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夜恨夢(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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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堂瑛彥不需要學,也不想學。他隻是睚眥必報而已,鬆田陣平喊了這麼多聲「小朋友」,總得報復回去。

於是,他帶著絕對的惡意明知故問:「那警官先生有沒有失敗過呢?」

「或者說你有沒有朋友曾經失敗過呢?」

鬆田陣平瞳孔緊縮。

本堂瑛彥不喜歡別人的感謝,說得好像他是什麼救世主一樣,其實他隻是一個自私的人,就和列車上坐在他旁邊的那個女孩一樣。

警視廳裡不知何姓何名的警官已經感謝過他了,鞠躬握手合影,什麼都沒有漏下。

如果不是警視廳不流行送錦旗,那他絕對會抱著一塊什麼用都沒有的紅布走出警視廳,說不定還會麵對一些記者的閃光燈和話筒。

說是什麼用都沒有不太妥當,紅布也可以用來墊在浴室地板上,或者送給琴酒,然後收獲一個想要殺人的眼神。

那人的感謝方式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本堂瑛彥已經不想再日行一善了,功滿三千不知道,焉無福至絕對是假的,如果他能偷渡歐洲也不至於出現在這裡了。

而且,這感謝太過虛偽了,在半個小時前他還坐在審訊室裡,像犯人那樣接受詢問。

他的待遇甚至還不如劫匪,好歹他們可以在醫院裡接受治療。

他走進審訊室,準備坐上那張椅子時,就看到了貼在椅背上的標簽[你和這些劫匪是同等待遇呢]。

名義上是做筆錄,本堂瑛彥覺得更像是審訊。坐在鐵椅上,如果他戴著手銬,那就真的和這間小黑屋原來的用途相匹配了。

佐藤美和子捏著筆,桌麵上的白紙已經記了一半,本堂瑛彥餘光看著白紙,上麵的標簽紅的發亮[滿滿一頁都是你的罪證]。

純屬瞎說,才記了一半,哪來的滿滿一頁。還有,這與罪證沒有半毛錢關係。

他拿出活了這麼多年最大的耐心,麵對佐藤警官時而像對待孩子時而像對待嫌疑人的問話,以及雙麵鏡後麵,監控室裡在看著他的不知道多少人。

[恭喜你受到的關注甩劫匪八條街]

[進出警視廳的不僅是警察,還有犯人和熱心市民,那麼你究竟是哪個呢?]

[先提前習慣一下審訊室,為將來哪一天被警察抓到提前演練一下]

……

標簽在他眼前撲騰,本堂瑛彥在心裡爆了句粗口。

所以,他在警視廳門口問鬆田陣平那個問題是對鬆田陣平的報復,也是對警視廳的報復,雖然錯不在墨鏡精,但是本堂瑛彥承認他不是君子,他會遷怒每一個可以遷怒的人。

直到他不再憤怒為止。

本堂瑛彥最終還是選擇自己走回去,漫無目的地一路走,走到他自己都不熟悉的地方,走到他幾乎走不動為止。

他拿出手機,撥通琴酒的電話,似乎完全忽略了這個時間絕大多數人都應該在夢裡。

電話接的很快,大概也隻有琴酒會二十四小時守在手機前。

本堂瑛彥理不直氣也壯地問道:「有空嗎?我迷路了,來接一下我。」

琴酒冷笑一聲,問他:「任務做完了?」

本堂瑛彥靠在路邊的電線杆上,懨懨地說:「早做完了,碰到一堆渣滓,被條子帶到警視廳做了個筆錄。」

琴酒問:「要不要找人處理尾巴?」

本堂瑛彥的大腦艱難地轉了幾圈,覺得沒什麼暴露的,就說:「沒有。」

琴酒丟下一句:「伏特加去接你。」就掛了電話。

本堂瑛彥目光掃過街道,把路名發給伏特加。伏特加不愧是勞模的小弟,他隻等了半小時就看見保時捷轉過街角向他開過來。

本堂瑛彥坐上後座,那是他的專屬位置。副駕駛座屬於琴酒。

他在伏特加平穩的車速中昏昏欲睡,窗外偶爾閃過徹夜不眠的招牌燈光,照亮他下半張臉。

上半張臉依舊隱藏在帽子的陰影裡。

他放任自己的思緒信馬由韁,從半山墜崖的越野到馬甲怪的雪佛蘭,從琴酒寶駕保時捷回轉到坐的豪華警車豐田皇冠。

車是好車,但不代表坐得舒服。很顯然,開車的警察不會考慮到坐在車尾的人的感受,踩著油門壓過凹凸不平的街道,這車給抖出蹦迪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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