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不帶球跑if線【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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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酒店。

陸擒滿麵霜寒地看著裴容離開酒店的監控錄像。

裴容的助理有他的航空賬號,瑟瑟發抖地告訴陸擒:「裴先生買了去的機票,一小時前已經落地了。」

陸擒沉默地聽著,機械地重復撥打裴容的電話。

「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一遍,再一遍……

他看著監控顯示器第三遍自動播放裴容的逃跑身影,氣得想出拳把它砸碎。

可是……誰讓他沒有早點聯係裴容呢?

如果他早兩個小時發現電話打不通,就能派人在機場攔截裴容了。

亡羊補牢,為時已晚,哪怕凍結資產,隻會讓羊跑得更快。

陸擒想起農場的綿羊逃避剪羊毛失蹤,幾年後因為受不了羊毛太多太重主動回來。

世上確實有這樣的好事,但是陸擒不敢把裴容比作綿羊,他已經意識到裴容並不溫順的性格,也知道恐怕沒有任何事情能驅使裴容主動回來。

父母都不在了,事業也不要了,無牽無掛一身輕。

想找人還得考慮不能逼得太緊,弄出魚死網破的結局。

陸擒站起來,麵色沉得滴水,投資那麼多億建圍欄而不是草原,他活該。

前期勘測沒做好、在建圍欄這件事上出了大力的高秘書苦不堪言,陸總好像沒提找人,但他還想再搶救一下。

趁還沒被流放,高衾利用關係去查機場的出口監控,希望能查到裴容上了什麼車。

……

陸擒當晚在公司加班到十二點,企圖用工作麻痹自己。

然而全公司的人都不敢在這個時候提交文件,頂多就是郵箱抄送陸總。

現在的陸總簡直可怕得要命,好端端路過走廊都要踹翻一個垃圾桶,還不準人收拾。

垃圾桶裡隻有一件皺巴巴的襯衫。

裴容「手洗」的那件。

淩晨十二點半,陸擒靠在椅背上,捏了捏眉心。

桌麵上手機一震,大半夜的程識打電話給他乾嘛?

陸擒正煩著,按了掛斷。

對方又打了過來。

陸擒:「有事?」

程識:「出來喝酒。」

陸擒:「沒有心情。」

程識:「看在我分手的麵子上,你不是也分了?」

陸擒本來就很鬱悶,淪落到跟程識一起喝悶酒,感覺更難受了,仿佛全世界找不到第三個被分手的朋友,以至於被掛斷了還非要找他。

程識:「你在公司是吧?我帶酒過來。」

半小時後,程識搬了一箱紅一箱白一箱啤酒上來,一聲不吭在那邊喝。

陸擒坐到他對麵,撬開一瓶啤酒把程識手裡的白酒換了。

「醉得太快還喝什麼酒,不如找個醫院全麻把闌尾割了。」

程識:「你還有心情說這種話。談戀愛是不是就像闌尾,平時沒察覺到存在,發作起來疼掉半條命。」

陸擒也開了一瓶啤酒:「不是。」

談戀愛對他像心跳,每時每分都在注入新的動力。

他好像明白了程識和喬樹的問題,但是他沒有心情指點,好歹人家談了四年戀愛,他還沒談上就掛了。

酒是越喝越上頭了,微醺之後誰還管手裡拿的是什麼酒,往嘴裡灌就是了。

程識自言自語:「他是坐飛機離開的,航班號587商務艙,起飛時間9點45,s市飛紐約,落地時間……」

陸擒從過去的人生裡得到一條寶貴的經驗——克製。

他對裴容的喜歡和欲望沒有克製住,所以一敗塗地。

懂得這個道理後,陸擒以更高要求律己,喝酒也得克製。但他聽見程識背出裴容和喬樹的同列航班時,實在有點傷心,想悶一口白酒刺激肺腑。

「你都會背了乾嘛不去追。」

還能遇見我老婆通風報信。

這兄弟真沒用。

陸擒發自內心地想。

他拿起一瓶白蘭地,高秘書闖進了辦公室,按捺激動道:「陸總,查到裴先生檢票通過,但最終沒上飛機。」

濃鬱烈性的酒香炸開在地上,陸擒猛地站起來還有些頭暈:「你說什麼?」

高衾:「喬先生和裴先生一起在登機口的,但是裴先生突然說身體有些不舒服,沒上飛機。」

陸擒擰眉:「哪兒不舒服?在哪家醫院?」

「據地勤反應,應該沒有真的不舒服,可能是個借口。」

「找到人了沒?」

「還沒。」

程識猛地抬頭:「喬樹呢?」

高衾有些尷尬道:「喬先生趕上了飛機。」

「查他所有房產。」陸擒想走出沙發,兩步踢到一個空酒瓶,他回身抓住程識的領子拎起來,「聽見了嗎?喬樹上飛機了,我老婆沒上。」

程識握緊了拳頭,下一秒就要絕交。

「那你還在這裡喝酒?」陸擒吩咐高衾,「讓司機把他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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