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遇襲的前哨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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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令人恐懼的戰爭。

被魔法溶解的屍骨,被戰斧劈成兩半的殘骸,充斥在空氣中的腐臭和血腥味。那如同煉獄一般的戰場,在漫天的嘶吼和哀嚎中蒸騰著熱浪。

自從遠古時期就蔓延不絕的戰爭似乎是洛安大陸難以逃脫的命運。無論王朝如何更替,出現了多少個「洛安」國王,人類之間的廝殺和搏鬥永無休止。

但永遠不會有人想到,有朝一日,與人類作對的並不再僅是另一批心懷不軌的人類,而是不計其數的,畸形恐怖的嗜血怪物,不死族們。他們以人類的血肉為食,大肆吞食著無力抵抗的聚落和村莊。那些被亡者大軍征服了的地方,無一例外地被汙染並成為了新的病毒和屍體的繁衍地。

這樣下去人類王國隕滅隻是時間問題為了自救,意圖分裂的人類勢力與王權達成了短暫的妥協,決心共同抵抗不死族,並將它們完全驅逐。

庫爾斯特,正是那些分裂的人類勢力中的一員。除此之外還有無數的精英組織,懷揣著不同的目的遊走於世。隻是對於現在的無名來說,還不夠資格和他們攀談。

混亂的世界。城市,聯邦,執政官,冒險者,組織,乃至令人心馳神往的王都。洛蘭小村外麵的世界,紛繁復雜的令人迷惘。

而這場漫長的抗爭,不知何時才會迎來終結。

從神遊中緩緩回過神來。少年和瑪爾等人剛剛打發走頗為惱火的麵試者們,留下入選的六人等候指令。這些天以來,少年在攀談中知道了太多關於世界的秘密,那些偏居一隅無法得知的真相,如今如同排山倒海般在眼前泛濫著。

按米歇爾的話來說,這是一場戰爭。第三次衛國戰爭,或許正迫在眉睫。攪動世界的各方勢力都在蠢蠢欲動。

但在那之前,最起碼先把手頭上這件讓人焦頭爛額的破事解決掉——被不死族劫持的貨運車輛,必須成功運回奧安鎮。否則合約失敗,所有參與者都會被放逐。死掉的話又有什麼未來可言?

這樣想著,少年將所有人都聚集在了酒桌麵前。十雙眼睛充斥著不同的情緒,正齊刷刷地凝視著他。

這不由得讓人感覺緊張。非常緊張。

從來沒當過什麼領導者,也並不認為自己有那樣的才能。僅僅憑自己判斷組下的六人小隊,完全沒有吸收芮爾的一點知識和技能的空洞本領,麵對死亡的威脅強撐著鎮定的軟弱內心。這一切的機緣巧合在今日匯聚,又不知道會帶來什麼樣的因果連環。

少年是恐懼的。恐懼於看不清前路的未來,也無時無刻不在懷疑自己的能力——早已絕跡的獵頭,又怎麼可能是他一個孩子短時間內所能領悟和精通?

一切都來自直覺,但也僅僅隻能停步於直覺。其是否科學是否合理,隻能等結果來證明定論了。

「我打算,在明天出城。」

盤算了許久,少年吐出這樣一句,明顯有些中氣不足的話。

「很可能你們都會質疑我,覺得僅僅六人不足以完成如此高難度的任務。但我這樣判斷也有我自己的理由。一是隊伍過於密集很可能被不死族警覺,提前在魔法獵鷹標注的地點設下埋伏。要知道,死亡騎士可能依舊在城內徘徊。」

「二是我想盡可能減少傷亡。隊伍中人越多就越難去把控。在進軍或者撤退的時候很難保證每個人都能跟上隊伍。落單的下場肯定也不用我多強調。我希望所有傭兵都能活下來去領賞,就這麼簡單。」

「你還真的以為我們能活著回來?」

一位「流亡者」冷冷地這樣說著。兜帽之下,他僅僅露出蒼白的半個下巴。茂密的胡須連成圈打成結,不知已有多少天未曾清理。

「其實隻是為『死』找個借口而已吧。這場入侵本就凶多吉少,更別談還有死亡騎士的介入。獵頭先生,其實我一直對你組建的小隊沒有一點期待。」

「你會把我們都害死。」

死寂,沉默。或許這位「流亡者」說出了其他所有人的心聲吧。少年的理由確實不夠充分。他說的沒錯,這場戰鬥根本沒有多少生還的可能,他和米歇爾僅僅是兩個累贅罷了。

「那你又為什麼會答應入隊?明明對這項任務毫無期待?」

「隻是因為我對獵頭沒什麼壞心思。曾經的芮爾,救了我們所有人。所以,我決定信你一次而已。」

他抽出塗滿劇毒的匕首,輕輕放在咯吱作響的破舊木桌上。

「流亡者本就賤命一條,又何足畏懼呢?」

一時啞口無言。這些居無定所的亡命徒們早已在風波中失去了夢想和追求,在顛沛流離中尋找些許的安穩與平靜,扌莫爬滾打了那麼久卻是這樣輕易地把性命托付了一個或許不值得托付的人。

會讓他失望嗎?會辜負他嗎?還是所有人都能生還呢?作為這支小隊的隊長,應該發揮怎樣的作用?獵頭都需要做些什麼?

做些什麼才能活下去?

「覺得你難以收拾這爛攤子的不止他一個,少年。該死的,你臨死之前我都不知道你名字。」

迷蒙輕嘆了口氣,正了正月匈口的紅色月匈章。那上麵映著王國的虎鷹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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