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 / 2)
所有的訓練結束後,林嶼在感覺疲倦的同時也感到神清氣爽。
但這種放鬆並沒有持續多久,在離開健身房,汽車在去麻將館的路上堵住後,和陸由交談後的那種悶漲和不適又一次龍找上了他。
他總是想起陸由的話——「你可真是拎包入住啊」。
他的聲音與離婚前的那次長談中季久對他說的話重疊了在了一起——「你什麼都沒有做,林嶼。
你就像我買來的一個洋娃娃一樣,是一個擺設,好看,但是沒有一丁點自己的想法。
你曾經所構想的人生的搭檔並不是我,你從來沒有想過我們的生活和我們的未來,所以你對這一切都絲毫不感興趣。
你隻是被動的接受了一切。
也許你也曾經天真的和簡寧幻想過你們的將來,但你們都沒能到達。
而你對於你和我的將來沒有任何的興趣。
我知道那種感覺,因為我也曾經天真的和別人一起構想過未來,我也一樣沒有抵達,。
但是我知道,我的將來是和你的而不是和他的。
我為此努力了付出了,但是你沒有,林嶼,你沒有。」
這番話不斷的在林嶼的腦子裡想起,像一種譴責,一種咒罵,讓他感到痛苦。
但,說是害怕也好,說是也怯懦也罷,林嶼不敢去細細地思考這番話,他搖搖頭,捏緊方向盤,假裝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的。
他有一種預感,如果他更仔細的思考這番話,他會因為愧疚而崩潰。
林嶼深呼吸了一口氣,在綠燈亮起後立刻踩下了油門,直奔麻將館。他和魏定然今天晚上有個約,在吃晚飯之前,他們決定先去打會兒麻將。
魏定然喜歡打麻將,這早就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了,他有不少項目都是在麻將桌上談下來的。
林嶼對打麻將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興趣,會是會一點,但打的不算好,通常他都是人數不夠被拉去湊數的那個。
不過,以前季久的麻將倒是打的不錯,以前魏定然來家裡打麻將的時候,他和季久總能打到一起去。
今天魏定然除了約了林嶼之外,還帶了的緣浮和夏學義。這兩個都是編劇,和魏定然是老搭檔了,和林嶼也都是老朋友了。
林嶼到的時候緣浮和夏學義已經到了,但魏定然還沒到,夏學義打了幾次電話催,魏定然都隻回答說在路上了,卻遲遲不到。
最後,他們三人隨便現場找了個人湊桌打了兩局,魏定然這才姍姍來遲。
林嶼感覺今天的魏定然有些心不在焉的。
他平常在麻將桌上總是全神貫注,一副興奮又令人看不透的模樣,並且他的技巧和運氣都很好,總是輸少勝多。
但今晚他卻明顯不在狀態,一坐下來就點了煙,打了四局下來,他輸了三局,到最後一局的時候他出局做相公,沒有再贏牌的機會了,卻依舊得留下陪其他玩家續玩。
最後,林嶼拿下了這一局。
林嶼感覺得到,魏定然明顯很不開心。
魏定然徹底出局後就沒有再繼續打麻將的勁了,他抖了抖煙灰,咬著煙把麻將全都推翻,說,「不打了不打了,今天運氣太差了,這打麻將不光要看實力還得要運氣,我今天沒這個贏的運氣。我們還是去吃飯吧,餓死了。」
林嶼和緣浮本來就對打麻將沒什麼特別的興趣,贏了也不覺得開心,就答應了。
夏學義雖然還有些意猶未盡,但他也覺得有些餓了,也同意了。
於是他們四人一起離開麻將館,到附近的餐廳吃飯去了。
到了餐廳,點了餐,服務生走開後,魏定然就又新點上根根煙,看著林嶼說,「林嶼,我之前發給你的那個本子,你看了沒?《十二座深潭》。」
林嶼拆開餐具,將包裝紙揉成團,用熱水將碗筷都燙洗一遍,回答說,「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