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2 / 2)
在江晚意問他話之後,高個男人下意識地回答:
「追過,我……」
突然,依偎在他身邊的人扯了扯他的手臂。
高個男人猛地回神,及時改了話語:
「我追你?怎麼可能!我隻是想要包養你!」
江晚意雖然在跟高個男人說話,但餘光一直在注意程錦棲所在的地方。
他將手搭在高個男人的肩膀上,微微傾身靠近,輕笑道:
「是嗎?你很有錢嗎?」
高個男人立刻要給江晚意展示自己的存款餘額,突然覺得頭上一涼,滿是腥氣的水順著他的頭頂流下來,緊接著一條活魚砸到他的臉上,魚尾啪啪在他臉上甩了兩下又掉在地上。
程錦棲站在高個男人身後,比他還高出不少,手裡正拎著已經空掉的塑料袋。
說工作忙的程錦棲,說沒時間給江晚意做魚片粥的程錦棲,跟在江晚意後麵,也買了一條魚。
江晚意看了眼掉在地上還活蹦亂跳的魚,抬起手,把手裡拎著的魚遞了上去,說道:
「錦棲,我手疼。」
程錦棲神色平靜,半點不像剛用魚砸了人的模樣。
他定定地看著江晚意,到底是走到江晚意麵前,接過了江晚意手裡的魚,說道:
「你買錯了,魚片粥不能用這種魚,刺多,會腥。」
江晚意沒問程錦棲為什麼跟蹤他,為什麼騙他說忙,他隻是微微彎眸,眸光清澈明亮,像把程錦棲看透。
「是嗎?那就燉了它。」江晚意不以為意。
他又攤開掌心,給程錦棲看他掌心的傷口,那傷口因為剛剛一直拎著裝魚的袋子,有點滲血。
程錦棲一看到傷口,瞳孔驟縮,一把扯過江晚意的手腕,湊近細看,仿佛那小小的傷口有多麼嚴重一般。
「怎麼弄得?」
江晚意聲音裡帶著不自知的撒嬌:
「爬樹的時候刮傷的。」
程錦棲聲音冷凝:
「我讓人把樹砍了。」
江晚意不樂意了:
「怪樹做什麼?怪你。」
程錦棲轉身背對著江晚意,微微下蹲,說道:
「嗯,怪我。」
江晚意順勢趴到程錦棲的背上,讓程錦棲把他背了起來。
程錦棲背著江晚意去重新買魚,從程錦棲出現,高個男人就被徹底忽略。
此時見程錦棲和江晚意要走,高個男人一抹臉上的水,後知後覺的大吼道:
「江晚意!你們這就想走?你們……」
程錦棲冷冷回眸,精準叫出高個男人的名字。
「洪城電子,趙明。」
高個男人一愣,說道:
「你認識我?」
程錦棲未答,隻是背著江晚意離開。
叫趙明的高個男人不知道,他的一時犯渾,會給他們家惹來多大的麻煩。
程錦棲帶著江晚意又新買了魚。
回去的路上,江晚意不肯坐車,程錦棲便一直背著他走在路邊。
江晚意故意晃動小腿,程錦棲輕輕抓住江晚意的小腿,依舊走得很穩。
偶爾有路人投遞過來奇怪的目光,兩個人卻誰都不在乎。
江晚意把臉頰埋在程錦棲的頸窩,低頭咬了一口。
他用的力氣不小,在程錦棲的頸窩咬出一圈嶄新的牙印。
程錦棲身體一僵,又緩緩放鬆。
江晚意用指尖描著那圈牙印,終於問道:
「程錦棲。」
「你不忙了?」
程錦棲輕嘆一口氣。
「不忙了。」
「不跟別人去吃飯了?」江晚意又問。
「不跟。」程錦棲說道。
江晚意看著那圈牙印,睫毛輕顫了一下,聲音低了不少。
「那……還要保持距離嗎?」
程錦棲垂眸:
「要。」
江晚意一挺月要,要從程錦棲身上下來,聲音也冷了下來。
「是嗎?那你放我下來。」
程錦棲雙手背在身後,緊緊勾著江晚意的腿,聲音微啞:
「今天暫停,從明天開始保持距離。」
江晚意輕哼一聲,又趴回程錦棲的肩膀上,臉頰重新埋進程錦棲的頸窩,說話時熱氣都噴灑在程錦棲的皮膚上,聲音也含含糊糊的。
「程錦棲。」
「嗯。」程錦棲應道。
「我討厭同性戀。」江晚意說。
「嗯。」程錦棲依舊應著。
江晚意停頓了許久,久到程錦棲以為江晚意睡著了,江晚意才出聲,聲音很小,話語漂浮在夜風裡,很快被吹散了。
「但我不討厭你。」
「程錦棲,你能不能……不喜歡我?」
程錦棲腳步沉穩,背著江晚意走在小路上,聲音堅定。
「我不能。」
從這裡到程錦棲的家還有很遠一段距離,江晚意不想坐車,程錦棲就一路背著他回去,走一小時,兩小時,早晚會走到。
就像江晚意對他們關係的否定。
今天不接受,明天不接受,總有一天會接受。
從江晚意救了程錦棲那一天起,他們就注定了一輩子糾纏不休。
不僅僅是朋友,也不僅僅是喜歡和愛,而是唯一。
生命裡的唯一。
作者有話要說:我來啦,這幾天作息混亂,更新時間就有點亂啦,之後不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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