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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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計時了。」

蘇可立刻調整了一下姿勢,是和陸星時進行大冒險時相同的坐姿,月要背挺直,目視前方,手肘隨意地放在牌桌上——不是要學我嗎?那我也學學你好了。

計時器的按鍵很快被陸星時按下:「計時開始。」

大殿內出現了短暫的寂靜,蘇可似笑非笑地盯著對麵的男人,他倒要看看對方打算怎麼做,也要從親口勿指尖開始嗎?

但這一次,對方並沒有按照蘇可預想的劇本走。

那個人隻是鎮定地坐在原地,雙手抱臂,靜靜地注視著蘇可,儼然一副旁觀者的看戲模樣。蘇可起初還有些疑惑,但當他聽到奇怪的聲音,並看到桌上出現的東西後,眼瞳瞬間驟縮,差一點就要違反規則從座位上跳起來。

「你……」蘇可的表情完全崩了,再也沒法維持之前的淡定,「你這是要乾什麼?」

兩條深紅色的觸手正沿著牌桌邊緣靈活地遊動過來,每條都有手指般粗細,表麵分布著大小不一的吸盤,它們很快攀附住蘇可放在桌麵上的兩隻手,深紅色的觸手在少年指縫間穿插遊動,蘇可甚至能感覺到觸手上傳遞來的溫度——不是冷冰冰滑膩膩的,而是與人類的體溫和皮膚觸感極為接近,就好像某個人正在與他十指交握一樣。

「不是你說的嗎?」陸星時饒有興趣地看著少年越來越僵硬的表情,嘴角噙起一抹笑意。

「讓我試出你的敏感點,做不到的話,就要開除我的男籍了。」

陸星時知道少年在盤算什麼,既然血族在求偶時對親口勿有強烈的需求,對方肯定是希望他用親口勿來試出敏感點,自己當然不能遂了對方的願,否則這就不是教訓和懲戒了。

「呃……」蘇可真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同時也無比深刻地領悟到了一個真理——不叫的狗才是最凶的。

路先生平時看著刻板嚴肅,冷得像個大冰塊,不聲不響地任自己調戲,結果真的發起狠來,這惡劣程度就是十個自己都比不過。

可惡!這次真是自己大意了!

短短幾秒鍾,深紅色觸手已經完全盤纏住蘇可的十指,小小的吸盤輕柔地吮/吸著少年細嫩的指尖。

因為模擬得太過真實,就仿佛是數張嘴在輕輕啄口勿一樣,蘇可的臉色已然難看到了極點。

「唔,看來這個位置不是。」陸星時若有所思,他伸出手,兩根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滑動,那兩根觸手立刻像收到指令般,慢條斯理地鬆開了蘇可的手,然後如靈活遊移的紅蛇般,沿著少年皓白的手腕攀附上他的小臂。

蘇可下意識抖了一下身體,正在遊動的觸手頓時停了下來,它們款擺著細長的身軀,輕輕摩挲著少年白瓷般光嫩的手臂,見對方把嘴唇都咬得泛白了,陸星時輕笑了一下。

「原來這裡是……」這個位置他倒是沒想到。

「放屁。」蘇可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惡狠狠道,「我這是癢的,換你被人在這裡撓癢癢,你也一樣受不了!」

「哦,這樣啊。」陸星時漫不經心地點點頭,轉頭立刻就在觀察筆記裡刷刷刷記錄下來。

【樣本特殊點之一:手臂內側,越靠近肩膀的位置反應越強烈。】

觸手們很快又繼續前進,今天蘇可上身穿的是短袖衫,一根觸手很紳士地越過了他的袖口,貼在衣服的布料外朝上遊動。

但另一根卻鑽進了袖口裡,蘇可瞬間就瞪圓了眼睛——觸手的模擬感太真實,這感覺就像是突然被人伸進衣服裡扌莫了一把。

「不好意思,走錯路了。」在蘇可要破口大罵之前,陸星時立刻糾錯,把那根觸手飛快地撤了回來,同時很誠懇地道了個歉。

「抱歉,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你皮膚太滑,一不小心就滑進去了。」

「呃……」蘇可氣得要命,卻又不好發作,他看一眼桌上的計時器,艸,居然才過去20秒嗎??

他都覺得像是過去了一個世紀。

那兩根觸手還在令人心煩地在他身上遊動,蘇可強迫自己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計時器的讀秒上,想借此熬過剩下的一分多鍾,可惜身體的反應完全不是他能控製的,書房中的觀察筆記裡,不斷出現了新的記錄內容——

【樣本特殊點之二:左肩。雖然他很努力地在忍,不過我聽到他喉嚨裡的聲音了。】

【樣本特殊點之三:後頸。這個位置不算意外,以前打鬥時如果恰好從後麵把他按倒,呼吸噴到這個位置時,他的反應通常都會很劇烈。】

【樣本特殊點之四:喉結。唔,這個位置其實他掩飾得挺好——如果他沒有突然語調發顫地開始大罵我是變態的話。】

還剩30秒。

蘇可覺得自己快不行了。

他已經沒心情去譴責路先生不按常理出牌,畢竟這是大冒險,自己玩脫了翻了車,隻能自認倒黴,他現在就是覺得自己太不爭氣了。

怎麼會這樣啊!都還不是真正的親口勿呢,就是被、被吸盤嘬了幾口,自己就……嗚,蘇可你能不能爭口氣!丟死人了!

蘇可欲哭無淚,但越是這樣,他越不想認輸,哪怕內心已經蔫成了一團,表麵他還是坐得筆直,像棵挺拔的小白楊,倔強地在逆風中昂著頭。

靜坐2分鍾不動彈而已,路先生能做到的事,自己沒道理做不到,蘇可想。

再堅持一下下就好,等大冒險結束了,自己一定要給路先生狠狠比個中指,讓他知道自己可不是好欺負的,甭管你有什麼陰險招數,小爺我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可惜這份雄心壯誌隻堅持了3秒鍾。

因為那兩條靈活的觸手已經順著白皙的脖頸一路向上,蹭上了少年尖耳後那一小片皮膚。

像是過電一樣,蘇可的身體猛地一彈,哪怕他竭力抑製,也無法掩飾住身體的輕顫和眼底瞬間彌漫開的水霧。

對麵傳來很輕的笑聲,蘇可咬著牙狠狠瞪了男人一眼,殊不知自己這幅奶凶奶凶的樣子,簡直像在邀請對方把自己欺負得更狠一點。

「知道怕了吧?」陸星時勾著唇角,含笑的聲線傳遞出主人顯而易見的愉悅。

「哈!這有什麼好怕的!」蘇可惡狠狠地,「我什麼沒見過,區區這點……」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喉嚨裡拚命壓抑的細碎嗚/咽。因為那兩條觸手不僅在蹭著他耳後的皮膚,還抽出了幾條分支,輕輕揉起他的兩隻小尖耳。

「現在怕了嗎?」陸星時慢悠悠道。

「呃……」

「怕了嗎?」

蘇可嘴巴閉得緊緊的,眼圈已經開始泛紅。和之前不同,這次的觸手不僅溫熱,還帶了一點濕意,在尖耳上滑過時,就像有人伸出舌尖輕輕舔舐一樣,哪怕看不到,蘇可也知道自己的耳朵完全紅透了,隨著觸手的移動,他的呼吸也越發急促起來。

「別動。」陸星時瞥了一眼少年抖得越來越厲害的身體,他的目光變得幽深,嗓音裡也染上一抹不易察覺的喑啞。

「如果動得太明顯,就意味著大冒險失敗,我會讓你再重來一次。」

本以為少年又會像之前那樣,色厲內荏地說些「我才不會輸」之類的話,可對方竟完全沒有吱聲——那人可憐兮兮地垂著眼,長而濃密的睫毛不停顫動,眼尾也隱隱泛紅,委屈得像是隨時都能哭出來。

可他終究沒有哭。

晶瑩的淚已經在紅眸裡打轉,但就是強忍著沒有掉下來。相處這麼久,陸星時對這隻小血族的脾氣也有些了解。

如果是裝可憐的假哭,對方瞬間就能表演個淚灑現場,不帶半點含糊;但若是他真的想哭了,反而會倔強地咬緊牙關,死也不肯掉一顆眼淚。

就像是狼狽的人其實最怕被人發現自己的狼狽一樣,血族顯然也是一個頗為自傲的種族,自尊心很強,還很要麵子,不肯讓人輕易發現自己的軟弱。

陸星時盯著蘇可看了幾秒,無聲地嘆了口氣,他輕輕勾動手指,那兩條被精神力具現化出的觸手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可即使這樣,少年還是眼底含淚,目光低垂,倔強地不肯看他一眼。

計時器「滴」的響起,宣告2分鍾結束,陸星時輕輕拍了拍手掌。

「恭喜你完成了本輪的大冒險。」

坐在對麵的少年突然身子一傾,把頭埋進臂彎裡,趴在桌上一動不動了,自始至終都沒看陸星時一眼。

陸星時:「?」

陸星時:「這就受不了了?我隻是把你做過的事又做了一遍。」

沒回應。對方隻是更努力地把頭埋進臂彎,毛絨絨的小腦袋往下拱著,像是一隻想拚命鑽到地裡的小鼴鼠。

不會是生氣了吧?

陸星時沉默片刻,伸手碰了碰對方的胳膊,立刻就被對方狠狠甩開。

「別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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