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親?(1 / 2)
主動坐腿上就足夠令人震驚,夏星池卻猶嫌不夠,調整坐姿靠在黎乘淵懷裡,還狀似親近地隨手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領。
場麵一時凝固,眾人目瞪口呆,像是在觀賞火星撞地球的駭人奇觀。
沒人不知道黎先生的脾氣,夏星池這怕不是嫌自己命太長。
在此之前,別說是這樣的親密接觸,單單是能坐在同一宴席上都是相當大的麵子。
這還不得當場被掀翻在地上?
卻見黎乘淵隻微微抿唇,眸色微冷的看著他還能乾出什麼離譜事。
夏星池也確實不負眾望,伸出手果斷地握住黎乘淵骨節分明的冰涼手指。
然後迅速轉頭看向從地上爬起來的夏喻,非常憤怒的大聲說:
「夏喻,我不允許你這麼說我家先生!」
「我早就說過了,無論是健康還是疾病,我都要和他在一起,你休想挑撥拆散我們!」
場麵更加寂靜。
原本暗搓搓的話術被夏星池的直球猛擊打回,沒人知道夏喻說了什麼才會一腳踢翻。
「拆散」之類的字眼引人無限腦補遐想。
兩人之間是真假少爺的敏感身份,是注定的受害者和獲益者,無論叫哥叫的多親熱,都不可能親如兄弟。
在場的人看向夏喻時的眼神逐漸變得微妙起來,夏星池長舒一口氣,能打敗魔法的果然隻有魔法。
唯獨夏平建鐵青著一張臉,看樣子恨不得當場撕碎了夏星池這小畜生。
竟不但打他的寶貝兒子,還讓他丟了這麼大的人,真是瘋了。
夏星池心中的小算盤打的飛快,知道目前唯一能仰仗的人隻有黎乘淵。
從方才坐他腿上,夏星池就一直在觀察他的神情變化。
喜怒無常的大反派似乎並沒有因為這逾越而不悅,隻始終波瀾不驚的定定注視著他。
雖說這眼神十分恐怖,但卻絕對比恨不得磨磨牙咬死他的惡毒夏家父子靠譜。
夏星池深吸一口氣醞釀,繼續攥著黎乘淵冰涼的手,一邊下意識隨手捂熱乎,一邊含情脈脈地深情說:
「黎先生,您相信一見鍾情嗎?」
——作為惡人主角的受害者聯盟,大佬你可千萬得救救我,不然我今晚回家就得被打死。
「我一看到您」
夏星池話沒說完,卻突然見黎乘淵收回可怕而直勾勾的目光,變臉比翻書還快,這一刻似乎心情突然變好。
他低沉的聲音蘊藏些許笑意,在夏星池耳邊道:「相信。」
夏星池:「?」
來不及反應這詭異的劇本走向,隻感覺整個人陡然失重!
他居然又被黎乘淵打橫抱了起來!
眾目睽睽之下,黎乘淵不像是來訂婚的,反倒像是個搶親的似的。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黎先生真會和早已搖搖欲墜的夏家聯姻。
更逞論這兩個兒子的尷尬現狀——教養良好、富養長大的不是親生,親生的是個貨不對板的窮養野孩子,簡直是貨不對板。
夏星池尤其懵逼,他隻是想讓黎乘淵別當場退婚,借個「未婚夫」的頭銜給他撐月要,免得回去真被夏家父子給打死而已。
本來就沒感情基礎,加上方才烏龍的糟糕表現,誰能想到事情會往這麼詭異的方向發展?
片刻工夫已經被抱了兩次。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黎乘淵這次一點也不穩,像是隨時會把夏星池掉在地上似的。
逼得夏星池下意識想去摟他脖子,就像在衛生間時那樣給自己加個「安全帶」。
可現在已經知道這是反派大boss了,他一點也不敢輕舉妄動,隻敢小心的悄悄揪著黎乘淵的襯衣。
鼻尖依舊縈繞著淺而冷冽的淡香,避風港似的可靠之中似乎多了些強勢可怕的危險氣息。
混亂和懵逼之中為集中注意力,夏星池隻好盯著某人的襯衣扣子,幾乎要把自己盯得鬥雞眼才罷休。
在外人看來,這可就是親昵地靠在黎先生的懷裡了。
黎乘淵不管什麼後續的訂婚儀式,接過秘書遞來的訂婚戒指,從容而平靜地把它套牢在了夏星池的中指上。
不像戴戒指倒像是戴手銬。
戴上就套牢了。
繼而直接抱著人轉身離開,留下一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賽過一個的茫然。
「黎先生,您看咱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離開訂婚晚宴時,天已經徹底黑下來。
夏星池緊張地盯著車窗外飛速掠過的京城夜景,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何被強搶民男。
沉默許久無人說話,就在夏星池以為他不會搭理自己的時候,卻聽到到黎乘淵似笑非笑道:「一見鍾情。」
夏星池:「」
除非瘋了才會信這個答案,冷酷無情的瘋批反派對路人甲炮灰一見鍾情,還沒有at往外吐鈔票的可能性大。
今天反復踩雷,加上穿書那天晚上的社死和混亂,再想想現在被強行擄掠——
那下一步,肯定是進行血腥而恐怖的折磨啊!
夏星池隨即被自己腦補的畫麵嚇得一哆嗦。
他想起讓人最印象深刻的書中後期劇情之一:
黎乘淵犯病時,虛弱到幾乎無法站起身,可就算坐在輪椅上也不能阻止他發瘋。
身後跟著推輪椅的保鏢和助理,他一手打著吊針,邊笑,邊慢條斯理地用另一隻手一刀刀給人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