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跑了(1 / 2)
整容當然是開玩笑的。
不過如果可以的話,謝冬樂真的想換一張臉,省得被拆穿身份——要是被沈知著發現他沒死,那就完了。
謝冬樂抿起了唇角,瘋狂地頭腦風暴,想著該怎麼解決眼前的危機。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不去見沈知著是不可能的。
那有什麼辦法,能去見沈知著又不被發現呢?
沒有。
除非他真的去換一張臉,否則的話,一碰麵就會被直接戳穿一切的謊言。
謝冬樂一想到這樣的後果,就一陣頭皮發麻。
可不去又不可能,他的副卡被斷了,身份證和護照都被收了,想逃也逃不到哪裡去。
就在他準備硬著頭皮上了的時候,突然靈光一閃,目光灼灼地盯上了許杉。
許杉:「?」
謝冬樂:「我想到了!」
許杉:你想到什麼了?
麵對著謝冬樂的目光,他感覺到背後一涼,生出了一股不妙的預感:「謝少……」
謝冬樂笑得是一個溫和燦爛:「明天晚上,你替我去相親唄。」
許杉:「???」
謝冬樂攬過許杉的肩膀,一副好哥倆的樣子:「這個忙你幫不幫?」
許杉露出為難之色:「可是……我和你長得也不像啊。」
謝冬樂:「就是要長得不像。」
反正沈知著現在還沒見過「謝冬樂」,隨便找個人先糊弄過去,等見完了沈知著,他再回去忽悠一下謝總,等拿了錢就跑。
到時候海闊天空,誰也找不到他。
謝冬樂把自己的計劃和許杉說了。
許杉猶豫:「這靠譜嗎?」
謝冬樂拍拍他的肩膀:「這事要成了,我把那輛紅色的超跑送你。」
許杉:「這倒也不是超跑不超跑的問題……」
謝冬樂:「兩輛——再加那輛紫紅色的。」
許杉改口很快:「好嘞!」
……
明天的鴻門宴有了解決的方法,謝冬樂心中的一塊大石落地。他告別了許杉,也沒敢回家,直接去了附近的五星級酒店。
他身上的卡都被凍結了,還好他是這家酒店的常客,可以先住再結賬。
經過了這一遭事,謝冬樂覺得身心俱疲,倦意湧了上來。不過就算如此,他還是睡得不安穩,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在迷迷糊糊間,他又墜入了一處昏暗的空間。
呼吸熾熱。
空間狹窄。
他被人按在角落裡無法動彈,隻能被迫仰起下頜,將最為脆弱致命的地方暴露了出來。
他剛開始還有力氣罵罵咧咧地推搡,到了後麵,就隻剩下啜泣著的求饒聲。
「不要……」
「沈知著,我不是……」
「我不是故意想要騙你的……」
……
謝冬樂從噩夢中驚醒了過來。
明明睡了一個晚上,他竟然比睡覺以前還感覺到疲倦,手腳都止不住地發軟。
他埋在柔軟的枕頭裡,等到呼吸平復了以後,伸手撈過了放在床頭的手機。
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下午了。
謝冬樂實在是不願意起床出門,可一想到還有事情要做,隻好深吸一口氣,艱難地爬了起來。
他走到了洗手台前。
水流嘩嘩留下,頂上燈光閃爍,可以清楚地看見鏡子裡的人影。
鏡中之人黑發淩亂,半垂著眼瞼,眼尾微微發紅,像是經受了什麼折騰一般。
謝冬樂揉了揉臉頰,清醒了一點。他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自語:「又沒什麼好怕的……」
話雖這麼說,但他還是全幅武裝出門,免得被別人認了出來。
口罩一帶,帽子一壓,就隻能看見一雙眼睛。
謝冬樂確定萬無一失了以後,才出了門。
等他鼓弄好了已經接近傍晚了,現在正值上班高峰期,車流不息,喇叭聲連綿不絕。
謝冬樂直接被堵在了半路上。
不過他也不著急,一手托著下巴,望著窗外緩慢挪動著的風景。
算算時間,許杉應該已經到了,說不定都已經和沈知著見上麵了。等這次糊弄過去了,接下來就好解決了。
謝冬樂想得很好,等他緊趕慢趕,到了餐廳門口的時候已經是遲到半個小時了。
他張望了一眼,沒找到許杉的人影,正要問問進度如何。剛拿起手機,一眼就看見了許杉發來的消息。
【謝少,我想了一下,這忙我真的幫不了】
【要是被我爸知道了我幫你去相親,非打斷我的腿不可】
謝冬樂:我現在就想打斷你的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