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黃廣玉慌了(1 / 2)
二十出頭的老黃本質上來說是個賭性很重的人,身上有著潮汕商人傳統的霸道強勢,做事無所顧忌,習慣於在規則邊緣瘋狂試探,一直到……打破規則,身陷囹圄。
這源自於他天生的闖勁兒,要不然,他也不會在短短幾年時間內就大發特發,完成了原始積累。
身上黏糊糊的,很難受,但還能忍一會兒。
黃廣玉沒著急去沖個澡,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點了根煙認真思考起來。
思考的問題諸如嘉悅電器的老板究竟是何方神聖?
為什麼一直藏頭不露尾的?
他知不知道砸他店是自己的主意?
青七的那些小弟抗不扛得住?
進去後,沒經受住警察的審訊,萬一禿嚕出來,自己該怎麼應對?
一腦門子官司。
黃廣玉覺得,自己還是不應該束手待斃,也不能完全信任青七手下那幫混混。
眾所周知,混混是最靠不住的一群人。
想不受牽連,或者說把事兒平了,必須得盡快把嘉悅老板的底細搞清楚,然後想辦法找個中間人說和說和,隻要嘉悅那位姓何的老板不追究了,自個兒賠點錢都不算什麼。
眼下形勢太敏感了,亞運會即將召開,京城對治安的管控越來越嚴格。
在這個節骨眼上找不素淨,無異於往自個兒往槍口上撞。
黃廣玉想明白了,天一亮就去找關係,無論如何也得想辦法先跟嘉悅的何老板見一麵才行。
助理來到鐵路二局家屬院13號平房門前的時候,發現院子裡鬼哭狼嚎,他嗖地往電線杆子後麵一躲,緊接著貓月要竄到對麵的自行車棚裡麵去了。
他剛藏好,烏拉烏拉的聲音傳過來,一輛塗裝的桑塔納吱地停在門前,車門打開,下來倆警察,推開門,在青七爹媽號喪一般的喊叫聲中把青七帶了出來。
助理借著月光看到,青七手腕子上閃爍著一副冰冷的手銬。
他心說,完了!
王鎮海和楊六郎也從青七家出來了,他伸了個懶月要,對六郎說道:「這一晚上折騰的,我老月要都快折了。」
「大海哥的意思是,咱倆吃月要子去?」楊六郎自認為他領會了王鎮海的深意。
王老大真跟這個貨生不了氣啊,摟著六郎的肩膀,老王問道:「兄弟,你能告訴我,你一天到晚都在琢磨啥嗎?」
楊六郎認真考慮三秒鍾後說道:「掙錢,讓爹媽過得好一點,供弟弟妹妹讀書,將來再娶個媳婦兒,生一炕娃,給老楊家傳宗接代。」
「沒別的了?」
「有。」
王鎮海饒有興趣看著他,笑嗬嗬問道:「還有啥?」
楊六郎結結實實地回答道:「一輩子待在大海哥和晨哥身邊沖鋒陷陣,等我打不動了就讓我兒子接班。」
王鎮海嘆息一聲,說道:「傻兄弟啊,你咋就那麼實誠呢?」
楊六郎撓著頭憨厚地笑著。
兩人的對話全被隱藏在一堆自行車後麵的助理聽到耳朵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