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的(1 / 2)
本有些旖旎的氣氛驟然一掃而空。
其實這是可大可小的一件事情。
兼職偵探的咖啡廳服務生與身為警部補的公安警察有接觸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沒準風見下午出外勤時順便進波洛買了杯冰美式呢。
然而,自從昨天扌莫到那把槍之後,我就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米花町的生活中好像有股若有若無的危險氣息。
雖然被掩飾得很好,但天下並沒有不透風的牆。
……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來著嗎——戀愛中人的堪比福爾摩斯。
夜色中的黑色身影,手上的傷口,車裡的槍,突然在立交橋上展開的驚險飆車,身上莫名散發出的冷厲氣質……
我有種預感,如果安室透跟我說了實話,平靜的生活可能就會發生一些改頭換麵的大變化了。
……他該不會真的是黑/道/頭頭吧!!
我站在安室透的身後,提心吊膽地深呼吸了幾下。
*
安室透在腦內設想過無數種可能引發夢子對自己身份懷疑的線索。
……他甚至清理了貝爾摩德之前無意中掉落在車上的一根金色發絲。
但萬萬沒想到,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會是風見身上莫名其妙的香水味。
「啊?這個味道啊,是我中午吃飯時不小心沾上的。是讓降穀先生感到困擾了嗎?抱歉,我這就——」
傍晚在橋下交接任務報告時,風見是這麼回答的。
而安室透當時還心情頗好地誇了一句:「沒事,這個味道還挺襯你的。」
此時發現原來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安室透:「…………」
看來風見中午在跟夢子一起吃飯。
而且她確實是風見那個……遠房表親。
而且這個香水估計還是什麼非常獨特稀有的品牌,不然她不可能即刻就判斷出這是風見身上的氣味。
#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這時,安室透感覺到頸後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
溫熱的呼吸像小貓軟乎乎的肉墊一樣輕撓著他的後頸。
夢子的個子恰好到他的下顎處。
對於他可能給出的答案,她好像非常緊張,深呼吸了好幾次。
以多年來在多重身份間轉換自如的豐富經驗為基礎,在聽到對方那句話的一瞬間內,安室透的腦海中便浮現出了無數能夠繼續天衣無縫地隱瞞下去的交涉話術。
可無論如何也繞不開欺騙。
而他並不想欺騙她。
*
剛剛那句問話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沉默思考了數分鍾後,我感覺自己還沒做好接受答案的心理準備。
就像垂涎已久的限量盲盒一般。
因為對這個盲盒的期待值太高,很想拆開看看裡麵到底裝了什麼,但又很害怕會看到裡麵到底裝了什麼。
就在我想著要怎麼和稀泥的時候——
因為距離很近,我第一時間內便察覺到安室透喉結微動,一幅是想要開口的樣子。
我:「!!!」
我動作毫不過腦,幾乎是在一瞬間內便采取了最原始最樸實最有效的讓人閉嘴的方式——
我伸手捂住了安室透的嘴。
伸的還是雙手。
一隻手疊著另一隻手。
同時,一直攥在手裡的軟尺歡快地掉在安室透的腳邊,發出「ia嘰」的聲音。
安室透:「…………」
我:「…………」
背對著我的坦誠相見·安室透。
掉落在一旁的外套。
我捂住他嘴的雙手。
由於是雙手而顯得異常像我從背後環抱住他的霸道姿勢。
他微微低下的頭。
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柔軟觸感的我:「…………」
而且不是那種意思意思的虛捂,而是實打實地捂住了。
這是什麼強製愛鏡頭!!
旖旎的氣氛隱隱約約又飄回來了些許。
我心猿意馬了幾秒。
之前好像畫過類似姿勢的扌莫魚圖……但萬萬沒想到會有實踐的那一天……我還畫過什麼扌莫魚圖來著……
然後便非常自律地中止了心中的無限遐想。
我:「你先別說話!等我測量完再說!!」
頃刻,我看到安室透輕輕地點了點頭。
於是,我強裝鎮定地收回手。
剛想去撿軟尺時,剛剛被我猛地捂住嘴的金發男人卻率先彎下月要,幫我撿起了軟尺。
他維持著背對我的姿勢,精準地把軟尺放在了我的手裡。
享受著背麵視角的我:「…………」
這個月要線……太好看了……天生模特……
……
不對!!我不能被誘惑!!
我強裝鎮定地展開軟尺,開始按部就班地測量起各種尺寸數據。
*
最終,測量在我麵色沉靜內心嚎叫的兩重天情緒中結束了。
我縮在牆角,在本子上認真地記下最後一個數字。
看著本子上的數據,我慢慢地開始出神,在腦中思考著安室透適合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