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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中聽到熟悉聲音的下一刻,赤井秀一便見到了走出之人的樣貌。
而走出的銀發男人同時也看到了他:「哦?」
赤井秀一身軀微頓,停住腳步:「先生。」他嗓音攜裹磁性,稱呼道。
之所以沒有連帶著「鶴田」這個姓氏一並叫出,是因為他不確定在場的另一個人的身份如何——貿然說出名字,有可能會造成什麼麻煩。
赤井秀一當然懂得這一點,他謹慎而又仔細。
諸伏景光也同時身軀一定,他藍灰色眼眸眯了眯,瞥過身前這個黑色長發的男人,心中隨之冒出本能的疑惑和思考。
——這個人到底是誰?
諸伏景光當然沒有認為眼前之人是琴酒,畢竟他知道那位琴酒會在那輛保時捷裡等候,而不是如路人般行走於此。
況且,身為同等地位的角色,琴酒並不會對廊酒使用這種敬語。
短暫呼吸間,諸伏景光已經劃過許多思緒。
不過,對方既然認識廊酒,難道也是組織的一員?這個態度,看起來像是廊酒的手下之一。
他用略帶試探的目光掃過黑發男人。
而鶴田鏡此時也恰巧開口了:「哦、對,這裡麵的東西你帶一部分回去,到時候我找你。」
他指向諸伏景光手中拎著的黑色不透明的布袋。
「先生?」諸伏景光眼眸劃過驚愕。
竟然要在街道上光明正大的分發武器?這未免也太肆無忌憚了一些!該說不愧是傳言中一向以自由任性著稱的廊酒嗎?
……不過,能讓廊酒當場分發武器的、眼前的這個黑發男人,應該是廊酒非常重要與信任的下屬吧?
而赤井秀一此時神情也是一頓,他腦海中還停留在半下午離開前的談話。
此時,見到這個不透明的袋子、聽見鶴田鏡口中的「等到時候我找你」,他第一反應便是裡麵裝著[那種東西]!
但是,為什麼這個藍灰色眼眸的男人手中會拎著[那種東西]?
廊酒此時懶散隨意的姿態,並不像是在進行他所言的工作,那這個多出來的男人似乎也不是一起出差的組織下屬吧。
……難道、小情人這個職業也是有競爭的嗎?
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同時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怎麼了?」鶴田鏡挑眉,然後拍拍諸伏景光的肩膀,「打開袋子分給他一部分,我們還急著走。」
「請問,要在這裡打開嗎。」諸伏景光頓了頓、還是再度詢問了一次。
雖然琴酒停車十分注意位置,這附近並沒有攝像頭、人流量也不算大,但是大庭廣眾下拿出熱\武\器,還是過於大膽了。
「先生,」赤井秀一也開口接上,嗓音低啞,「不如把這些都給我——您可以隨意挑著玩,我沒有禁忌。「他眉眼飛揚,靈動的橄欖綠中帶著幾分挑逗和主動。
玩?諸伏景光心緒一頓。組織的武器拿來玩?
他忍不住張了張口:「這並不合適。」
赤井秀一聞言,目光落在諸伏景光身上一秒,心中冷靜思考起這件事情與後續。
他回憶起當初廊酒對他所言的,選他當「獨一無二的小白臉」,而不是「唯一的小白臉」——這兩個的含義的確不同。
赤井秀一確實沒想到這個身份會有競爭,不過在美國遊學工作後的他,也知曉不少身邊朋友、同事各種事情,對這樣情景的發生並不意外。
但,現在他還沒有順著廊酒這條線成功加入組織,所以必須要爭取對方足夠的關注和寵愛。
雖然按理說,若是廊酒真的還養著其他小情人,他是沒有身份去管的。但是前段時間一直順從了那麼久,偶爾顯露出幾分性格、暴露點占有欲也沒什麼——就像是貓咪伸出爪子和主人玩鬧。
於是,赤井秀一沉默幾秒,緩慢開口道:「……先生,是我哪裡做的不夠好嗎?」
他低音炮的嗓音略微消極下幾分,也顯得格外有魅力,「我可以為您做到最好,他所掌握的,我當然也可以。您沒必要再找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