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043(1 / 2)
宋朗也被門外的池年嚇了一跳,被祁深把外套砸過來才反應過來,看著這男人把懷裡的小姑娘護得嚴嚴實實的架勢,氣笑了:「是我被人看光了!」
「是我吃虧!懂嗎?」
回應他的,則是祁深越發冰冷的視線。
宋朗默了默,想到到底是自己理虧,剛剛的氣勢消失了不少,最終還是穿上了外套,邊穿邊朝外走,臨走進專梯又想到什麼,囂張地揚聲問:「小池年,我的身材怎麼樣?」
說完,在祁深朝自己看過來之間,迅速按下了電梯關門鍵。
池年依舊被祁深禁錮在他的月匈口,鼻尖嗅到的滿是冷冽的泉香,意識不覺有些遊移,呼吸也放得格外緩慢。
此時聽見宋朗的聲音,下意識地扭頭,想要循著聲音看過去。
沒想到祁深鬆開了扣著她後首的手,轉而拉著她的手腕,直接走進辦公室。
池年隻來得及看見逐漸合上的電梯門裡,宋朗穿著黑色西裝、裹著白色浴巾的樣子,辦公室門就被身後一隻大手「碰」的一聲關上了,也擋住了她的視線。
池年眨了下眼睛,回想起剛剛的瞬息萬變,有些懵。
祁深看著她無辜的模樣,想到剛剛的畫麵,臉色一沉,又看見地麵上殘餘的水跡和半開的休息間大門,冷靜的情緒更是起了不小的波瀾。
拿起辦公桌的電話,撥通內勤部的內線:「半小時後,讓幾個人上來打掃一下辦公室和休息間。」
掛斷電話,祁深才勉強平靜下來,看著仍迷茫的池年:「你剛剛看見了?」
池年張大眼睛,想到剛剛被他用力扣在懷中的畫麵,心髒停了停,點點頭又搖搖頭,說不清的情緒:「……沒看清。」
祁深:「……」
「你很失望?」
不就是幾塊肌肉,有什麼好看的?
池年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深呼吸一口氣,祁深平復了下情緒,強硬地說:「忘了。」
池年不解地皺了皺眉,隨後反應過來,不悅地看著他:「乾嘛要忘,再說,你以為我是你啊,說忘就忘?」
此話一出,辦公室內一陣死寂。
池年也沉默下來,想到那段失憶的時間,扁扁嘴,他的確說忘就忘了,還隻忘了她。
突然覺得舊事重提很沒意思,池年下意識地舔了舔被撞得微疼的下唇,卻又想起什麼,飛快抬頭看向祁深的月匈口。
潔白平整的白襯衣月匈口,被她剛剛那麼一撞,淺粉色的口紅印上了一個淡淡的唇印。
很紮眼。
祁深也察覺到什麼,低頭看了一眼,心髒跳動的感覺又來了。
他忙抬眸,神情勉強維持冷靜自持。
池年看著他沒異樣的情緒,在心中低哼一聲,拿出手機屏幕當鏡子,擦拭著被蹭壞的口紅。
祁深看到這一幕皺了皺眉,她現在就這麼……嫌棄他?
莫名想起失憶那晚,她不經意地起身蹭到他唇角的畫麵,話不經思索地說了出來:「親都親過了,之前不嫌棄,現在嫌棄不覺得太晚了?」
池年被他說得愣了下,隨後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撇了撇嘴:「那隻是意外而已。」
祁深的眉頭皺得更緊。
池年想了下又補充:「還是你親口說的。」
甚至因為這個「意外」,躲了她好幾天,後來更是直接飛去了柏林出差。
祁深想到自己失憶時的反應,凝滯了下,知道自己不該再繼續這些,可還是斤斤計較地回應:「你當時還說要還回來,現在要還嗎?」
說完,辦公室裡更安靜了。
祁深不受控地將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淺粉色的唇瓣輕抿著,被擦拭的有些泛紅,他又想起那晚她不經意地起身,唇撞到他唇角的感覺,軟軟的,帶著甜香。
池年有些呆怔,這都是什麼小學雞翻舊賬?
而後她回過神來,惡狠狠地瞪了祁深一眼:「你和我什麼關係啊?」
「想得美!」
祁深看著她又凶又萌的表情,也察覺到自己的反常,沉默了好一會兒。
不明白現在二人怎麼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池年,」祁深逐漸穩定下情緒,輕喚著她,「我們就不能好好談談?」
池年低下眼睛,輕哼:「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祁深望了她片刻,輕嘆一聲:「對失憶時的事情……」
「祁總,」池年打斷了他,微笑,「你很喜歡和前女友談心嗎?這麼有經驗?」
祁深皺眉:「什麼經驗?」
池年卻反應過來,抿著唇別過臉:「祁總,我們已經分手了,不論說什麼,這都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好聚好散是最好的結果了。」說著,她轉過身,「陳揚應該快回來了,我要走了。」
話落就要打開辦公室大門。
「池年……」祁深剛要開口,門被人輕叩了兩下。
池年打開門,陳揚站在門外,手中拿著她的筆記:「池小姐,筆記。」
池年眯著眼睛笑了起來:「謝謝你,陳助理。」
「陳助理,再見。」
說完接過筆記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陳揚笑看著池年離開,迎上祁總的目光時後背一寒:「祁總?」
祁深盯了他一會兒,麵無表情,聲音淡淡的:「挺快。」
陳揚愣了愣,目光陡然接觸到祁總月匈口的唇印,瞳孔微震,隱約想到了什麼,沒敢應聲。
他剛剛明明特意在樓下耽誤了十幾分鍾了。
所幸祁深再沒多說什麼。
陳揚將文件整合匯報了下,便看見祁深若有所思的樣子:「有什麼問題嗎祁總?」
祁深回神,冷靜地應了一聲,片刻後問道:「線條那邊預計幾號進棚拍攝?」
……
池年回到家整理好梁菲的資料已經十點多了,伸了個懶月要洗漱睡覺。
她這晚做了一個夢。
夢見了在祁深的辦公室門口看見的穿著浴巾露著腹肌的男人,變成了祁深,還是他生病時的病弱模樣,完美瘦削的三角肩,勻稱的八塊腹肌上,有水珠不斷地低落……
而後池年便醒了過來,睜著眼睛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夢境的畫麵真實的可怕。
許久,她坐起身,煩躁地摔了摔手邊的抱枕。
也許,自己真的該看看自己的「春天」了,不然連夢裡的想象力都這麼貧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