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俠客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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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桀羅界中,轉經筒無聲旋轉,葉長生盤膝而坐,雙手端著卷軸,將《俠客行》細細讀了一遍。

讀完後,他才睜開眼睛,看向卷軸上的文字。

終於,那些鋒利無比的字跡和筆畫,不會再化作利刃戳他的眼睛,戳他的靈魂了。

長生不能不緊張,不能不驚心,以他強大而渾厚的靈魂之力,竟然也抵禦不住那些筆畫的侵襲,有幾次幸好他及時錯開目光,否則靈魂都會受創。

由此可見,當年書寫這首詩的那位儒家大能,修為和境界是何等的高深,後人想要領悟大寫意的境界,又是何等地艱辛,哪怕是窺探都不能。

短短一個時辰,長生精疲力盡,卻是一無所獲。

他隻好收起卷軸,將子虛木打開,然後取出黑色的刻刀,在白板上書寫起來。

刻刀為筆,倒也太難,他寫的依舊是那首《俠客行》,模仿的正是卷軸上那位大能的書法。

一遍又一遍,到了最後倒也有幾分相似,隻是字裡行間透出的那股銳利,怎麼看怎麼刻意而又死板。

葉長生皺眉不已,猛然間心中一驚。

他犯了一個錯誤,太執著於對字跡的模仿了。

當年在紫霞山莊,長生受太虛真人點化,這才得以領悟《桀羅無上正覺心經》。

真人曾言:道為一,言為二,二與一為三。

道,一旦付諸文字,便也被扭曲,而偏離了真正的道。

他參悟經書,又怎能執著於文字和表象,而忽略了經文中的氣韻?

如今的情形也是如此,他根本無需刻意去模仿人家的筆跡,而是要體悟筆跡中流露的氣韻和風骨。

一念至此,葉長生豁然開朗,抹去子虛木上的字跡,再次舉起了刻刀。

這一次,他不再刻意尋求筆劃的工整,而是揣摩著詩句中的本意,慢慢激發體內的銳氣和鋒利,再將這股內在的感受,注入刀鋒,流露於文字中。

月匈中銳意越甚,長生下筆越來越快,幾乎是一氣嗬成,寫到了末尾。

收起刻刀,長出一口氣,長生充滿期待地向著木板看去。

木板之上,他的字體歪歪扭扭,根本不成體係,大概也隻有他知道,這是一首《俠客行》。

然而在這淩亂的筆跡中,一股銳意和鋒利,卻隱然其中。

這股銳意和鋒利,雖然比不得那副卷軸,卻卻能被感知到,而且感覺似乎也是和卷軸相通。

葉長生不禁開心一笑,總算有眉目了。

其實做到這一點並不難,長生在雕刻玉石的時候,也會將各種意境灌注進入刀鋒,如此雕刻出來的作品,才會形神具備。

比如雕刻猛虎,就要體現出猛虎的凶猛,雕刻狐狸,就要體現出狐狸的狡詐,雕刻小鹿,就要體現出小鹿的蠢萌。

對於這些內在的「語言表達」,長生早就了然於月匈,如果把《俠客行》看做是一個充滿銳意的活生生的生物,他的刀法便是筆法。

「一個活生生的生物,充滿銳意?」葉長生猛地眼睛一亮,瞬間出了桀羅界,盤坐在床上,取出一塊白玉。

他一手拿著刻刀,一手端著一掌高的白玉,閉上眼睛沉思起來。

某個時刻,他的眼簾一挑,蓄勢待發的刻刀,用力向著白玉劃去。

刷刷之聲連綿不絕,玉粉瑟瑟滑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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