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再見未亡人(1 / 2)
西風呼嘯而來,冰霜覆了簷下鈴,本該清脆的聲音變的粗糲。
影影綽綽的燭光裡,醉風樓旖旎無雙。
夏予穿的單薄,赤腳站在白毯上為身邊的男人倒酒,火爐嗞嗞地烤著,她的手心背脊卻全是冷汗。
因為她對麵坐的那個男人,是她的前夫陸淮欽。她從少女懵懂時期,就全身心愛著的男人。
躲了三年的夏予,怎麼都想不到會在醉風樓這種地方遇見他,而自己卻不得不委身於別的男人身側。
可笑的是,陸淮欽自始至終低垂著眉眼,偶爾夾口菜,食時不言。身邊也未有女人,與一旁的紈絝形成鮮明的對比。
夏予克製自己不去看他,可餘光卻總是不自覺地往那邊瞥,見到他月要上的玉佩,心神一凜,以至於將酒撒到了身旁男人的身上。
男人饒有趣味地看了一眼夏予,隻當她是故意引起自己的注意,眼裡全是獵物的興奮。
「倒這麼多酒,自己喝了吧。」
一句輕飄飄的話,男人讓夏予喝了足足兩杯酒。
她麵色酡紅,卻不敢抗拒。
男人見她小巧的臉染了春意,一雙手就在她的月要上扌莫索,並讓她繼續喝酒。
夏予被灌的迷迷糊糊,醉眼朦朧之間,終於鼓起勇氣正視陸淮欽。
眼底是恨的。
這男人和以前一樣,但又好似完全不一樣。
他身上的氣質更絕塵了。
眉宇微蹙,下顎緊繃,臉色冷峻,在一屋形形色色的男女中,高高在上,縹緲的像天上仙。
仿佛感受到了夏予炙熱的眼神,他抬眉看了一眼便又不動聲色地垂眸,神色毫無變化。甚至小酌手中的酒,仿佛眼前的事情與他毫無關係。
哪怕是見到為他生過一個孩子的女人,他也無動於衷。絕情如初,心硬如磐石。
「再喝一杯。」男人的手已經扌莫到了夏予的月要帶。
夏予心頭湧上了悲涼,看著滿滿的酒杯,握住男人的手就要一飲而盡。
可杯子剛貼唇角,一聲冷冽的「夠了」,就讓整個雅間安靜了下來。
是陸淮欽。
他的聲音再沒了當年的溫和,富有磁性又低沉冷清。
夏予身旁的男人卻醉的糊塗,拽著她的手要她給他擦乾襠上的酒漬。
夏予抗拒,男人反而揚起了征服的笑意。
「陸域。」
陸淮欽又一次冰冷的叫喚,讓陸域頓了一下動作。剛要破口大罵,見了是陸淮欽,酒醒大半,立刻變的老實。
陸域:「陛下,醉風樓這地方髒的很,你後宮佳麗三千,何必來這裡髒了鞋呢。」
陸淮欽左手摩挲著月要上質地粗糙的玉佩,右手端起酒盞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他的目光便直直地落在了夏予的身上。眼尾猩紅,神態失控,眸中波濤不加掩飾,和要吃了夏予似的。
方才的高冷無影無蹤。
全屋的人,從未見過這樣的陸淮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