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染浮華(七)(1 / 2)
鬆田陣平最終沒有說別的,神色平靜地說道:「走吧,我沒什麼事。」
本堂瑛彥悶頭跟在他身後,在內心呼喚標簽:「嘖,我該怎麼辦?」他眨了眨眼,忽然迫切希望黑麥威士忌早日回國,萬一警視廳來抓人了好歹還有個幫手。
標簽沒回話,它從不出主意。
鬆田陣平臉色如常,兩人一路無話。
分別前,本堂瑛彥停下腳步,盯著鬆田陣平:「警官先生,小心點吧。」語氣不好,但很真誠。
鬆田陣平頓了一下,把墨鏡摘下來,隨意揮了揮,笑道:「知道了。」他注視著灰綠色的眼睛,輕聲說:「晚安,祝你好夢。」
本堂瑛彥:……
「他是不是在報復我?」本堂瑛彥往家裡走,在心裡疑惑地問標簽,「這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他怎麼記到現在。」
[實際上還不到兩個月]標簽糾正他。
「我從來不做噩夢。」本堂瑛彥嘀咕。
[哦]標簽平淡地丟出一個字。
本堂瑛彥忽然停了下來,手機在震動,他掏出一看,是琴酒。
「琴酒,」本堂瑛彥轉了個方向,走上一條小路,「有什麼事嗎?」一般他倆都是通過短信或者郵件聯係,很少直接打電話。
「去鋼鐵廠。」對麵低沉的聲音略微有點急促。
本堂瑛彥心裡咯噔一下,鋼鐵廠是組織成員常去的訓練場,他記得他讓蘇格蘭威士忌去那裡訓練了,再聯想一下臥底身份。
不會蘇格蘭是身份敗露了吧,這麼快?
他快速跑向小區另一個出口,避開鬆田陣平,招了輛出租車。
鋼鐵廠不是指西郊那個整天因為廢氣排放問題被痛批的鋼鐵廠,而是南麵早已廢棄的鋼鐵廠,組織一向喜歡廢棄的工廠。
當他大步走進訓練場的時候,一切問題都解決完了,本堂瑛彥默默盯著琴酒,問道:「你都已經在現場了為什麼打電話叫我來?」
「把你手下領回去。」琴酒咬著根煙,冷漠地說,指了指訓練場角落的醫務室。
醫務室裡,蘇格蘭的手臂上已經纏好繃帶,他臉上一直帶著的微笑失去了蹤影,表情近乎是陰鬱的,下顎繃著,微微低著頭。
本堂瑛彥好奇地問:「發生了什麼?」
蘇格蘭抬頭看他名義上的上司,輕描淡寫:「和一個代號成員起了點沖突。」
「誰?」本堂瑛彥挑眉,拋開傳聞裡蘇格蘭溫和的性子,單說他的臥底身份,和代號成員起沖突是很不明智的。
蘇格蘭遲疑一下,含糊說道:「已經過去了。」他不希望吉普生追究這件事。
本堂瑛彥注視著那雙藍色貓眼,沒有發現什麼端倪,鬆田陣平認為他很敏銳,其實他隻是靠標簽罷了,他讀不懂蘇格蘭的表情。
標簽很沉默,他問「發生了什麼」不僅僅是對蘇格蘭問的,還對標簽,標簽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卻沒有出現。
這已經不是標簽第一次避開他的問題了,本堂瑛彥覺得很有必要和標簽公開布誠地聊聊。他垂下眼睛輕聲說:「那你好好休息。」
琴酒靠在訓練場的欄杆上,本堂瑛彥有些訝異,走過去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黑麥,」琴酒還在抽煙,也不知道他來訓練場已經抽了多少根煙了,本堂瑛彥聞到了濃重的煙味,「他回來了。」
本堂瑛彥恍然大悟:「你要借用?」
琴酒墨綠色的瞳孔盯著本堂瑛彥,嘲諷地說:「我不需要。」本堂瑛彥皺眉,眼神傳達「那你問來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