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1 / 2)
「上次發生這麼奇怪的事還是在上次……」布洛克警長捏著自己的胡子,有三個字呼之欲出,但就是怎麼都想不起該怎麼說。
「失落日。」阿爾弗雷德淡淡地說道,解救了抓耳撓腮的警長。
「對對對,就是這個,看不出來啊你,老當益壯。」布洛克拍了拍管家的肩膀,之後又豎起大拇指,表示十分欣慰。
阿爾弗雷德表情僵硬了一瞬,如果沒記錯的話,他比這位警長應該大不了多少歲。
他可不認老。
「布洛克警長,謝謝你將伊芙小姐安全護送回來。如今上城區的情況混亂,希望警局的各位在保護城市的同時也保重自己。」
阿爾弗雷德從老爺口中知道了戈登局長的事,他對此深表遺憾,但不好在外部人員(特指克萊爾)麵前暴露消息,隻好委婉地祝福了一通。當然他也是真心希望所有從事警察這份極為危險職業的人都能平平安安的。
「啊,要變天了。」
克萊爾小姐看著女主持人向人們發出倡議,晶瑩剔透的棕色眼睛倒映著電視裡的畫麵,以極為微弱的聲音低喃了一句。
伊芙的聽力很不錯,自然沒有錯過,她好奇地望向窗外,照舊陰沉沉的,隻有部分燈光閃爍,給行人以慰藉。
她怎麼看不出來。
女孩歪著頭,百思不得其解。
「伊芙,我們回家了。」
阿爾弗雷德從萬年難得一遇的月球消失事件中回神,牽起女孩的手,準備離開。
伊芙剛邁出一步,猛地頓住,猶豫地說道:「你說,回家?」
自己說錯了?是了,他還沒有解釋她和老爺現在的關係。
反正這事遲早會曝光,阿爾弗雷德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容,半蹲著,給女孩說起了「救助者」和「被救助者」的故事。
「總之,老爺會好好撫養你長大……」
「不是的,我想說,那不是我的家。我的家裡有一隻白兔子。」伊芙抿著紅潤的唇,睫毛撲閃得,有些慌亂地打斷管家的話。
阿爾弗雷德的左手原本輕鬆地搭在膝頭,此時卻已經扣緊。
那隻放在女孩房間的兔子玩偶,是對著老爺畫的圖像特意找出來的,畫上就是伊芙之前家裡的那隻。
雖然記憶支離破碎,但她還記得。
「那我們先回韋恩莊園,之後我們再說回家的事,好嗎?今天的甜點是超大份的黑森林蛋糕。」阿爾弗雷德權衡之後,還是拿出了最大的誘惑。
伊芙用手使勁拍了拍自己發疼的腦袋,企圖將亂七八糟、擠成一團的畫麵理清楚,卻不小心碰到了頭上的發卡,她覺得有些不舒服,於是就將它扯了下來。
她的頭上什麼時候有蝴蝶結發卡了?
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太過糾結,鑒於它硌到了自己,伊芙決定將這個小壞蛋雪藏一陣子。
她將它遞給了阿爾弗雷德,感覺舒服多了,之前肯定是因為它才卡得自己頭皮疼。
伊芙理所當然地下了新決定,一百天都不戴它咯。
阿撒托斯隱隱約約記得哪個後裔和自己說過,伊芙頭上的東西什麼什麼,但是那時候他太困了,隻聽到了一半。
算了,管它的,不重要。
阿撒托斯同樣理所當然地下了決定。
克萊爾在一旁安靜地觀察著事態的發展,聽到伊芙是從兒童救助中心出來的,眼紅得快要滴血了。
她也曾經數次去探望過那些孩子,也捐贈了不少錢,怎麼一次都沒見過她的繆斯。
該死,她真是有夠倒黴的。
難道就是因為兒童救助中心是由韋恩集團出資建造和運營的嗎?
神啊,這不公平。
這麼美麗端莊的小姐已經在思考該怎麼和對方競爭,拿下伊芙之前居住過的地方了。
不對,還有一條更好的路子。
克萊爾想得都魔怔了,回過神來,一老一少已經走遠了。
沒關係的,隻要我成為布魯斯的女友,以後想要見她的繆斯可是輕而易舉的事。
自己一開始隻是想將布魯斯這個差強人意的祭品獻給神明,沒想到他會帶來如此大的驚喜。
你真是太棒了,甜心,
有雨絲滑過,克萊爾捂著自己滾燙的臉頰,眼裡滿是渴求。
她現在就想見到那個眼睛很漂亮的男人了。
但是不行,得先去看醫生。
不然……會死的。
布洛克警長看著克萊爾被保鏢攙扶出去的身影,撓了撓頭,這位小姐也不住在上城區啊,怎麼也一副染病的樣子。
這邊伊芙和阿爾弗雷德已經回到了莊園。
低調的黑色勞斯萊斯駛進地下車庫,阿爾弗雷德打開車門,伊芙一蹦就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