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9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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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時的身體瞬間繃緊了。

他能感覺到,不僅是少年的舌尖在舔舐自己的脖頸,對方還伸出了小尖牙,在他脖頸的血管處輕輕啃咬,流連徘徊,仿佛隨時都能用力地咬下去。

這種危險的壓迫感讓陸星時本能地感覺不適,身為上位者,他不會允許自己處於受製於人的弱勢境地,更不會像無助的獵物般將脆弱的咽喉獻給強大的狩獵者。換成任何一個人敢對他做這種事,他早就用精神力捏爆對方的腦子了。

但現在,試圖征服和捕獲他的人是蘇可。

陸星時不會抵觸或反抗,甚至還十分欣喜,至少在這一刻,蘇可赤/裸裸地表現出了對他的貪戀和沉迷,哪怕這並非源於情感上的喜愛,僅僅是被自己的血味所惑,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隻要對方還需要自己,自己還有能吸引到他的價值,這就夠了。

這個念頭讓陸星時激動得不能自已,他下意識環住蘇可的月要,希望對方能靠得更近一點。

但這個舉動卻讓少年的動作突然停住,他在陸星時的懷裡僵硬了片刻,緩緩抬起頭來,對上了陸星時溫柔的目光。

「小可?」

陸星時心中的喜悅漸漸淡去了些許,因為他發現:少年臉上的血色漸漸褪去,表情變得十分難看。

蘇可怔怔地盯了陸星時半晌,突然猛地將他推開,轉頭就跑。

「小可!」

蘇可沒有回頭,他現在腦中亂成一團,又驚慌又慚愧:他怎麼、怎麼又沒有控製住自己?

他剛才真的差一點就要咬下去了,要把陸星時當成食物一樣吃掉了。

如果不是及時清醒,也許他已經在本能驅使下咬破了陸星時的動脈,開始瘋狂地進食,直至吸乾對方身上所有血液才會停下來。

他厭惡這樣的自己,也害怕這樣的自己。

他必須離開。他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蘇可失魂落魄地跑到套間的門口,正準備去開門鎖,追過來的男人已先一步按住了他的手,並順勢將他攬進懷裡,蘇可聽到陸星時焦急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小可,你為什麼要跑?」陸星時十分茫然,他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麼,讓蘇可在最後的時刻推開了自己,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你是想喝我的血嗎?來啊,我不介意,喝吧,你想喝多少都可以。」

「我不喝。」蘇可賭氣道,他扌莫索著要繼續開門,陸星時乾脆利落地直接將門鎖死,然後把人扳過來,將蘇可困在門板和自己的手臂之間。

「你剛才明明很想喝。」陸星時盯著少年的眼睛,對方垂眸躲開了他的目光,「是因為你還在討厭我嗎?所以碰都不願碰我的血?」

「不是的!」蘇可立刻否認,「我是因為……因為……」

他囁嚅著,心中糾結又矛盾,乾脆自暴自棄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我、我其實很想喝你的血,想得不得了……」蘇可沮喪地吐露了自己的心聲,他也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但我不想把你當成冷冰冰的食物,也不想把你當成滿足食欲的工具,我不想這樣對你,陸星時。」

「那你想怎樣對我?」陸星時用力地將蘇可擋在臉前的手按下來,凝視著那人不知所措的眼睛。

「你想再丟下我,獨自跑走嗎?你覺得這樣我就會心存感激,感激你沒有把我當成食物或工具?小可,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我最在意和在乎的是什麼嗎?」

蘇可顫抖著嘴唇,說不出話。

他怎麼會不明白呢?從醒來後到現在,雖然陸星時並未再表白心跡,但他所做的一切,無一不流露出他依舊熾烈的心意,蘇可看在眼裡,不是不受觸動的。可正因這樣,他才不願在血族本性的驅使下吸食對方的血液。

若是用獸性的本能去對待陸星時,會讓蘇可覺得自己玷汙了對方的心意。

蘇可並不知道,他此時的表情已經將內心的掙紮清清楚楚地反應了出來,陸星時凝視他片刻,突然嘆了口氣。

「好,既然你不想咬我,那我自己來。」

陸星時後退一步,視線在房間內環顧了一圈,然後朝著客廳中央的一張桌子走去。

蘇可的視線順著望過去,看到那張桌子上擺著一個果盤,旁邊還配有一柄水果刀。當看到陸星時毫不猶豫地拿起那把水果刀時,蘇可嚇了一跳。

「陸星時,你要乾什麼?」

「我幫你接一杯血。」陸星時平靜地挽起衣袖,將尖刀對準了自己的手臂,「你不用咬我,也可以喝到血。」

「陸星時!」

在尖刀紮下去之前,蘇可猛地沖過去,牢牢按住陸星時的手臂,奪掉了他手裡的刀。

「我不需要你這樣!」蘇可又生氣又後怕,咬著牙道,「你別逼我。」

「我沒有要逼你。」陸星時平靜地看著他,「我隻是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肯喝我的血。把我當成食物又怎麼樣?如果我的血能滿足你,取悅你,我很樂意讓它發揮它的價值。你可能還不知道,之前以為你不會醒來的時候,我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沒能讓你喝到我的血。」

他頓了頓,聲音很輕,像是一縷隨時能消逝在風中的嘆息。

「這種後悔,我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室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蘇可怔怔地望著那人平靜卻哀傷的眼眸,良久,他小聲說道。

「那你……先坐下來吧。」

——

陸星時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他依然秉承著以前在軍隊中的習慣,坐姿標準而端正;蘇可正坐在他的大腿上,少年一隻手摟著男人的脖子,另一隻手則解開了陸星時衣領最上方的兩顆紐扣。

衣領鬆開後,那股迷人芬芳的血味越發明顯,蘇可早已恢復了血族形態,他狠狠咽了咽口水,小尖耳都興奮地抖了抖,一抬頭發現陸星時正在盯著他笑。

蘇可:「你笑什麼笑。」

陸星時迅速斂起表情,但眼底仍帶著笑意:「我心裡高興,還不能笑一下嗎?」

蘇可覺得這人簡直沒救了:「馬上要成為別人的口中餐了,你還笑得出來……真的沒見過你這樣的。」

「那你見過什麼樣的?」

蘇可想了想,聲音清脆道:「見過被我叫了聲美味小甜甜,就氣得把我五花大綁,恨不得弄死我的。」

陸星時:「……」能不提黑歷史嗎。

蘇可嘿嘿笑了笑,在放棄掙紮決定吸血後,他已經徹底放鬆下來,甚至還有心情和陸星時開開玩笑。他扯開對方的衣領,俯身輕嗅著男人的脖頸,伸出舌尖在味道最香甜的位置上舔舐起來,然後露出尖牙,用力咬了下去。

陸星時身體微微一顫,並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酥麻——血族的尖牙明明看上去那樣鋒利。

但它刺破皮膚時,陸星時並未感覺到疼痛,反而有種說不出的舒服。

這應該是麻痹獵物的一種手段吧。他想。讓獵物不感到痛苦,反而有些享受,從而更樂意向狩獵者奉獻自己的血液,這在物種進化中是一個很常見的現象。

但對陸星時來說,哪怕會感到痛苦,他也甘之如飴,尤其是聽到那人吮/吸吞咽的聲音時,他還會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充實和滿足感。

在他體內流淌的溫熱鮮血,終於匯入了那個人的身體,就好像自己的一部分終於與對方融為一體,如此親密無間,不分彼此。

陸星時知道這種想法有些病態,但他控製不住這樣的妄想,尤其是在經歷過一次對方的「死亡」後,他迫切地想要抓住些什麼,證明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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