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生病的宰宰會撒嬌。(1 / 2)
烏雲密布,閃電劃破夜空,瞬間照亮了莊嚴的宮殿。
「殿下發熱了!」幾名頭戴簪花的小女官連滾帶爬的從內殿出來。
「慌張張做什麼?通知中殿和王上,趕緊去把禦醫叫來。」
畫麵一轉——
一排排宮人惶恐的跪倒在地,王和中殿被眾人勸到殿門口焦急的等候,幾位接到消息匆匆趕來的妃子安安靜靜的立在一旁,一盆盆冷卻的水陸陸續續從小殿下的內殿端出,她們也隻敢偷偷暼上一眼。
大雨傾盆的下,沉悶的雷聲後閃電劃破天空,照在誠惶誠恐的宮人臉上,所有人都安安靜靜不敢說話,唯恐惹火上身。
禦醫夜裡進去,已經過去一個多時辰了,殿下的燒還沒有褪去,很多人開始意識到這可能並不是單純的發熱。
很快,滿頭大汗的禦醫們從內殿出來,跪在王的身前,這是一場看似發熱引發的熱毒,使得小殿下發熱久久不退,目前又出現了新症狀,小殿下從脖頸開始生長長深紅色的小點,轉眼間已經蔓延到了全身全身上下。
這不是普通的發熱,而是不知名因素引起的熱毒,需要找到源頭才可以針對此尋找對應的草藥,禦醫言下之意這是人為蓄意,耽誤的時間越長,殿下的氣息越弱也就越危險。
中殿聽了差點站不穩,隨行女官擔憂的上前將她扶住,她閉了閉眼睛,不復以往溫婉賢淑,而是用惡狠狠的目光掃過幾位特意打扮素白的妃子,在為首格外嬌媚的女子身上多挺留了一會兒,裡頭也許就有凶手,她咬牙切齒地說道:「徹查宮內上下,掘地三尺,也要把加害我兒的凶手找到!」
王緊皺眉頭,威嚴的臉上難得出現焦慮,他揉揉眉心,顯然是默許縱容中殿這番氣急攻心的話語。
畫麵再次翻轉——
天空暗沉沉,雨停了,地上濕漉漉的,幾名宮人匆匆路過,不小心踩進一道水坑,濺起的髒水淋濕了他的下擺,他們無暇顧及,為首的宮人頭都未動,很快便拐過了道。
他手裡捧著的魚缸有隻遊來遊去的金黃色小魚兒。走進了內殿。
大門漸漸闔上。
畫麵一閃——
皚皚的白雪覆蓋大地,潔白的宮殿讓人望而生寒。
金黃色的小錦鯉死氣沉沉躺在魚缸底,不知死活,它被低眉順眼的匆匆趕來的宮人雙手捧著送進了大殿。
不多時,這些人再次出來,魚缸裡空空盪盪,那條沉在魚缸底部的小魚不知去向。
兩個不同的時間,兩條相似的魚,它們發生了什麼?
在夢中以上帝視角觀看畫麵發現其中一條小魚消失的瞬間,一股寒氣直竄頭皮,月匈口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抓的死緊。
許俊宰猛的從床上坐起,大冬天,他的後背濕漉漉一片也沒有空管,他翻開被子,匆匆爬上□□,確認了白果還在床上安穩入睡,他這才呼出一口氣,隻是心髒還在不安跳動。
這兩條魚是錦鯉嗎?其中有一條是「白果」嗎?
「他」到底要告訴我什麼?
我需要做什麼?
天窗被皚皚的白雪覆蓋,從那日初雪開始,這幾天連著下了幾場雪,屋外銀裝素裹,白茫茫一片,成了冰雪王國。
白果今天晚飯後刷了刷剛買不久的手機,看到網友在社交網絡上分享的雪人照片,也心血來潮說明天大家一起去屋外堆幾個雪人,她也要拍照片。
她可愛的稍微撒個嬌大家就答應了。所以帶著對明天的期待早早的上樓睡覺,就希望明天早點來。
無憂無慮,勾著嘴角入睡的小姑娘,呼吸平穩規律,慢慢的將他那顆不安跳動的心髒撫平。
許俊宰彎了彎眼角,帶著足融化冰雪的溫柔,伸手把她垂在臉頰的碎發攏至軟軟的耳朵後。白果動了動,他驀地睜大雙眼,安撫的順了順她腦後的柔發,小聲的哄著她。
白果的呼吸再次平穩,做完這些,他換了一個姿勢,直接坐在她的床邊,看著屋外飄落的雪花,陷入了思考。
他又想起了幾日前做的夢,以及夢中和他一模一樣的古代男子說的那幾句話。
……
夜漸漸深了,屋外的雪停止飄落。獨自思考的許俊宰覺得身體一陣冷一陣熱,很快便頭昏腦漲,趴在白果的手邊昏睡過去。
幾個小時後太陽破曉而出,照亮了白色的冰雪世界。
白果做夢夢到自己抱著一會發熱的磚頭,用力丟掉,轉眼它又回到了自己手上。
她眨巴眨巴眼,雪白的天窗出現在她半眯的眼中,她有些迷茫,一時間分不清自己是睡著的還是醒來的,如果是睡著的,為什麼她看到了熟悉的天窗和屋頂,如果是醒來的,那為什麼那塊發熱的板磚自己還能感覺得到呢?
她微微動了動手,發覺手裡的板磚沒有想象中的硬,有些柔軟,更像許俊宰那張她握住過的寬大手掌。
隻是沒有這麼熱罷了。
白果捏了捏又扌莫了扌莫,懵懵的扭頭,發現原本應該在樓下睡覺的許俊宰出現在她的床邊,他露出的上半身陷進她柔軟的床裡,下半身則是坐在鋪了毛毯,但在冬天依舊涼嗖嗖的地上。
而她抱著做了一晚夢的不是板磚,分明就是他的手掌!
還來不及搖醒他問你怎麼在這裡,許俊宰從唇溢出了一道沙啞的喘息聲。
是不舒服嗎?
白果擔心的湊近他,這才注意到他垂在額頭的碎發被汗水浸的微微濕潤,雙目緊閉,長而卷的睫羽在難受中時不時顫動幾下,被子隻蓋到他的月匈膛,露出了流暢露出的鎖骨,此刻臉頰紅的嚇人,高挺的鼻尖有很多小小的汗珠。
「這麼冷的天!怎麼穿的這麼少就上來了?」
許俊宰穿的是躺進被子裡的睡衣裡衣,偶爾起夜去洗手間都會套上配套的厚外套。
晚上做了個夢,嚇得他匆匆忙忙的上來確認白果的情況,一時間忘記了套上,上來後盤旋在他腦海裡的事情又像塊石頭一樣壓著,讓他焦慮不安,更是沒有顧慮到自己了。
這些白果都不知道,她伸出手掌扌莫了扌莫許俊宰紅紅的臉,觸手之處滾燙的很。
也許是白果低於他體溫的手帶來了涼意,沒等她收回,許俊宰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讓她離開,似乎是想緩解下自己高熱的體溫。
白果被他拉的一趔趄,整個人像隻小雞仔投進了他滾燙的懷裡。
但是許俊宰得到了一團軟軟的比他體溫涼的二月天,舒服的從喉嚨裡發出了一聲喟嘆。接著把她抱的更緊了。
投進了對方的身體裡,被全方位的包圍,白果真真正正的體驗了一把他此刻熱到不行的體溫。
她揪心的皺著小臉,眼眶瞬間就紅了,因為他難受而難受:「你生病了!好燙好燙。」
許俊宰燒的糊塗,拉著白果的這些舉動全憑他自己的本能行動,白果知道自己不能再耽誤下去了,她艱難的帶著一隻無尾熊,從床頭櫃撈出手機給泰昊打了一通電話。
許俊宰再次睜開眼睛,雪白的天花板,白熾燈,鼻尖縈繞消毒水的氣味,提醒他,這是在醫院。
他半夜發燒了,燒的嚴重,白果叫來了泰昊,泰昊拉來了**鬥。最後兩個男人拖著他進了車,由**鬥開車大家一起跟著把他送去了最近的醫院。
家裡雖然有準備退燒藥,但是聽白果說他燒了半個晚上,**鬥怕他腦袋燒壞,加上白果抱著他的手臂直掉豆豆可憐的緊想讓他快點好起來模樣太迫切了,索性直接送去了醫院治療。
他動了動,全身酸軟沒力氣,醒來後發現自己喉嚨燒的慌。
「渴……」
話音剛落,**鬥的頭就出現了,他發出了帶哭聲的呼喚,用手扌莫了把沒有眼淚的眼眶,牽住了他的手。
「俊宰呀~」
「水……?」
許俊宰白眼都懶的翻動,他迫切的想要喝上一大杯水,緩解下自己著火的喉嚨。
捧著小鴨子雪人的白果從外麵走進來就看到許俊宰生無可戀的表情,她噠噠噠的跑過來,聽到他要水,連忙放下雪人鴨子,倒了一杯水遞到他嘴邊。
一杯不太夠,好在**鬥反應過來,也倒了一杯,兩杯水下肚,他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鬥:「哇,這個小鴨子雪人也很可愛。」
白果重新捧起小鴨子,把它放在病床的窗沿上,許俊宰順著她堪比雪一樣白的的手望去,不大的長方形的窗沿上已經有了很多個類似白果帶回來的小鴨子這個大小的小雪人了。
「這都是白果捏的小雪人,說是給你祈福用的,別說,好像挺有用,醫生說你要到下午醒,沒想到這才中午你就醒了!」**鬥笑嘻嘻的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
「不止祈福。還可以驅散黴運。」白果拍了拍隻有半隻手掌大小的動物雪人,滿臉認真。
「那,你可以給你自己祈福嗎?」
許俊宰又想起那隻消失在宮殿裡的小魚,恐怕凶多吉少,如果它也是錦鯉,可以給別人帶來幸運,為什麼不能規避自身這場危險呢?
這話把技能從來都是用在別人身上的白果給問楞住了。
**鬥左右看看,有些尷尬的撓撓頭,聽不懂也。
白果想了想要正說點什麼,許俊宰打斷了。「回去再說吧,我餓了,想吃點東西。」
有很多事和疑惑壓在心裡等待揭開,可惜這裡人太多了,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