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阻且長(2 / 2)
江晚意初中時曾因為好奇故意被綁架,他一路為程錦棲留下不少線索,等程錦棲找到他的時候,他正蹲在地上用小木棍戳那幾個昏迷不醒的綁匪。
那些程父雇傭來的綁匪,因為江晚意的幾句話起了內訌,又因為江晚意太好抓而對他降低戒心,最後被江晚意趁機一個個砸暈在地。
因為地方偏僻,綁匪帶江晚意來的地方連電都沒有,地上燃著火堆,一個綁匪的腿就在火堆旁,程錦棲再晚來一點,怕是隻能看到一個被燒起來的火人。
江晚意半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他一手托著下巴,百無聊賴地用小木棍戳著一個綁匪的腦袋,在程錦棲到來後,抬頭沖程錦棲笑得開心。
那幾個綁匪都是亡命之徒,程父開幾十萬請他們,江晚意說自己值幾個億,三兩句話就讓這幾個見錢眼開的亡命之徒起了內訌。
他總是能精準地看透別人的心思。
也沒準備讓那幾個綁匪活著離開。
劈裡啪啦的火焰映在江晚意的眼眸中,像開出一朵絢爛的花。
江晚意不害怕,一點都不害怕,他甚至因為好奇和興趣,很開心。
但那幾個人如果真死在了山裡,會成為江晚意一輩子的汙點。
程錦棲好不容易哄走了江晚意,合法處理了那幾個綁匪。
那之後,程錦棲對江晚意的保護更是細致到恐怖的地步。
但還是有意外的時候,比如江晚意在學校時。
江晚意高中時經常逃課去醫務室睡覺,也因此引起了校醫的注意。
那校醫應該是慣犯,仗著自己有點關係,仗著那些學生臉皮薄、膽子小,沒少做些惡心下作的事情。
直到他對江晚意產生了企圖。
江晚意發現了校醫的企圖,反而因為好奇,更頻繁的去校醫室。
直到那校醫忍不住,對江晚意下藥。
他以為江晚意就是一個愛逃課的笨蛋學生,照常用他慣用的把戲在給江晚意的飲料中下了點安眠成分的藥物。
江晚意清楚他一個校醫,拿不出什麼成分誇張的藥,便象征性地喝了一點,大部分都倒進了花盆裡。
當時正好是午休,程錦棲沒在校門口等到江晚意,立刻根據江晚意的定位找了過來。
他撞開門,看到江晚意手裡握著筆,隻差一點筆尖就能捅進校醫的眼珠裡。
校醫是個老頭,早就嚇得癱軟在地,動都不敢動。
程錦棲站在門口,一時被那樣的江晚意迷了眼。
江晚意看到程錦棲,仍舊握著筆尖,還不忘對程錦棲笑。
「錦棲,你來得好晚,我很餓了。」
程錦棲輕輕關上校醫室的門,反鎖,走了進去。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癱軟在地的校醫,沖江晚意伸出手。
「晚意,過來,別髒了手。」
江晚意一挑眉,盯著程錦棲看了看,到底是扔下了筆,走向程錦棲。
程錦棲拉著江晚意入懷,捂住江晚意的眼睛,走到校醫旁邊,抬腳狠狠踩了下去。
血肉碾碎的滲人聲響起,隨後是校醫淒厲的慘叫,江晚意卻越笑越開心。
他抓著程錦棲的手臂,笑著問:
「錦棲,為什麼不讓我看?」
程錦棲冷眼看著身下一片血汙和尿液的校醫,對江晚意說話時卻溫柔至極:
「汙穢。」
程錦棲和江晚意兩個人,在某些方麵一樣又不一樣。
江晚意清醒著瘋狂,程錦棲瘋狂而又清醒。
他們像是天生就會互相吸引,一產生交集便是一輩子的糾纏不清。
可就是注定糾纏不清的兩個人,此時靠在一起,躺在一張床上,心思各異。
天大的阻礙都沒有讓兩個人分開,最後擋在兩個人麵前的卻是江晚意對直男和性向的認知。
他額頭靠著程錦棲的月匈膛,聽著程錦棲隱約傳來的心跳聲,手指扯著程錦棲的衣角,腦袋裡亂糟糟的。
程錦棲怎麼這麼喜歡他呢?
喜歡到剛要跟他保持距離就開始做噩夢了。
可他是直男啊!
當朋友不就好了嗎?他們當朋友也可以一起睡覺、擁抱啊。
程錦棲垂眸,看到江晚意微微顫動的睫毛,渾身緊繃,強硬壓製自己想要緊緊擁抱江晚意的念頭。
以江晚意目前的心思來看,讓他開竅還要一段時間。
程錦棲沒忍住輕輕嘆了一口氣。
江晚意聽了一愣,猶豫片刻,抬手主動抱住了程錦棲。
他感受著程錦棲越來越僵硬的身體,輕輕拍撫著程錦棲的後背,低聲說:
「睡吧,不會做噩夢了。」
程錦棲:「……」
自作自受。
道阻,且長。
作者有話要說:換封麵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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