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你有發現?(1 / 1)
三輪車子在這樣的道路上並不好走。 幸好黃氏在醫館休息時還吃了安胎的藥,現在身體看起來還不錯。 坐在三輪子車上,黃氏扌莫著自己的肚子還有些不真切的感覺。 又懷上了。 嘴角的笑升起又給壓平。 她看向宴輕舒:「長姐,我這樣,日後鋪子的生意怕是照顧不上了。」 如果沒動胎氣還好。 現在月份少,動了胎氣,先前上一胎還沒保住,大夫都建議她好生休養,等身體好些才出去走動。 至於上工那種事情。 暫時就甭想了。 宴輕舒把黃氏帶到家裡。 院裡的老太太走出來。 瞧見三輪上的黃氏,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黃氏回來一趟不容易,得讓宴寧陪著。 瞥了一眼院子裡杵著的宴書:「去把你三哥從廠子裡叫回來。」 「好嘞,現在就去。」晏書開口。 朝著外頭走去。 黃氏被宴輕舒從車子上扶下來。 朝著屋裡慢慢走去。 黃氏躺在床上,宴輕舒瞧一眼三輪車上的藥包,拎著往灶房走去。 那邊宴老太太拉著宴輕舒的手:「你弟妹咋了,怎麼臉色有些不好看?瞧著有心事兒的樣子。」 「懷孕了。月份還淺。」宴輕舒開口。 照料孕婦這種事情,她一個沒有生育過的還是不擅長。 雖然懂了那麼一點兒的生理衛生知識,但是那也隻是稍稍懂一些,根本就沒有什麼參考價值。 「我去請軍醫過來再確診一下。」宴輕舒說著,朝著外頭走去。 陸九淵看著她忙碌。 靜靜跟在她身後。 這些事情,他完全沒有參與的餘地。 畢竟是女人懷孕的事情,那女人還不是他的。 走在宴輕舒伸手,盯著她的背影。 腦子裡浮現出她若是有身孕的樣子。 陸九淵腳步越來越慢,腦子裡想著這些東西,確實不怎麼好走路。 停在路邊上。 看她急匆匆把人請出來,看著她重新回到小院裡。 一般來說,一個大夫看過的病症,另一個大夫就不會參與。 但是到了軍醫這裡,就沒有這個說法。 看病這種事情,出現問題後,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多尋找靠譜的大夫才是。 畢竟大夫是人,也會偶爾出現差錯。 確定黃氏安心修養就無甚大礙。 軍醫提著匣子離開。 走路大門的瞬間,回頭看向宴輕舒:「你若是有時間,想辦法看一下那孫老頭的去吧,他的身體情況委實詭異,我拿捏不清。」 「你都拿捏不準?」宴輕舒眼裡閃過驚訝。 軍醫點頭。 這樣的症狀,他是真的從未見過。 若是多一個人去看,隻要等稍稍得出一個靠譜的結論,他的知識儲備糧就會增加許多。 宴輕舒眼裡閃過興趣。 「將軍可要一起去?」討論起醫學相關的知識,軍醫這個人就忘了將軍的存在。 說了這麼久,回頭對上將軍不善的目光:「一起去看看把。」 宴輕舒也看向陸九淵。 「你京城沒事兒需要忙了嗎?太子離開,涼涼了,後世怎麼辦,誰處理,皇帝那邊呢,不需要人護衛?」 「你更重要一些。」陸九淵開口。 那邊軍醫猛地捂住臉。 這話是他一個單身男人能聽的嗎? 真的是,從沒有想到將軍竟然還有這麼一麵。 原來不管什麼樣的男人,隻要遇見了喜歡的女人,都會變成繞指柔。 隻可惜…… 他這輩子遇不見這樣的感情了。 他隻對醫學有興趣。 影響他醫學進步的,都是異端。 宴輕舒叮囑言宴老太太照料一番家人,她則是走出家門。 陸九淵跟在身後,不跟是不可能的。 跟著才能放心。 …… 走到孫家院子外麵。 宴輕舒看見穿著孫金柱。 翻了年,小孩個頭拔高很多。 人也瘦了很多。 他盯著宴輕舒,慢慢往後退了兩步。 「你來是給我阿爺看病嗎?阿爺已經瘋了。」孫金柱開口。 臉色極為復雜。 原本他還是村長家裡極為受寵的小孫子。 但是才過了多久,什麼都不是了。 想要吃點什麼,還得動小腦子才能得到。 再也不是以往無憂無慮,帶著一群小尾巴一起玩的時候了。 甚至,那些以前跟在他屁股後頭的人看見他都會朝著他扔小石頭,還會悄悄指著他後背說一些話。 那些話非常的難聽。 起初,他還跟他們大家。 傻子爹也幫著他。 然而…… 那些人罵他活該,一家人都不好,罵他爹是傻子。 那個時候,即使傻子爹把那些孩子都給打哭。 他心裡已經開心不起來。 覺得整個人都是壓抑的。 「長高了,不錯啊現在看起來有擔當了,好好成長啊!」宴輕舒拍了拍孫金柱小肩膀,隨口鼓勵一聲。 朝著院子裡走去。 院子還有雞叫聲。 懷孕的金柱娘拿著掃帚清掃地麵。 看見宴輕舒她沒有好臉色,同樣也沒有說什麼酸溜溜的話。 她讓開一些地方,讓三個人進入孫村長房間更順利一些。 走到屋子裡。 視線瞬間暗下來。 房間裡還有一些詭異的味道。 像是屎尿結合起來。 總歸正常人難以忍受。 然而走進房間的三個人都麵不改色。 然而,不改色是素質。 但是能避免也不會有人願意忍受。 宴輕舒伸手在袖子裡扌莫了一會,手裡多了三個口罩。 三人一人一個。 宴輕舒演示一下口罩的戴法。 軍醫立馬跟著帶上。 陸九淵自然不會聞著屎尿味道。 宴輕舒又往手上帶了醫用手套。 「這東西不錯是乾什麼用的,還有多少,能給我不。」軍醫看見宴輕舒手裡的手套瞬間就惦記上。 宴輕舒也沒有吝嗇,直接掏出來一遝,遞給軍醫。 軍醫小心翼翼的放在藥匣子裡。 這才看向躺在床上的孫村長。 瘦巴巴的孫村長手臂上全是抓出來的痕跡。 腦袋上頭發也被抓的一縷一縷,發梢還帶著血跡。 床上還有些濕漉漉的。 是孫村長生理產物。 …… 「金柱說他經常大吼大叫甚至自殘,如果不把屋門鎖起來甚至還會傷人,有時候非常清醒,還把家裡放著銀子的地方告訴了金柱。」軍醫說著,發現宴輕舒眼神微微變化。 停頓一下:「你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