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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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可他身為流放犯,公然藐視監察所規章,違規調職,罪不可恕!」

謝樂話音落下,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尤其是經手過蘇可調職的幾名監察所官員和礦區主,表情一個比一個難看。

「謝樂,你不要血口噴人!」杜佑朗心直口快,最先按捺不住跳了出來,「蘇可他走的是正規的調職流程,一切都是按照章程來的,根本沒有違規!」

謝樂冷笑一聲:「真的嗎?據我所知,流放犯必須服滿苦役五年才能轉崗吧?但蘇可呢?他才在礦區待了兩個月就過來了,這合理嗎?」

突然,謝樂看到了站在走廊一邊的蘇可,立刻大叫起來:「他在這兒!正好,蘇可你過來!說說你到底是怎麼轉崗的,你敢拍著月匈脯說自己的調職流程是完全合規的嗎?」

蘇可現在的感覺也是日了狗了,他好不容易從陸星時那邊僥幸過關,誰能想到半路殺出一個謝樂!而且還把調職的規章說得明明白白,隻要陸星時耳朵沒聾,自然能聽出這裡的問題。

「謝樂。」礦區主杜老板發話了,他沉聲道,「蘇可的轉崗的確沒有問題,半年前相關的調崗規則就已經改了,服滿五年苦役的規定是針對普通流放犯的,在監察所新修改的規章中,如果流放犯罪行不重,又有特殊立功表現,是可以提前轉崗的。」

不過,到底哪種罪行才是「不重」,怎樣的表現才算是「特殊立功表現」,這在章程中沒有詳細規定,模糊的概念就意味著運作的空間,之前杜老板打通監察所的關係,主要就是為了讓蘇可走這條規則的路子。

而且蘇可的條件也恰好符合——「大不敬」並不是很嚴重的罪名,他異於常人的敏銳嗅覺能分揀出更多極品香料石,為礦區創造巨額的利潤,當然也算一種功勞。

結果謝樂完全不為所動,甚至笑得越發得意。

「罪行不重?」他輕聲念著,突然提高了音調,「蘇可當初可是觸怒了太子殿下,藐視皇權,以下犯上,才以「大不敬」的罪名被發配到這裡的,你們竟然敢說這個罪行不重?難道觸怒太子殿下的行為,已經可以視為無足輕重的罪過了嗎?」

這一次,謝樂終於如願以償地看到了眾人驟變的臉色,他快意得差點笑出聲——果然這些人都不知道太子殿下和蘇可的關係,才敢明目張膽地包庇那小子。

其實謝樂也是前幾天才知道這件事的,他有一位在太子屬宮當值的朋友,前幾天和對方聯絡時,謝樂無意中得知了蘇可也曾是太子屬宮的宮人,因為觸怒了太子殿下,才被流放到極寒星上的。

對方又透露了太子殿下近期就會來極寒星視察,於是謝樂將計就計,打算趁這個機會一舉扳倒蘇可,讓他再也沒法威脅到自己在分揀部的地位,狠狠拔除掉這顆眼中釘!

謝樂的「爆料」讓不少人把目光重新望向了蘇可,曾經幫蘇可辦理過調職程序的幾個人是最忐忑的。

但他們同時又很迷惑——蘇可真的是得罪了太子殿下才獲罪的嗎?看他倆剛才的交談,根本不像是有舊怨啊……

蘇可咬了咬嘴唇,對方都跑來實名舉報了,自己當然沒法置身事外,隻能慢吞吞走過來,沉默地站到陸星時麵前,等待即將到來的詰問。

謝樂還是第一次見蘇可吃癟的樣子,心中越發得意,再一次請示道:「太子殿下,請您明察!」

陸星時沒有去看蘇可,而是把目光轉向了仍跪在地上的謝樂身上。

「你為什麼要舉報他?」他淡淡問道,「對你有什麼好處?」

謝樂愣了一下,連忙恭敬回答:「我、我沒有想要什麼好處,隻是出於正義感想要揭發這件事罷了!一個冒犯過您的罪人,流放到這裡仍不思悔改,還想方設法地規避懲罰,這完全是不把太子殿下您放在眼裡……」

謝樂漸漸說不下去了,雖然眼前的男人表情平靜,可望過來的目光如有重量,沉甸甸地壓在他身上,讓謝樂幾乎有些喘不過氣。

「你真是這麼想的嗎?」陸星時輕聲問。

謝樂深吸了一口氣,斬釘截鐵道:「是的殿下,我絕對沒有任何私心!」

陸星時麵無表情地盯著他,突然冷冷地扯了下嘴角。

下一秒,所有人都看到,謝樂突然睜大了眼睛,他身體微微顫抖起來,嘴裡開始爆出一連串刺耳的謾罵。

「對,我就是有私心!我嫉恨蘇可,嫉恨他年紀輕輕就有那麼強的能力!我最恨別人拿我和他比較,他是什麼人?一個身份低賤的流放犯,而我,我可是極寒星上唯一的精神力者,我才應該被眾星捧月,受到眾人的敬仰和愛戴!我在這裡經營了這麼多年,他一個罪犯拿什麼和我比?憑什麼能騎到我頭上來?!」

所有人都驚呆了,謝樂慌亂地想用手捂住嘴,可不知為何,他的雙手如有千斤重,根本抬不起來。他的嘴巴也完全不受控製,那些埋藏在心底的惡毒想法,仍源源不斷地往外吐露著。

「嗬,不過是個靠美色惑人的婊/子,別當我看不出來,杜佑朗天天圍著那小子轉來轉去,還特批了他一間後山獨住的小屋,不就是用來行苟且之事的嗎?真不要臉!這個靠身體上位的賤/人,怕是除了杜大少爺,還勾引了不少人爬他的床吧?所以這麼多人都幫著他!讓他順利轉崗到了分揀部,來奪我的風頭……」

蘇可震驚極了,他知道謝樂看不慣自己,但沒想到對方竟這麼痛恨自己,並在心裡如此惡毒地編排自己。

突然,謝樂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脖子,臉漲得通紅,他徒勞地張著嘴,喘得像是一隻壞了的風箱,眼珠子也因痛苦而暴凸出來,麵容扭曲得又可憎又可怕。

但比這一幕更可怕的,是陸星時的臉色。

他早已不復之前的平靜,眸光陰沉,臉色鐵青,像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極具壓迫性的威壓震懾得所有人瑟瑟發抖。杜佑朗更是嚇得臉都白了,被這位太子殿下盯住的時候,他哆嗦著一句辯白都說不出來。

「太子殿下!」還是見過大場麵的杜老板反應比較快,立刻跪地求饒道,「我的兒子我最清楚,佑朗他、他和蘇可平時是走得近,但兩人絕對不是那種關係!殿下您千萬不要聽信他人的一麵之詞!」

陸星時沒有理會他,隻是目光陰沉地盯著杜佑朗的眼睛。杜佑朗頭皮一麻,感覺有什麼東西突兀地出現在腦中,它像是一把巨大的梳子,粗暴蠻橫地梳過他亂糟糟的思緒,很多關於蘇可的回憶不受控製地從記憶深處被翻了出來。

從最初的相識,到後來的相處,乃至身邊人對蘇可的看法和評價。

無論多麼瑣碎多麼駁雜,甚至很多杜佑朗自己都忘記的事,統統被翻了個遍。

當陸星時收回目光時,杜佑朗整個人都虛脫了一般,他大口喘著氣,頭腦一片空白,甚至短暫地失憶了幾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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