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得了(1 / 2)
剛才何齊若挖他牆角可以忍,但現在沈知著在別人麵前抹黑他——那就忍不了了!
謝冬樂咬牙切齒。
周三連忙勸他:「謝少,別去,他們人多——」
謝冬樂怒火中燒,理都沒理周三,直接站了起來:「差不多得了,別說了!」
周三想要把人拉住卻拉不住,隻能默默地捂住了臉。
小花園隱蔽靜謐,來往的人不多,一向是小情侶約會談情的好去處。所以謝冬樂這麼一站起來,灌木叢擋也擋不住,直接就惹來了兩道目光。
何齊若轉過頭,脫口而出:「謝少?」
沈知著明明沒多少意外,可偏偏也做出了一副驚訝的模樣。
謝冬樂對上了兩個人的目光,頓時冷靜了下來。
「。」
他怎麼就腦子一熱跑出來了?
現在後悔已經晚了,謝冬樂隻好硬著頭皮走了出來。
何齊若帶了一點敵意:「謝少,這麼巧,你怎麼會在這裡?」
謝冬樂乾笑了兩聲:「是挺巧的。」
能不巧嗎?
他可是從咖啡廳一路跟過來的。
為了不陷入被動的局麵,他反問了回去:「你們怎麼也在這裡?」
何齊若絲毫不慌,微微一笑:「我和沈總來h市出差,聊天的時候才知道我們都在h大上過學,就順便過來逛逛。」他明知故問,「謝少,難道你也是h大畢業的嗎?」
他綿裡藏針,既不動聲色地拉進了和沈知著的關係,又在暗示謝冬樂的不學無術。
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不敢得罪謝冬樂,說不定還要說好話捧著。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他有了沈知著這個靠山,還要和謝冬樂搶人,自然不能再這麼做了。
謝冬樂感受到了一股惡意,挑了挑眉,直言道:「我不是h大畢業的。」
何齊若做出了驚訝的模樣:「可是,這裡隻有h大的學生才能進來,謝少是怎麼進來的?」
謝冬樂懶懶地說:「用腳走進來的。」
這個回答可把何齊若整不會了。
謝冬樂雙手抱著肩膀,眉眼間是怎麼也掩飾不了的驕縱:「怎麼,你驚訝什麼?難道你是爬進來的,還是滾進來的?」
何齊若:「……」
何齊若想了想,決定把禍水東引:「我是和沈總一起來的。」
這下輪到謝冬樂說不出話了。
他可以罵何齊若,但是罵沈知著……他心虛。
到底是做了虧心事,他之前都巴不得躲著沈知著走,更不用說在麵前逼逼賴賴了。
他不敢。
於是周圍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在小花園中,三個人呈現三角鼎立的架勢,還有一個周三還縮在灌木叢後麵,站得腳都麻了都不敢出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
天色忽然一暗,氣氛逐漸變得古怪了起來。
謝冬樂心裡已經開始後悔了——為什麼就沒忍住蹦躂出來了?躲後麵聽牆角不是挺好的嗎?
現在好了,搞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不走,站在這裡尷尬。
走了,要是找不到一個跑路的借口,就好像他怕了別人一樣。
謝冬樂乾脆低頭盯著腳邊的一叢青草,假裝認真地觀賞。
啊。
這草長得真綠,真好看……
沈知著這麼忙,應該待不了多久就要走了吧……
於是欣賞到一半,他又抬頭偷偷看了一眼。
兩道熟悉的身影還杵在麵前,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
謝冬樂:……
這兩個人在這裡搞什麼啊,怎麼還不走?
謝冬樂左顧右盼又等了一會兒,實在是待不下去了,想要找個借口跑路。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付諸於行動,就先聽見耳邊傳來了一聲輕笑。他下意識地抬頭看去,對上了一道玩味的目光。
沈知著:「為什麼不讓我說下去?」
謝冬樂怔了一下:「什麼?」
沈知著提醒:「剛才。」
謝冬樂反應過來了。
剛才——沈知著擱著懷念白月光呢。
懷念也就算了,盡沒有一句好話,全部都在抹黑他的光輝形象。
說他自以為是、蠻橫不講理也就算了,還說他自作聰明,這誰能忍得了?
這忍不了啊!
要是再繼續忍下去,也不知道沈知著還能說出什麼抹黑他的話。
但是謝冬樂又不能把實話說出來,隻好含糊地說:「我、我就是聽不下去了!」
何齊若抓住機會冒出來找存在感:「沈總是在懷念白月光,和謝少沒什麼關係吧?」
那關係可大了!
可是謝冬樂又不好直說他就是那個「白月光」,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不管,反正我就是不準!」
沈知著臉上的笑意更盛。
旁邊何齊若見狀,越發的有理有據:「謝少,就算你和沈總有婚約,也不能這樣不講道理。」
謝冬樂惱火了起來:「你裝什麼理中客?」
沈知著說他也就算了,他騙了人、做了虧心事,心虛。
何齊若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何齊若:「我就是替沈總打抱不平。」
謝冬樂當即轉移了注意力:「你誰啊,你配嗎?」
何齊若的氣勢弱了下去:「我是看不下去……」
謝冬樂蠻橫地說:「看不下去就別看!」
何齊若:「……」他想要尋求幫助,「沈總……」
沈知著笑著打圓場:「他不懂事,你別和他一般計較。」
何齊若:「……」
這話怎麼這麼耳熟。
謝冬樂看看何齊若,又看看沈知著,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說辭:「你看不下去?我才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他轉向了沈知著,理直氣壯地質問了起來,「沈知著,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有婚約?現在偷偷跑出來和別人約會也就算了,還在這裡深情懷念白月光,當我不存在是吧?要不是正好被我撞到,我還一直蒙在鼓裡!」
「你不想和我結婚就直說,我們現在就回去解除婚約。」
他一張嘴嘚吧嘚吧說個不停,像是一下子就站在了道德製高點,手拿道德大旗就可以隨便譴責別人。
何齊若:「……」
沈知著麵色古怪,輕咳了一聲。
謝冬樂得意洋洋,目光轉過一圈:「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何齊若其實還好。
他知道這隻是一個誤會,卻巴不得將錯就錯,將和沈知著的關係確定下來。
他露出了為難之色:「謝少,你誤會了,我和沈總沒什麼的。」
謝冬樂:「我不聽我不聽。」
何齊若:「我們就是來這裡逛逛,什麼都沒做。」
謝冬樂:「我不信我不信。」
何齊若:「我們之間不像謝少說的那樣。」
謝冬樂:「就是就是。」
何齊若說不出話了。
謝冬樂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臉:「怎麼著,沒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