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乾嘛去?(2 / 2)
「?」
南宮墨嘴角微抽,垂眸瞥了一眼……
她的腿,她的手,還有她的腦袋……目光所及,不見自己,都是她……
這就是她口中的隻有手指頭挨著他?!
「嗬!男人!果然是朝三暮四喜新厭舊見異思遷的東西!」
「……」
南宮墨額角滑落一滴冷汗,抿了下僵硬的嘴角,凜然道:「不是,沒有,絕無可能。」
「哼!別狡辯!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瞧瞧你那一臉的抗拒!恨不得我離你十萬八千裡遠呢!」
南宮墨神情一滯,努力調整了一下表情,鄭重道:「阿染你誤會了!我隻是受寵若驚!」
「哦?是麼?」
「嗯!」
南宮墨堅定的點頭,努力的措辭,「主要是,你平常也不這樣……嗯,粘著我……所以就,很是受寵若驚。」
「果真如此麼?」
「當然!能給阿染當抱枕,自是榮幸之至,求之不得。」
雲染眨了眨美眸,狡黠與得逞一閃而過,煞有介事道:「看你說的這麼有誠意的樣子,就相信你好啦!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抱枕~」
南宮墨:「……」
你方才……還客氣了?
不過他很快就悟了:
沒有最過分,隻有更過分!
原來軟玉溫香也可以是烈火地獄……
造……孽……
南宮墨緊閉雙眸,一臉視死如歸遁入空門的神情,無聲默念: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
「凡所有相,皆為虛妄……」
雲染將一切看在眼中,憋笑都快要憋出內傷來,實在好辛苦!
整了他這麼久,大有一種新仇舊恨一朝得報的痛快,酣暢淋漓,讓人忍不住想大笑三聲。
人在江湖飄了那麼久,雲染深知得意忘形必遭反噬的道理,隻無聲的齜了齜牙,然後大發慈悲的放開他,順便翻了個身一秒入睡。
終於被『赦免』的南宮墨,緩緩睜開雙眸,眸光幽邃如萬丈深淵,明滅著幽幽業火。
他深吸口氣,看著背對著他睡的香甜的小女子,有些無奈的扯了扯嘴角,搖頭輕嘆:「真是個折磨人的……小狐狸。」
直到南宮墨給她掖好被角,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雲染才一骨碌爬起來,傾耳聽著殿門外的動靜。
心裡有些好奇,他乾嘛去?不會是想了什麼損招要報復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