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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年笑眯眯道:「我家祁總。」
夏宜:「……」
安靜了一會兒,夏宜的神色認真了些:「話說回來,年年,以前祁深高傲又冷血,突然提出和你交往,你不覺得,太詭異了?」
甚至完全不是祁深的做派。
她見過祁深幾次,唯一的感覺就是這個人太高深,夏宜絕不相信祁深不知道年年的心意,但他就像蟄伏的獸,在沒有絕對的利益和十成的把握前,不會輕易出手。
更何況他四年來都沒什麼回應,突然就表示要和年年在一起,卻又在在一起後的第二天去了外地,一連三天不見人影。
太違和了。
池年喝了口西米露:「夏夏,你說,鮮美的小肥羊就放在麵前,身邊還隻有我一個食客,我不吃是不是虧了?」
畢竟這四年來,祁深身邊的異性,除了行政部的同事,隻有她一個。
夏宜默默地看著她。
「所以,要先吃到嘴裡,」池年對她眨巴了下眼睛,「再慢慢調教。」
要知道,四年前祁深還說不用助理,結果還不是她在他身邊待了四年?
兩年前他還借著應酬要給她介紹青年才俊呢,現在還不是在一起了?
再說,她了解祁深,他才不會強迫自己和沒感覺的人在一起試試呢。
夏宜看著池年,皮膚細嫩白皙,像剝了殼的雞蛋,一雙漆黑的眸子圓溜溜的,鵝蛋臉微紅,梳著簡單的馬尾,明明都畢業三四年了,還一副大學生的模樣。
她表麵樂嗬嗬的,其實什麼都清楚。
見狀夏宜也鬆了口氣:「談戀愛就談戀愛,你別把話說得這麼色情行嗎?」
池年拿起一塊手指蛋糕塞進嘴裡,臉頰被撐得鼓鼓的,聲音也有些含糊:「你懂什麼?這叫情趣。」
夏宜看她一眼,恰好手機響起,她隨意看了一眼,是之前在沙漠拍的那組硬照在公司的推廣下上了熱搜,她配合著公司發了條微博。
池年無趣地看向窗外。
這裡是雲城的繁華地帶,外麵是一個奢侈品商場,大熒幕播放著廣告,小熒幕則播放著本地的新聞。
新聞上顯示著「知名歌手唐輕染五年前出國進修,近日秘密回國」的消息,配圖是一張機場的路透照片,瑩瑩雪白的肌膚,褐栗色的卷發披在身後,白色的雪紡修身裙,戴著大大的口罩也遮不住流露出的優雅。
池年將蛋糕咽下去,默默感嘆一句:美女啊。
夏宜已經發完了微博,剛想退出,下秒注意到熱七的話題,奇異地看了眼池年。
「什麼?」池年注意到她的視線,不解地回看著她,翻出手機,而後才注意到熱七是「和喜歡很久的人在一起是怎樣的體驗」。
她默了默,手指在屏幕上飛快地按了一會兒。
夏宜好奇地翻出她的私人微博。
「#和喜歡很久的人在一起是怎樣的體驗# 很爽,想在他的鼻梁上滑滑梯,在他的眼睛裡遊泳,在他的腹肌上彈鋼琴,在他的心上跳廣場舞。」
夏宜豎起大拇指:「你命油你不油天。」
池年無辜地看著她。
和夏宜分開時,天已經有些暗了。
13號公寓前的草叢裡,一片初初開放的蝴蝶蘭在夜風裡搖擺。
池年看著那些花兒,突然想起五年前的那年夏天,在雲大的教師宿舍樓第一次看見祁深的場景。
教師樓是那種六層的居民樓,樓外還有十幾層台階,門口一片蝴蝶蘭。
那天是個雨天,她剛從老師家出來,沒有打傘,隻匆匆忙忙地護住手裡的文獻沖出樓。
而後,她在下台階時撞到了祁深,險些滾下樓梯。
祁深穿著休閒衣逆著光站在樓梯上,一手撐著一柄黑色的雨傘,一手護住了她。
不過片刻,他已經將她扶穩,看了眼越發大的雨勢,將雨傘給了她後,點點頭走進樓中。
那時他的身後是一片盛開的蝴蝶蘭在雨中搖曳。
她最初其實並沒看清他的臉,隻隱約在他的身上看出一股隔岸觀火的冷淡,卻已經足夠她在心裡勾畫出了一個完整的他。
而事實上,當看清時,她勾畫的他不如真實的他一半的俊美。
她想,當他的女朋友一定很快樂。
那是一段比四年還要久的時光,本以為將會成為永遠藏在她心裡的小秘密。
沒想到,還有機會重見天日。
沒想到,她可以在某一天以女朋友的身份告訴他:誒,祁深,我喜歡你比你以為的更久呀。
池年拿出手機,將蝴蝶蘭拍了下來,發給祁深。
對麵一直到淩晨都沒有回應。
池年皺眉,不說他們現在的關係,就算以前隻是上下級,她發了消息他看見了也會回應,即便大多數隻是一句冷淡的「嗯」。
這晚池年沒等到祁深的回復,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第二天一早是被一通電話吵醒的。
來電顯示是祁深。
池年從床上坐起身,抓了抓頭發,接通:「祁深?」
「是池年女士嗎?」電話裡傳來的是一個陌生的女聲,還夾帶著回音。
池年皺眉:「請問你是?」
「這裡是淩雅醫院,祁先生昨晚出了車禍,聯係不上他的家屬,您方便來一趟嗎?」
作者有話要說:開新文啦~
感謝每一個來看文的讀者!
這本想變一變風格,大概也許應該比較輕鬆向(?)吧……
為慶祝開新文,本章24小時內評論有紅包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