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炎炎冬日--電暖內衣（1 / 2）
「早啊。」
自從上次顧西西帶沈哲去了無銘監獄回來之後，他就一直住在警局，白天做助教，晚上修復係統。剛修復完搬來新家，一大清早，顧西西就來尋人了。
雲清是什麼地方！
一座科技文明超越外界五十年的城市！
雲清人享受著超科技帶來的舒適生活，但卻不能擅自與外界聯係，以防泄露科學機密。
顧西西此行來的目的，就是來興師問罪的。
沈哲將他邀請進去。
諾大的房子空空盪盪，除了前屋主留下的一些沙發桌椅就沒有其餘的東西。沈哲與顧西西斜對著坐在沙發上。
「沈先生來雲清也有39天了，雲清的法令也不多，您不會不知道當您進了雲清是不允許與外界聯係的。」
「昨日蔣同學的生命岌岌可危，任何人都做不到冷眼旁觀，更何況我還在她的身邊。」
顧西西未接話，按了按太陽穴，作為機器人，這是他過多思考的設定。
沈哲笑言，「顧警官不用為難，根據雲清法令是不允許聯係外人。可燕矽塵不是外人。」
燕矽塵！這個名字對顧西西來說最熟悉也最陌生。
他好久沒在雲清聽到這個名字，沒想到卻在此刻從一個陌生男人的嘴中脫口而出。
「即使他是雲清人，可他早就離開了。」
「他回來了。」沈哲看著滿紅色泡泡的手，心想著正好可以讓他治一治了。
顧西西有些驚訝，按道理他是再也不會回來的，難道是因為沈哲的一句話？
匪夷所思！
不考慮矽塵和沈哲是怎樣的關係。
讓他難以捉扌莫的是沈哲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但這每一句話都好像欠一個原因，就好像他說他曾經在雲清住過，可這是為什麼呢？他說他回來了，可這是為什麼呢？
他的身份是傑出的科學家，他的背景卻異常的簡單，簡單到一目了然，簡單到都沒有他曾經住過雲清的經歷。
可想而知，這背後有多麼的不為人知。
「沈先生…」
「顧警官與其一直質問我，不如去治一下自己。」沈哲看著他脖子、手上、臉上的一些仿真皮膚都有灼燒的痕跡。
前日裡，蜱蛾出沒，為了徹底消除，勒令雲清人不得外出，在雨水裝置中放了殺死蜱蛾的藥，那雨有極強的酸性，下了一天一夜，總算把它們全數消除乾淨。
顧西西因忙裡忙外，又沒有打傘的習慣，所以把仿真皮膚腐蝕了一塊一塊的。
「謝謝沈先生的關心，我等等就回總部。」天氣寒冷，顧西西也是隨波主流，穿著長衣長褲，要不是沈哲提醒卻倒是忘了自己如此不美觀。
「如果沒什麼事…」
「還有一事，沈先生，那個打開監獄監製係統的人找到了。」
沈哲意味深長，「這個人不就是梁未，公告都貼出來了還能有假！」
「那隻是給公眾一個交代。我想你知道無銘監獄的那個係統不止靠電腦侵入那麼簡單，核心的機關他根本觸碰不到。梁未就算吃了禁藥，智商提高了幾百倍，他也沒有那個機會。」
「所以，顧警官還是懷疑我？」
六年前，沈哲在OA總部工作，當時設計這套監製係統時，由於是用於關押犯人的，所以安全性能測試了將近三個月都未能破解。
但是作為設計者，想要破解簡直輕而易舉。
因此，沈哲被懷疑也是情有可原。
「不，已經確定了。那個人就是我！」
除了沈哲可以開，顧西西也可以，那個開關係統的裝置和另外的機關就放在警局，而唯一可以觸碰到的就是他自己。
係統被破後的三天，顧西西才意識到。
他查了警局的監控，才發現自己才是放走所有罪犯的那個人。
而這一切，他渾然不知，就像是被抹掉了記憶般。
沈哲望著他那雙能洞悉一切的眼睛，似笑非笑，「顧警官查我、疑我，原來就是不敢想，不敢想這件事背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