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1 / 2)
擂台上有擴音結構。
淇奧與李榆的對話非常清楚地傳了出來。
這場比賽雙方都有著超高的基因表達值,大家原本以為會有激烈刺激的對決。
沒想到這兩位先上演了一場無聊的你追我躲,然後現在那個s2+竟然直接給自己套了一個高緯度盾,準備等s+狂熱結束再一棒槌敲倒他?!
這和直接搶對方公司公章的商戰的水平可以說是難分伯仲。
「我上一秒還在驚訝s2+竟然是黑白雙翼天鵝,下一秒就發現還是她的戰術更讓人震驚」
「??所以咱們就真的要再等三分鍾,看s+狂熱結束,然後被棒槌敲倒?」
「我剛才就說了,這是我看過的最無聊的擂台賽!」
「難道這就是不講武德的巔峰境界嗎?」
「隻有我一個人覺得這個戰術不錯嗎?這絕對是贏得最輕鬆的方法了。」
「我也覺得。這個淇奧的想法很好,絕對是學控製的好苗子。」
「可是,她是攻擊學院的唉。」
「什麼?!攻擊學院那群大傻子裡麵也有這麼損的人?」
「你在說什麼?想被兩個學院的人暗殺嗎你??」
貴族坐席中。
皇帝也堪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淇奧這種戰術,能讓帝**務在讀的學生們覺得十分奇異,但如果放眼數以千萬計的實戰,卻實在算不上新奇。
可是,擂台賽畢竟不是真正的戰場。
沒有生命危險,卻有無數審視的眼睛、評判的嘴巴。
所以對戰者大多不會如此「務實」。
他們會把大部分精力放在如何贏得漂亮,或者輸得不那麼難看上。
更何況,開學典禮上有這麼多貴族、同學都在看著他們交戰能像淇奧這麼「放得開」的,倒是開天辟地第一個。
皇帝打量著空間封鎖中的淇奧。
她坐在黑白羽毛中。
兩條修長的腿交疊出一個頗為隨意養眼的姿勢。
撐在羽毛中的手,是纖細而骨感的,卻莫名讓人覺得很有力量。
另一隻手的手肘則支在膝蓋上,手掌住著側臉,眼睛抬起,卻並不屑多看一眼她那此時已經焦頭爛額的對手。
那雙漆黑的眼睛,仿佛在看向一個很遙遠的地方。
是空靈的,又好像是深沉的。
皇帝幾乎是一瞬間便想起了,淇淺。
那顆帝國空軍中最閃亮的星。
也總是這樣冷靜沉著。
然而淇奧隻是在思考自己為什麼會掉這麼多毛。
她有點擔憂,自己今後頻繁使用種族技能的時候,翅膀會不會禿?
「這個方法用在擂台站上,確實有些突兀。」
皇帝微微嘆了一口氣,「但是,如果用在戰場上,卻是能為我方贏得最大優勢的方法。」
「淇奧她知道自己一旦展翼,敵人就會發現她擁有黑白兩種羽翼,所以故意在一開始就聲稱『讓對方一對翅膀』,看似狂妄,卻是在提前為自己一直不展翼做出合理的解釋,並激怒對手。」
池深沒有放過誇贊淇奧的機會,「擊破對手的心理防線,讓對手更容易、更快開啟狂熱狀態。而對手覺得自己馬上就能取得勝利的時候,正是她必勝的時機。」
皇帝點了點頭,「是啊。她年紀不大,能想這麼多,真是難為她了。」
池深微笑,「和七殿下很相配呢。」
「而且難得的是,她和七殿下的感情很要好。我的下屬方才還看到他們兩個坐在一起。」
「我想見淇奧一麵,她還要詢問七殿下的意思。七殿下說了她可以不用繼續陪著他,淇奧才離開的。」
皇帝點了點頭。
俞在野卻毫不客氣地冷笑了一聲,「沒想到,池深上將也對我弟弟的婚事這麼上心。」
「空軍軍務那麼繁忙,將軍你還有功夫把手伸到我們皇室的聯姻事宜裡。」
「不僅是為七殿下。」
池深轉頭,從容不迫地對上俞在野淩厲的目光,笑著道:「也是為了小淺。「
「有關淇淺的事情,我一向很上心。」
「是啊。」俞在野不甘示弱,挑起一邊眉毛,「上將你一直借著淇淺的名義,對淇家百般關照,如果促成了淇奧的這一樁婚事,再加上以前的恩惠,恐怕整個淇家感恩戴德……要改姓池了。」
池深:「」
她臉上的笑容依舊完美無缺,隻是無言了幾秒。
片刻後,池深開口,語氣依然從容,「天鵝血脈高貴,淇家萬年根基。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更加沒有那麼大的野心。」
「殿下說笑了。」
皇帝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自己的女兒自己了解,俞在野從來不是會隱忍受氣的人。而池深看似溫和,實際卻自視甚高、掌控欲極強,也不會允許別人言語冒犯。
所以這兩個人一旦湊到一起,開口絕對就是劍拔弩張。
「如琢妻子的人選,我會盡快和宗族一同敲定。」
「時間差不多了,我也有些累。」皇帝開口,阻斷了俞在野和池深繼續對話下去的機會,「今日就看到這裡吧。」
「準備準備,我先回雲殿。」
聞言,池深馬上起身,伸手扶住皇帝,「好。」
「陛下,我護送您回去。」
俞在野也起身,「兒臣留下來,結束時代表皇室陳詞。」
擂台上的對戰毫無懸念地有了結果。
不過李榆沒有等到自己狂熱結束後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被淇奧一棒槌打暈,就提前投降了。
沒錯。
他再一次不戰而降。
比起在黑場,這次李榆其實還算有點進步。
他至少還追逐了淇奧很多次雖然說他連淇奧的衣角都沒碰到過。
淇奧走下擂台,準備回觀眾坐席。
卻先一步看到了俞如琢。
他倚在一樓大廳離擂台最近的一個角落裡。
低著頭,雙手擺弄著什麼。
那十根修長的手指至少有五根都戴了戒指。
他的手指動作著,寶石閃爍著光芒,在有些暗的角落中尤為顯眼。
直到淇奧走到他身前站定,俞如琢才把頭抬起來。
他似乎看不清,眯了眯眼睛,「淇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