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2 / 2)
"不,"鶴田鏡聳聳肩,"對我來說,努力工作是為了更好擺爛。人要學會享受。
"你享受的心態還真是從一而終。"貝爾摩德端起咖啡杯,半遮住唇角,語焉不詳地低緩道,"某些時候,不那麼進取也是個好事。"
鶴田鏡眸光閃過,但他沒有多問,隻是慢悠悠地給咖啡中加了六顆糖。
貝爾摩德又自然而然的繼續剛才的話題∶"當然,如果組織那項實驗能夠成功,你或許能夠永葆青春,也就不用擔心養老的問題了。"
"*我們既是上帝也是惡魔。我們要逆轉時間的洪流,讓死人復生。"貝爾摩德悅耳的聲音說出這句話。
鶴田鏡十分平靜,抬眸道∶"【長生不老】也許不見得是好事。把已經安眠的逝去者再喚回,也或許不是那人的本意。"他隻凝神了一秒,接著又變回慵懶的模樣,"拜托,好不容易地下安穩了,再爬起來可是超累的。還是把世界留給那些新一代吧。"
貝爾摩德在此難得沒有多言什麼,她沉默半晌,視線望向窗外,輕笑道∶"也許。"她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波本來了。"話題自然轉動到另一側。
從窗戶中能夠看到金發深皮膚男人的身影,他從一輛出租車中邁出,很快走進店中。沒等多久,包廂外便傳來了禮貌的敲門聲。
"請進。"貝爾摩德重新恢復一貫優雅的模樣,說道。
金發青年推門而入,他臉上掛著完美微笑∶"晚上好,溫雅德小姐,鶴田先生。"
"晚上好。"鶴田鏡自然回應,他眨眨眼,"檸檬?"
"在這裡,我給您捎帶了。"降穀零從自己的手提包中扌莫出一袋檸檬片。
貝爾摩德指尖微頓,她眼風掃過兩人∶"你們認識?"
"我這段時間外出的任務,帶去的人之一就是他。"鶴田鏡說,"如你所說,是個不錯的情報人員。"
"還真是巧。"貝爾摩德巧笑倩兮,"我都沒有聽你說過。"
"你也沒有問,不是嗎?"鶴田鏡在兩人的注視下將檸檬片扔進咖啡,"我帶了波本、蘇格蘭…還有我的小情人。"
貝爾摩德將視線從鶴田鏡的咖啡杯上移開∶"哦?你還帶了他?"
"上好的溫泉之旅,難道不應該叫上小情人放鬆放鬆麼?"
"這可是組織任務。"
"我一向物盡其用。"鶴田鏡抿了口咖啡,悠然道,"我教過他許多,而他表現也不錯。和波本、蘇格蘭的配合很順利。"
落座的降穀零注意到鶴田鏡掃過的視線,於是微笑道∶"諸星君的確是個默契的隊友。我們沒有暴露代號,隻是合作處理任務,他理智且有能力。"
貝爾摩德白淨的手指摩掌著咖啡杯的外壁,她凝視著眼前的銀發之人,紅唇輕啟∶"你想把他帶進組織嗎,廊酒?"
鶴田鏡姿態坦然,他淺淡的琥珀色眼眸非常平靜∶"他是個不錯的助力。"
"但你可以讓他像你的那位今井一般,成為獨屬於你的編外人員。"貝爾摩德嗓音婉轉,"若把他放進組織,他可就不是獨屬於你一人的了。"
"就算他進了組織,也可以獨屬於我一人。"鶴田鏡執著道,"他本來就是我的。"
他放下卡其色的杯子,雙手交叉著∶"他和今井桐安不一樣。"鶴田鏡笑了笑,含著幾分暗示,""他是隻狼犬。"
在與鶴田鏡對視一眼後,貝爾摩德流露出幾分明曉的神情,她輕笑而起∶"……所以,你需要一個大一點的、牢固一點的籠子?"
鶴田鏡自然道∶"這樣就不止一道枷鎖。如果他有什麼逃脫或背叛的行為,除了我——組織也會製裁與追捕他。"
"這可真的會改變他的人生。"貝爾摩德指尖輕挑,"畢竟,若加入組織,可就沒那麼容易脫離了。"
不是不容易,而是根本沒可能。
實際上他們都知道。
為了絕對的安全性,隻有死人可以徹底擺脫這裡。
"從我選定他開始,這就是注定的道路。"鶴田鏡勾唇一笑,說出的話語確實冷而淡漠的,"畢竟,我也不會放走知曉太多東西的人,不是嗎?"
貝爾摩德盯著鶴田鏡看了幾秒,香肩一鬆∶"的確。"她食指搭在唇邊,"你外熱內冷,笑臉永遠是表象,實際可以比誰都殘忍。"
"別這麼說,我隻是個喜歡擺爛的鹹魚而已。"鶴田鏡彎彎眉眼,往嘴裡放了片檸檬。
貝爾摩德卻將視線轉向一側的降穀零∶"你既然覺得和廊酒家的小情人合作不錯,說不定以後會成為隊友呢。感覺如何?"
"服從組織分配。"降穀零回答十分靈巧,他沒有在此處摻雜個人情感。
而鶴田鏡在旁邊插了句∶"這些問題,等他獲得代號再說吧。總之,先放到組織地下訓練營裡待一段時間,磨礪成我需要的好武器。"
"地下訓練營……"貝爾摩德神情略怔,她美目流轉,"那地方的程度可是不言而喻的——你還真是狠得下心。"
鶴田鏡半眯著眼睛咀嚼檸檬片,沒回應什麼。
"若他通過考核,周身肯定會染上不少血腥氣和冷意。"說到這裡,貝爾摩德話語忽地一頓,想起什麼似的,挑眉半開玩笑道,"哦、越來越像了,不會真的是什麼替身文學吧,廊酒?"
在旁邊安靜聽著、捕捉到關鍵詞的降穀零∶"?"
什麼替身文學?為什麼會突然提到替身文學?這是什麼貴圈真亂係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