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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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秋以後想做什麼呢?」

——「我想和姐姐一樣,成為最好的花滑選手。」

——「這可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哦。」

——「我不怕辛苦!」

——「既然這樣,那將來小秋的第一場冰演,姐姐會去幫秋助演的哦。」

——「真的嗎!那麼最後一個節目,姐姐和我一起滑《天鵝湖》好不好,我滑黑天鵝,姐姐滑白天鵝!」

——「好啊,小秋果然很喜歡天鵝呢。」

——「嗯,我最喜歡的動物就是天鵝啦!那就這麼約好啦,拉鈎!」

——「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劄幌冬季的暴風雪天氣,呼嘯寒風刮在臉上似刀割一樣生痛,耳畔隱隱約約的溫柔聲音,重復著那個期待很久的約定。

從練習場館到家需要走二十分鍾,四千步,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拐三個街角。

這條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路,鹿島秋在夢裡走了一遍又一遍。

沿途會經過一家賣關東煮的小店,熬高湯的大鐵鍋在冰天雪地裡冒著熱氣騰騰的白煙。

姐姐會買一份關東煮,和鹿島秋你一塊我一塊的在到家前分食掉,不論怎麼分,最後一塊永遠都是在鹿島秋嘴裡。

鹿島秋從夢中驚醒,睜開了眼,抬起手拭去不知不覺已經淌了滿臉的冰涼淚水。

空盪盪的潔白牆麵上掛著一件華貴的黑色考斯滕,日暮時分火紅色的光落在上麵,它像是陷入沉睡等待被喚醒的公主,又像是在熊熊烈火中燃燒的鴉黑羽毛。

鹿島秋走到牆邊,慢慢將自己的頭抵在了那件冰涼的考斯滕上麵。

一切都快結束了,快結束了。

所有旁觀的,嗤笑的,事不關己的,高高在上的,都將由他親手審判。

鹿島秋咬緊牙關,將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忍了回去,已經沒有人會在他訓練太艱苦的時候安慰他,已經沒有人會再幫他擦去眼淚了。剩下的這條他自己選擇的路,他隻能一個人走完。

「姐姐——都要結束了。」

鹿島秋換好衣服,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睡的亂糟糟的頭發,背上了挎包。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空空盪盪的「家」。

這裡已經不剩什麼東西了,可很長一段時間裡,在他來東京的這幾年裡,這間小小的老房子就是他和姐姐在偌大東京唯一的家。

到此為止了。

他不再留戀的關上了房門,將鑰匙扔進了門口掛著的牛奶箱裡。那裡還躺著一張他前幾天塞進去的留給房東的紙條。

鑰匙掉落在牛奶箱底部,發出「叮——」的一聲。

像是很多很多個以前平常無奇的日子裡,他踏著夕陽與晚風,奔跑著穿過東京街頭的車水馬龍,熙攘人群,推開家門的那一刻,掛在門簷上那串舊風鈴叮當作響。

「我回來了——」

「歡迎回家——」

/

東京的夕陽永遠都是火紅色的,溫暖又明亮,像這個城市給人的感覺一樣,永遠充滿希望,生機勃勃,可惜夕陽是會墜落的,人也一樣。

鹿島秋沿著天橋的底部穿梭著,橋上是來來往往,衣著光鮮亮麗的都市人群,橋下是另一個世界,一個屬於活在黑暗裡的老鼠們的世界。流浪漢,小偷,乞丐比鄰而居的住在一個又一個橋洞裡,睡在一張又一張長椅上。

他熟門熟路的停在了一個穿著連帽衫的落魄男人麵前,他和其他乞丐看上去都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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