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1 / 2）
【嗚鳴嗚嗚嗚鳴鳴咩——】係統情緒很激動，直接抽噎成了一輛救護車。
【你在抽什麼風?】
姬野淩被這道聲音吵的心煩，從記憶碎片裡抽身出來，瞪了一眼突然發癲的電子羊。
【答應我，不要玩弄hiro好嗎，溫柔貓貓是世界的瑰寶，你去禍害別人好不好，球球你了，我看隔壁那隻黑心粉毛貓就不錯，他可太適合被玩弄了。】
係統一秒叛變，試圖阻止姬野淩將罪惡的魔爪伸向諸伏景光。
【你怎麼這麼雙標，赤井秀一又做錯了什麼。要被這樣拉出來擋槍。】姬野淩不能理解。
【答應我答應我答應我嘛，嗚咩!】係統撒嬌打滾。
【你說晚了，該禍害的都已經禍害完了。】
姬野淩半點不吃這套，冷漠無情的拒絕了係統的無理要求。
他開始探查剩下的意識碎片。
意識是冰冷刺骨的海水，而記憶是海中升起的如夢幻影。
姬野淩感覺自己像是溺斃在深海中的人，他向著海底不斷地墜落，眼睜睜的看著海麵之上晴朗的陽光距離越來越遠。
從口鼻處不斷湧入的海水，帶著一股粘膩的鐵鏽腥氣，直至肺部。月匈腔裡因為窒息而產生的刺痛感愈發強烈，像是被尖銳的東西鑽入血肉穿透骨骼。溫熱的血液從月匈口破出的空洞中源源不斷地流出，匯入凝結成冰的海水裡。
光影如同嘩啦作響的翻飛書頁，而姬野淩在浩瀚書海中尋覓著所有的信息，隨著記憶出現的越來越瑣碎繁雜，意識碎片不再帶有情節，隻留下了枯燥的念白聲。
——"我一直在找一個能夠記住我，記住我真實存在過的，特殊的人。''''
"你會記住我嗎?蘇格蘭?"
——"我不相信，人類都是很健忘的動物。他們善於說謊與背叛。"
———-"你和他們一樣嗎?"
一句句模糊不清的低語逐漸變得清晰可聞，將相處過的時間寥寥幾筆勾勒而過。
記憶乙碎片的最後一幕，
冬夜裡的廢樓天台上，耳麥裡傳來了沙沙——-的暴雨聲。
姬野淩隔著時空的洪流，看著記憶中年少的自己，而年少的自己則皺眉緊盯著狙擊槍瞄準鏡下對峙的兩道身影。
諸伏景光與赤井秀一。
"砰—"的一聲槍響。
出膛的子彈在夜空中劃出完美的弧線，從赤井秀一的身邊擦過，擊中在諸伏景光的月匈口，濺起了一串飛揚的鮮紅血花。
瓢潑大雨之中，少年放下狙擊槍，站了起來。自言自語一般的低喃。
"那麼，這場遊戲就到此為止了。"
"晚安，蘇格蘭。"
他的話語輕而繾綣，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柔。
他在這一個寂靜雨夜裡同被自己殺死的，唯一的朋友作著最後的告別。
伴隨著少年的話語，呼嘯嗚咽的狂風暴雨聲都在剎那間同時靜止，就連那一直圍繞在耳邊的不間斷的滴滴答答的水滴聲也在一瞬間悄然消逝。姬野淩眼前的世界被一朵朵漸漸濺開的血花覆蓋不見
姬野淩猛然反應過來，那道從查看記憶開始就一直環繞在耳邊的水滴聲到底是什麼
-那是諸伏景光的血滴落的聲音，也是他生命的倒計時。-
記憶碎片《蘇格蘭篇》end
原本吵鬧的電子羊鴉雀無聲，它還沉浸在最後的那一幕帶給它的精神沖擊裡，沒有回過神來。
過了半晌後，它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你是演的jule的人格去接觸景光的，沒錯吧，這次你沒搞什麼頂號劇本吧。】
姬野淩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最後一幕，開槍的那個人是jule?】係統大為震撼。
姬野淩睜圓了純良狗狗眼，再度點了點頭。
【哈?為什麼!多西蝶!為什麼要對貓貓動手，貓貓做錯了什麼!他那麼溫柔那麼好，他沒有騙過你啊嗚嗚鳴!】係統嚎啕大哭，比比劃劃。
【你一定要現在問的話，那麼我現在能給出的答案就是，在我的設定裡jule就是這樣子的人。】
姬野淩有些好笑又無奈的看向係統，明晃晃的嘲笑著它的幼稚。
【什!】係統的乾嚎夏然而止，淚眼婆娑的看向姬野淩。
【他就是這種不擇手段的性格，這才是jule。】
姬野淩拍了拍係統，任憑自己的意識回到現實世界。他的手指還停在那個貝斯包上。
姬野淩將它取了下來，找到包的標簽，翻轉過來，上麵有一個手寫的字母s，字跡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開始褪色，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