。
場館內變得空曠起來，少年路過花和留言牆，他停下腳步。
［感謝咕噠老師新篇章的發行！］
［這一卷的故事一如既往的精彩！］
［變得驚心動魄起來了……！］
立夏看著對方畫著的q版小人，被小人驚恐的表情吸引了目光。
「被赫拉克勒斯的追趕嚇到了嗎……啊哈哈。」立夏忍俊不禁，畢竟作為扛著女神一路狂奔的本人這件事的確印象深刻。
但是看到閱讀這段經歷的讀者們被描述出的緊迫感嚇到，不禁產生了奇怪的快樂。
［德雷克船長簡直是我的理想！］
「畢竟是射落太陽的人啊。」少年神色溫和的將那些便簽一一貼了回去。
他永遠記得黃金鹿與暴風夜，記得倏然揚帆沖上濤浪的大船，船長身形穩定，單手掌舵，於夾板上開出命令的一聲槍/響。
「這一特異點的故事，也圓滿落幕。」少年抬頭側目，看著折射著光的大理石地板。
是時候該開啟新的篇章了。
――第五卷·魔霧倫敦。
但在此以前……少年帶上兜帽，任憑漆黑的布料在發上垂下，遮蓋住大片的視線，他背光而離去。
不是作為藤丸立夏，也不是作為現象級輕小說作家『咕噠』，而是潘諾。
十分不幸的一件事，今天既是『咕噠』的簽售會，但同時也是黑衣組織的集會。
時間很趕，少年結束簽售會後，要立刻崩起精神去麵對接下來的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