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話 真正的「罪人」(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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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咒?」

水月不理解。作為一個白羽人,又親眼見過費特王國的慘劇,她當然知道詛咒這種力量有多可怕。她不理解的是,利摩斯先生,為什麼會被神詛咒?在被飢餓感折磨之前,他可是個虔誠的信徒啊。

「不是的,詛咒可不是神才有的力量,月光女神對你們白羽人施加的,與其說是詛咒,倒不如說更像一種明確的無法違反的規則,是像對待監獄裡罪犯一樣的刑罰。當然,你們不是罪犯。」薇薇搖著頭解釋,「而詛咒不一樣。它並沒有明確的規則,沒有觸發的條件。它更加純粹,是由仇恨之類的怨念產生的力量,隻會將你推向一個痛苦的境地。是一種徹底的惡意,並不會因為你悔過而消失。」

「你是說,有人記恨利摩斯先生,給他施加了詛咒。但我還是不明白,利摩斯先生做錯了什麼,才會遭受這種厄運……」

「不要小看人類的惡意,水月,有時候詛咒是不需要特意施加就能產生的。也會是有人嫉妒利摩斯先生的家境,比如總是能吃到價值不菲的美食什麼的,就隨便在心裡咒罵了一句『永遠吃不到就好了』之類的話。哪怕隻是一個想法,也會產生類似詛咒的力量。這種力量,還有其他由負麵情緒產生的力量,被有些學者稱作『黑暗麵的念力』。黑暗麵的念力更加強大,更難以捉扌莫,即使一些沒有修習過念力的人,也會產生,給自己和他人帶來難以估量的危害。這個給利摩斯先生施加詛咒的人,說不定還是他最好的朋友或者親人,或者乾脆就是他自己。」

「那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水月為利摩斯感到難受,「他太可憐了。」

「辦法是有的。在念力的諸多修習方向中,有一種技巧,是專門應對黑暗麵念力的。因為黑暗麵念力通常的表現都是『怨念』,所以這種技巧被稱作『解怨』,掌握這種技巧的人也被稱作『解怨人』。可惜我不是。」薇薇無奈的搖了搖頭。

解怨人!

水月還記得,這是她出了探險家之外,最想從事的行業,隻不過她以前以為,解怨人是專門對付怨靈的。

「或許可以再去問問我的父親,他應該知道可以幫到利摩斯先生的辦法。」

「這當然可以,不過現在,還是先讓希羅來看看利摩斯先生有沒有被尼古拉斯標記吧,不然就算我們能解除他的詛咒,他也沒命去享受吃飽的感覺了。」

「嗯!我們一定要拯救利摩斯先生!」

「沒錯。」聽到水月信誓旦旦的話,薇薇笑了笑,好讓水月安心,給她一點利摩斯最終會得救的信心。畢竟水月流露出的善意,是對抗怨念最好的武器。

兩人往最後一節車廂走去,路上,遇到了同在最後一節的乘客。薇薇雖然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一直對他保持著警覺。

見對方朝自己點頭致意,薇薇也報以微笑,誰知對方卻停了下來,摘下帽子禮貌說道:「我叫克林斯曼,跟您坐在同一節車廂。」

「您好,克林斯曼先生。」薇薇發現克林斯曼的頭發還挺長的,不但蓋住了脖子,有一些甚至散到了肩頭。這讓本來就長得中性化的他,顯得更像女孩子了,尤其是他還有著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像小孩子一樣的聲線。

「有什麼收獲嗎?」克林斯曼問道。

薇薇並不奇怪他會這麼問。克林斯曼作為唯一留在最後一節車廂的乘客,肯定目睹了那個叫威廉的士兵腦袋爆炸時的樣子,也肯定知道現在的情況。不過,薇薇也正是因為這個,才一直對他保持著警覺,他表現得太鎮定了,絕不是個普通人。

「找到了一個可能被標記的乘客,需要確認一下。」

「那太好了,就在剛剛,我出來之前,你們那位叫希羅的同伴,已經成功熄滅了火焰。我想,應該不會有人再死去了吧?」克林斯曼舒了口氣,臉上擔心的表情也從放鬆下來。

「希望如此。」薇薇保持著禮貌的微笑。

「我打算去洗個澡,然後到餐車二樓喝一杯,舒緩一下心情。如果你們不嫌棄,等忙完之後,過來找我,我請你們喝酒。」

「這個,還是算了吧。我的未婚夫,就是你提到的希羅,不喜歡我跟其他異性有過多接觸。」薇薇用一個合適的理由拒絕了克林斯曼的邀請。

「未婚夫?」克林斯曼意味深長的看著薇薇,笑了笑說,「那他真是個幸運的家夥,能擁有你這樣一位美麗的伴侶。他也確實該小心點,不要讓你跑了才對。不過他沒必要擔心我,不是嗎?」

「我沒明白您的意思。」

「你這麼聰明美麗的小姐肯定會明白的。」克林斯曼笑了笑,再次點頭致意,並側身讓開。

等薇薇和水月從身邊走過後,克林斯曼又突然叫住她們,把手裡的帽子遞給薇薇說道:「你們應該會用到這個。」

「謝謝,但是……」薇薇這才想起來,忘了給希羅買用來遮住頭發的帽子。

「沒關係的,再回去買不就太耽誤時間了嗎?」克林斯曼不由分說,把帽子塞進薇薇手裡,揮揮手轉身離開了。

在克林斯曼轉身時,發梢被風吹了起來。薇薇看到,他脖子後麵有一處紋身,是紅色的桃心圖桉,中間還有一個意義不明的符號。薇薇覺得在哪見過類似的符號,但又想不起來。

「她好奇怪。」水月等克林斯曼消失在過道轉角後,才疑惑的對薇薇說道。

「你會適應的,像你這麼可愛的女孩,以後會遇到很多這種想約你去喝酒的紈絝子弟。」薇薇不想讓水月擔心,故意說了無關緊要的一點。

「不是,她是個女孩,你沒看出來嗎?」水月說著低頭嗅了嗅薇薇手裡的帽子。

「別做這麼奇怪的事,」薇薇哭笑不得,把帽子拿開說,「他是長得有點中性,但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噴香水又不是什麼稀奇事。」

「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水月有些尷尬的抬起雙手在自己月匈前比劃了一下,「她雖然穿著寬鬆的衣服,看不太出來。但她比咱們倆都大啊……真的是個女孩子。」

薇薇看了看水月月匈口,這才明白過來。比起瘦長的身形,克林斯曼月匈部的凸起有點不自然。看來這位克林斯曼「先生」,確實是個女孩子。

「好像真是這樣,回去問問希羅吧,他應該比我們看得更清楚。」

兩人不再耽擱,快步回到最後一節車廂。

列車長和警長正在和羅傑斯上尉交談。

「該死的邪……」看到薇薇進來,警長趕忙把「邪教徒」的後兩個字吞了下去,「……惡人!我一定要把他送上絞刑架。」

「你應該比我清楚,他們有宗教豁免權,即使你真的抓住他,也隻能把他遣送回明朗城。還是想想怎麼保住乘客的生命吧。」羅傑斯擺出了一副懶得理警長的樣子,轉頭對列車長說,「你能聯係巴斯克王國站,告知他們我們有可能無法停靠嗎?」

「當然可以,但是你說他在車頭,也就是說現在蒸汽機車被那家夥控製了,停不停已經不是我說了算的。讓我去跟那家夥交涉吧,隻要把這個女人交出去不就行了嗎?」列車長直接指著從他們身邊走過的薇薇說。

羅傑斯看了一眼薇薇,對列車長說道:「那看來你還是沒仔細聽我說的話,不論致命薔薇大人投不投降,那家夥的審判都會繼續下去,那家夥是為了解悶,不是為了逼她就範。」

「我才不管那些邪教徒想要什麼,我也不關心那些乘客的死活,他們有保險公司料理後事,我隻關心貨物的能不能安全抵達溫特爾,你不也是嗎?」列車長拍著桌子說道,「羅傑斯上尉,你肯定比我更清楚,這些貨物有多重要。」

「小心說話,列車長先生。」羅傑斯突然拔出軍刀,釘在桌子上,目光陰冷的盯著列車長,用帶著威脅的語氣說,「我要是你,就不會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好吧好吧,」列車長趕忙舉起雙手,咬著牙說,「告訴我該怎麼做,畢竟現在是您說了算。」

「以列車長的身份去跟那家夥交涉,問他要怎麼樣才能放過乘客,或者說那些原本就打算在巴斯克王國站下車的乘客能不能下車。如果不行的話,就聯絡巴斯克王國站,告訴他們我們不會停靠。然後編一個合適的理由,去安撫那些乘客。最後,管好你的嘴巴。我相信,在抵達月牙海灣站之前,我們的致命薔薇大人……」羅傑斯說著看向停下腳步的薇薇,「一定會成功解決掉那家夥的,對吧?」

「一定可以,畢竟您說了算,羅傑斯上尉。」薇薇笑了笑,隨後跟上水月,回到希羅身邊。

「怎麼樣?」希羅趕忙問。

「找到了一個叫利摩斯的乘客,有可能帶著標記。把這個戴上,跟我去確認一下吧。」薇薇把帽子遞給希羅說,「我沒在他身上感受到標記,但不能斷定就是沒有,所以需要靠你的火屬性靈力去確定。」

「好。」希羅接過帽子,露出疑惑的表情,「這不是那位克林斯曼……先生戴的帽子嗎?」

「先生哈?」薇薇雙手抱在月匈前,臉上帶著別有意味的笑,看著希羅說,「看來你是沒打算告訴我們那位克林斯曼其實是個女士,對吧?」

「沒有,我隻是不確定她會不會對我們不利,想多觀察一陣子。」希羅趕忙解釋。

「所以你是怎麼發現的?也跟水月一樣比較關注別人曼妙的月匈圍嗎?」薇薇忍住笑意,繼續逼問。

「當然不是,我是聞出了她的氣味,你們知道,我的嗅覺……」

「什麼?!」水月馬上擺出一副難以置信又嫌棄不已的表情,「你居然偷偷聞過人家身上的味道?咦——!」

「不是偷偷,我可不需要偷偷去聞氣味!」

「天哪!你還光明正大的聞!」水月動作誇張的湊到薇薇脖子邊,用力嗅了幾下,接著問,「是這樣嗎?」

「你……」希羅窘迫得難受,又無力跟她們倆爭辯,臉都憋紅了。

「好了好了,別逗他了。」薇薇看了看玄雨,關心的問,「他怎麼樣了?」

「睡得很熟。」坐在玄雨身邊的賽文回答道,「賽文覺得這是好事。」

「確實。」薇薇走過去,扌莫了扌莫玄雨的額頭,確認他沒有發燒或者休克什麼的。

水月則蹲到玄雨身邊,看了看他的臉。玄雨的表情是很放鬆的狀態,並沒有顯現出痛苦,這讓水月感到安心。之前噩夢裡那顆從天而降的大炸彈,水月還是心有餘季,她不確定那是不是未來會發生的事,如果是的話,又該如何避免呢?

「跟我去見一見利摩斯先生吧。」薇薇讓希羅戴好帽子,邊幫他把燒焦的頭發藏進帽子裡邊說,「順便再看看車上有沒有理發師,幫你修剪一下頭發。」

這種顯得親密的身體接觸,希羅還是不太習慣,特別是薇薇湊近時,她的眼睛近在遲尺,雖然沒有直視,但也足夠希羅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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