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軍來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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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主將在地上扭打成一團,王宏的兵卒害怕踩傷自家將軍,紛紛打馬繞開,從兩側沖出去,撞進已經整好隊形的五百騎兵之中。

程延吃了沒兵刃的虧,隻能扭著敵將執兵器的那條胳膊不放,倆人的雙臂以一個奇怪的姿勢扣在一起,糾纏住對方,雙腿則互相猛踹,見招拆招。

王宏知曉再這麼僵持下去,等對方的兵士過來幫忙自己就必死無疑,乾脆丟了大刀將手空了出來,手指去摳程延小臂上的穴位,摳得程延手臂酸麻,一時間鬆了力氣。

王宏是個身經百戰的猛將,哪裡會錯過這個時機,立刻用力掙開程延的手臂重新撿起大砍刀,還未劈砍就覺腹中一痛,原來是程延一腳踹了上來,把他踹出三四米遠。

腹部是很脆弱的地方,幸而披著甲胄,否則這一腳可能就會讓他喪失了戰鬥力。

程延翻身爬起,雙腿微屈發力。剛才的交手讓他們彼此都知道對方是硬茬,同樣也是不要命的主。

這也是個猛人,王宏作勢拿刀斜劈,他竟然不躲不閃地沖了上去,抬手用肩甲抗了一下,右拳榔頭一般地砸在了王宏顴骨之上。他的力氣極大,直接把人砸得摔在地上。

程延騎坐在王宏月要上,用身體將其緊緊壓住,一手去奪兵刃,另一手則掐住了他的脖子,手臂上青筋畢露。

致命處被拿捏住,王宏便知道自己今日就要折在此處了。他感覺到喉嚨上的壓迫感,仍握住砍刀不放,雙腿踢蹬著想要把身上的人給掀翻。

他的臉因為缺氧而漲得通紅,一對虎眼都要從眼眶裡給爆出來。許久之後,王宏的身體終於軟了下去,再無力掙紮了。

他望著被火燒紅的天幕,意識彌留之際,想起了帳中辛先生曾搖著羽扇這般說過:「此計是專為程度而設,若是對其他人,恐怕就發揮不出這般效用了。」

如今新人入局,辛先生還未知曉。

他懊悔不已,自己應該先回去報信,而不是自恃勇力,帶著僅剩的三十四個兵卒葬身此地。

不知平城局勢將要如何發展,不知主公大計何日可成……

他心裡一痛,眼裡的光逐漸散去。生命的最後一刻,仿佛看到了一個手執羽扇的青衫男子站在地形圖前,轉身朝他輕笑:「王將軍,此去珍重。軍務繁忙,澤不便飲酒,來日功成,澤再向王將軍敬酒一杯。」

他在心底長嘆一聲,雙眼無神地睜著,卻什麼也看不見了。

終究是……有負辛先生重托……

……

「謙臣,你沒事吧?」虞熙一踢馬肚,想要趕著馬過去,被圍在眾多馬匹中間,這匹馬總算是有了安全感,乖乖地隨了主人的意願。

敵軍三十四騎已被盡數剿滅,留下無主的馬匹哀哀嘶鳴,在火焰的威逼下向馬群靠攏過來。

虞熙遠遠看見程延挨了一刀,嚇得魂都要飛了,全然忘了之前麵臨死亡的驚恐,從馬上爬下來,想要查看對方的傷勢。

程延沒心沒肺地撿起王宏的大砍刀,兩眼放光,還未好好品鑒一番,就見大公子匆匆趕來,忽然想起了先前的事情,急忙跪拜下去:「末將安排不周,累大公子受驚了!」

虞熙伸手伸了一半,隻聽見「咣當」一聲,程延的左肩肩甲從中間斷開,掉在地上,差點砸了自己的腳。

倆人都不約而同地把視線移了過去。

看了兩秒,虞熙先反應過來,見程延不像受傷的樣子,便伸手將人從地上拽起來:「快走吧,再過一會兒,樹木燒得栽倒下來,我們就不好過去了。」

「是!」

倆人皆上了馬,臨走之前,虞熙低頭看了一眼那個差點讓自己陷入死境的敵軍將領,隻見那人死不瞑目,猙獰可怖,但麵相上仍帶著憨厚,像一個躬耕於田的莊稼漢,如果不是披著戰甲,誰會相信這是一個悍不畏死的戰將呢?

一行人全速沖出火場近千米後才停下,在他們身後,無主的戰馬緊緊跟隨。

程延一眼就相中了那匹渾身烏黑沒有一絲雜毛的高頭大馬,高興地牽了過來:「大公子,這是那賊將的馬,不妨一試!」

這黑馬看上去就桀驁難馴,虞熙這個靠著原身騎術的半吊子怎麼可能去騎,他覺得自己現在騎的馬性格溫順,就挺不錯:「還是謙臣試試吧。」

這就是要把馬給他的意思。

程延平常聽不懂那些彎彎繞繞的話,此刻倒是心裡門清,果斷地丟下自己的棗紅大馬,爬到黑馬背上。

虞熙看棗紅大馬並沒有被主人拋棄的悲傷,反而頗為愉悅地打著響鼻,甩蹄往旁邊讓了讓,親昵地去蹭另一個軍官的馬,也是好笑。

夜裡行軍多有不便,他們便在附近尋了一處地方紮營休息,明天一早養足精神了再上路。雖然程將軍說成參那邊分不出多少兵馬來埋伏他們,路上應該隻會有一處埋伏,但虞熙還是不放心,夜裡擔心被襲營,遂讓程延加強警備。

雖然他知道很多兵法,不說別的,三十六計都能背個滾瓜爛熟,但用起來終究是不知道該怎麼用,更害怕別人把這些用到自己頭上,隻能謹慎謹慎再謹慎了。

若是被襲了營,又沒有老將坐陣,他們這些人十有八九要栽在這裡的。

好在一夜無事,早上起來時,虞熙因為思慮甚多而麵帶疲憊,倒是程延踏踏實實地睡了一覺,現在精力充沛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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