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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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西驍察覺她的異樣,但此刻無暇顧及。

他按著周挽的後腦勺,修長的指尖穿過她發絲,迫使她仰起頭,以一種席卷而來的侵略感口勿住她。

鼻息交錯,旖旎蔓延。

明明已經挨得那麼近,卻仍覺得怎麼都不夠。

陸西驍攬著周挽的月要,將人抱到自己腿上,她後背抵在餐桌,被動地接受,被他徹底浸透。

陸西驍覺得或許那個發燒的人是自己,渾身都滾燙,理智都被燒得岌岌可危。

周挽月要很細,身上有好聞的沐浴露味道。

冬天過了,脫掉了厚重的外套,陸西驍甚至能感覺到她月要側凹陷的弧度。

他忍不住用了些力,指尖重重摩梭過她月要跡。

可怎麼都不夠,深陷其中,連動作都克製不住。

他用力將周挽抱進懷裡,指尖挑開她衣服下擺。

在她滾燙的指尖觸碰到時,周挽渾身都僵了一瞬,背都挺直了,可她卻絲毫沒有掙紮反抗。

陸西驍能感覺到她很不適,但卻正在硬逼著自己接受。

他眸色又暗了一層,喉結滑動,咬下的牙關拉扯出鋒利異常的下頜線條。

就在這時,那枚溫度計從桌麵滾落,破碎在地。

陸西驍恍然回神,反應過來自己此刻在做什麼。

他眼底幽深,逼自己從中掙脫出來,深呼吸了下,他重新拽好周挽衣服下擺,將小姑娘抱到一旁。

周挽看到碎在地上的溫度計,水銀成一顆顆圓點散落在地,她下意識地彎月要去擦,想收拾乾淨。

剛伸手就被陸西驍截住,他開口嗓音很啞:「別碰。」

周挽一頓,收回手。

陸西驍去廚房拿了塊抹布,蹲下擦乾淨,丟下垃圾桶。

洗乾淨手後,他又將周挽攬進懷裡,但這回沒再做那樣的舉動,隻是親了親她鼻尖,笑著問:「怎麼突然就投懷送抱的了?」

周挽吸了吸鼻子:「那些衣服,你都是買給我的?」

陸西驍挑眉:「這麼快就發現了啊。」

「你不要對我那麼好。」周挽額頭抵在他肩膀,低著頭,輕聲說,「你對我這麼好,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用什麼來回報你。」

「剛才那樣就不錯。」

陸西驍笑著側了側頭,「幾件衣服換你主動,算我賺了。」

「……」

陸西驍拍了拍她腦袋:「不早了,剛才不是說困麼,快去睡覺吧。」

看著周挽回房,陸西驍獨自坐在客廳,點了支煙。

清醒冷靜下來後,陸西驍就更能察覺出周挽的異樣,從前她可是親一下都得紅著臉許久,剛才他那樣子,周挽卻硬是忍著什麼都沒說。

就像……孤注一擲般,想做出一個決定。

……

陸西驍洗完澡,站在鏡子前。

鎖骨處的紋身鮮明,在熱水下邊緣泛著紅,就像是周挽那雙濕漉漉的泛紅的眼。

他喉結滑動,低下頸,啞著聲罵了句髒話。

*

翌日一早,周挽打算先去一趟醫院,然後再去學校。

「去醫院做什麼?」陸西驍問。

「找一下我奶奶之前的那個醫生」周挽低著頭吃早飯,沒看他,「奶奶生病的這些年他很照顧,我想過去跟他說聲謝謝。」

「好。」陸西驍沒懷疑,「那我跟你一起去。」

周挽抬頭看了他一眼,笑了下:「好。」

在醫院外買了一束鮮花,周挽側頭對陸西驍說:「這附近有家灌湯包,很好吃。」

「想吃麼?」陸西驍問。

「嗯。」周挽看向他,緩緩眨了下眼,「不過好像每天排隊都特別長,很難買,現在這個點不知道還能不能買到。」

「我去看看。」陸西驍說,「你先去醫院。」

「嗯。」

周挽抱著花獨自走進醫院,到陳醫生辦公室。

陳醫生見到她,起身:「挽挽,你怎麼來了?」

「奶奶去世的突然,我之前狀態不好,所以也一直沒來跟您道謝。」周挽將向日葵花束放到陳醫生桌上,「這些年您照顧奶奶,也一直很關心我,謝謝。」

「不用謝,這都是我該做的。」陳醫生看著周挽,說,「挽挽,你瘦了很多。」

周挽低著頭笑了下:「前段時間沒胃口,最近已經好多了。」

「你還很年輕,千萬要振作起來,你奶奶在天上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

周挽眼眶發燙,點了點頭。

過了會兒,她又說:「陳醫生,我想問你一個事。」

「你說。」

「當初我奶奶是真的不適合做腎移植手術嗎?」

陳醫生一頓。

周挽將他臉上每一寸微表情都看在眼裡,她睫毛顫了顫,心髒又開始發疼,「是我奶奶跟你說,不要做移植手術的,是不是?」

「挽挽。」陳醫生嘆了口氣,「你那時才16歲,做手術幾十萬的錢,你奶奶隻是不希望你為了錢走上什麼彎路。」

周挽低著頭,眼淚砸在手背上,說不出來話。

陳醫生擔心她更加不能放下這件事,又溫聲說:「而且當時確實沒有匹配的腎源,到後來確實有一個不錯的,但當時你奶奶的身體又每況愈下,已經不建議她做手術了。」

「所以,挽挽,你不要自責也不要內疚,有時候,有些事就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你已經盡力了。」

她用力擦掉眼淚,「嗯」了聲。

「我知道了,陳醫生。」周挽起身,「那我先走了。」

*

周挽去衛生間洗了把臉,走出醫院,見到陸西驍迎麵走來,陽光大剌剌灑進來,鋪滿他周身,像是踩著光芒而來。

他走到周挽麵前,將手裡那一袋灌湯包提到她眼前:「買到了。」

周挽笑起來,說謝謝。

她自己吃了兩個,剩下三個給陸西驍吃。

……

回到學校時正在上英語課,周挽早上讓顧夢幫自己請過假,英語老師招了招手,讓她進來。

薑彥側頭,輕聲問:「你去哪裡了?」

「去了趟醫院。」

「你生病了?」

「沒有。」周挽沖他笑了笑,「就是去見了下治療我奶奶的那個醫生。」

薑彥點點頭,將早上她落下的兩趟課的課堂筆記給她。

周挽一頓,說:「謝謝。」

「我對過物理競賽的答案了,考得不錯,應該有希望能拿到保送的資格。」

「真的嗎?」周挽由衷地為他高興,「那恭喜你啊。」

「所以剩下這一年多你加油吧,周挽,隻是換一條路,結果是一樣的。」

「嗯。」

英語老師在講期中卷,周挽差不多是滿分,隻扣了幾分作文分,她便沒聽講解,抄錄完薑彥的筆記,側頭看了會兒窗外亮堂堂的天。

越看,心裡就越難過。

看了半分鍾,她側過頭:「薑彥。」

「嗯?」

「你能把陸終嶽的手機號給我嗎?」

薑彥一愣:「你要這個做什麼?」

「我可以不回答這個嗎。」周挽彎下背,趴在桌上,「隻是,我遲早要做一個了斷。」

薑彥遲疑了許久,說:「我可以給你,周挽,再這麼瞞下去確實不是辦法,但是你不要去做會傷害到你自己的事。」

「好。」周挽說,「謝謝你,薑彥。」

薑彥不確定周挽到底要做什麼。

但大概能明白,無非是坦白自己其實是郭湘菱的女兒,然後和陸西驍分手,止步這件荒唐的錯事。

剖開內心,薑彥是樂於見她和陸西驍分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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