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1 / 2)
喬明顯然也看到了熱搜,給季久發來了微信,說他們這邊不打算回應林嶼和簡寧的緋聞。
季久回復說:先不用那麼急著回應,免得被人家說我們蹭熱度。但是如果事情真的發酵,或者是簡寧那邊找我們幫忙,我們再發個聲明幫忙澄清一下就好。
喬明說:好。
季久現在完全可以想象的到王友謙看到熱搜後臉黑的樣子,但她又覺得,這件事根本算不上什麼事。
——大眾對男藝人的道德要求總是遠遠低於女藝人的。
在這個世界上似乎有這樣一條不成文的道德標準:女性不能在分手後的幾個月到半年內找新歡,否則將會被視作冷酷無情。
而女藝人不能在鏡頭麵前談論前任,尤其是前任也是娛樂圈的同行,否則將會被視為吸血鬼,在不停地消費前任。
而男性,則可以在分手前後的任何時間與他人交往,他們大都不會被過分指責,反而會被當作這是「有魅力」的象征。
男藝人們可以在鏡頭前隨心所欲的長嘆多年前的女友與戀情。
——人們稱這為長情或者深情。
但願林嶼不要被罵做介入簡寧的婚姻的小三才好。季久暗想道。但是很快,她又感覺的好笑的把這個念頭拋開了。
這應該是王友謙需要祈禱的事。
季久不想費心和的母親解釋林嶼的事其實都是娛樂圈的套路,隻能簡單的替林嶼澄清了一下他和簡寧的清白,同時再三保證他們離婚和簡寧無關,而林嶼也沒有出軌。
季久並沒有怎麼把林嶼和簡寧的這次緋聞放在心上,也不太在乎自己因此上了熱搜,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把注意力放到了工作上。
徐潔來找她去吃了早餐,節目組那邊發來了聯絡,她們這才出發去錄影棚拍攝。
《演員挑戰者》節目組的導師有三位,分別是薑楠、李瑤和張金思。這三位都是非常著名的影帝影後,也是導演和製片人,做這個節目的導師是綽綽有餘了。
季久得承認,當她看到這個節目組官宣的第二名導師是李瑤時,她確實有些慶幸自己推掉了導師的邀約。
——她並不覺得自己有資格和薑楠和李瑤平起平坐,如果她應下了這個導師位,恐怕早就被嘲的體無完膚了。
季久到了攝影棚後就去了導師休息室和三位導師打招呼。
她和薑楠以前合作過,但是和劉瑤和張金思這都是第一次。
李瑤在當真是圈子裡的老前輩了,也是春晚的常客了,資歷很深,同時,她那豪爽直接的性子在圈子裡也非常出名。
而張金思,他與薑楠和李瑤實際上資歷要稍淺一些,但他的演技是公認的好,拿的獎項也都相當有分量,作為導演,他的票房成績也非常驚人。
薑楠和季久的私交不錯,兩人打過招呼後,薑楠立刻將季久介紹給了李瑤和張金思。
「上次我還從池導那兒聽到季久的名字呢。」打過招呼後,張金思看著季久說,「我老聽他念叨這個名字。」
季久無從考證張金思這話是真是假,隻能溫和的微笑著說,「那是我的榮幸。真謝謝池導還掛念著我。」
季久看過不少李瑤和張金思的作品,便真誠的贊美了幾句,又恭維了一番,算是討得了這兩人的歡心。
薑楠偷偷地對季久說,「我很期待你今天的表現。你今天好好演,正好給張金思留個好印象,以後他或者他朋友拍戲會想到你。」
季久給了薑楠一個感激的微笑,回答說,「我會好好演的。」
薑楠輕輕拍了拍季久的肩膀,走開了。
表演也是分組製的,季久和莫時瀧這組排在第二場,赫信知和葉枳橋在第一場。
表演開始前,季久和其他演員都坐在舞台的側邊觀看他們的表演。
如果說季久對葉枳橋的表演並不在意那一定是假的。
——那畢竟是她曾經演過的角色。
導演喊了開始之後,表演便正式開始了。
他們這一組演的片段也是電影裡的經典部分,
女主在觀看過知名舞蹈家的表演後受到了沉重的打擊,發現自己盡管足夠努力,卻缺乏了這方麵的才能,失魂落魄地跑到舞蹈室起舞,幻想自己也如那位舞蹈家一般在舞台上盡情的展示自己,但是當她看到鏡子裡自己的身影之後卻又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真正的缺乏那方麵的才能,從而跌倒在地,崩潰痛哭。
一直知曉女主角不具有芭蕾舞的才能的男主角在門口看完了女主的表演,走進去牽起她的手,和她跳了一小段,最後女主抱著男主的哭泣,承認自己對那位舞蹈家的恨意,以及自己隻是一個平凡人的事實。
季久記得這場戲的台詞並不多,整體的氣氛壓抑而沉悶,非常考驗演員的演技,是非常難演的一場戲。
坦白說,她也很期待葉枳橋的表演。
導演組在舞台的問題上下了不少的功夫,大部分都按照原作品來布置,隻有少部分的地方有所不同,讓整體感看起來更加現代化一些,但沒有什麼影響。
表演的開頭,便是女主角看完演出離場的那一幕。
她失魂落魄的走出演出,來到大街上,神情迷茫而空洞,好像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而自己又身處何處。
她麻木地從人群中擠過,恍惚間感覺天空下起了大雨,而她正渾身赤裸的立於人群中,羞恥感在她的心髒裡蔓延開,帶著一種從所謂有過的強烈的滿腔的恨意,各種她不曾敢想過的難聽的汙言穢語在這一刻浮現在了她的腦海裡。
這股恨意嚇到了她,讓她回到現實中,與其一同到來的,還有那更加強烈的羞恥。
這一幕很短,舞台上也不像電影裡有那麼多的人,但葉枳橋將這一幕女主角的情緒詮釋的很好。
她感知到自己對那位舞蹈家的恨意,抬起頭的那一剎那,眼裡對有這樣子想法的自己的恐懼、羞恥還有未散盡的恨意感染到了季久。
她在街上行走、奔跑,恍然間來到舞蹈室,開始起舞。
葉枳橋應該是沒有足夠的時間來學習舞蹈的,但季久記得她應該是有過芭蕾舞的基礎的,所以這場演出對她的表演應該不會太困難。
而她那顯得有些糟糕的舞蹈對這場戲而言也很適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