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10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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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的手掌清瘦,指骨分明,虎口與食指處同自己一樣長著薄薄一層槍繭,讓它扌莫起來並不柔軟。

安室透再清楚不過,這些通通是姬野淩時刻不曾鬆懈練習槍械而留下的痕跡。

sat的工作並不輕鬆,他們往往要在001秒之內做出瞬間判斷,擊斃凶犯,解救人質,這就需要持槍的人擁有極度精準的槍法以及一顆不會猶豫的心。

但姬野淩作為sat的一員,一直以來都做的很好,他的任務成功率接近於100%,是警視廳的記錄裡有史以來最高的數字。

他記載在檔案中的唯一一次失敗發生於今年春天,

————那場被命名為「黑天鵝事件」的冰演館[爆][炸]案。

當時姬野淩在現場,卻沒有救下那條被jule利用的生命。

這也是造成安室透懷疑他的理由之一。

為什麼偏偏如此巧合,

為什麼百分百的成功率偏偏在遇到jule有關的事件時遭遇唯一一次失敗。

但假如姬野淩真的是無辜的呢?

假如他也日日夜夜為那場失敗所困,輾轉反側。假如他也同自己一樣珍視並想守護這個國家呢?

那又該怎麼辦,那又能怎麼辦。

安室透至今記得春日裡某個一切都還未發生的清晨,姬野淩站在波洛咖啡廳的吧台前同自己聊起過去。

那時咖啡機慢慢磨著豆子,烤麵包的焦香彌漫在微冷的晨霧裡。

他眼裡閃爍的光,明亮又充滿希望。他說想要成為最尖銳的子彈,用自己的力量去保護在意的人。

其實姬野淩同自己很像不是嗎?性格也好,身世也好……

他們在警視廳地下訓練場裡打過同一個靶,用過同一個型號的[槍]械,走過同樣的來時的路。

他們本來能夠成為朋友的,不必站在不同立場互相懷疑,而是成為誌同道合站在同一處的夥伴。

本來……

但他作為降穀零不敢賭這個概率。他賭不起,他的國家更賭不起。

所以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放棄了他。

真諷刺啊……

自己這種人……

安室透的思緒飄散出去一秒。

身邊傳來一道陰惻惻的視線,帶著隱約殺氣,將他猛然拉拽回現實。

萩原研二心裡現在恨不得把這隻同期大猩猩一拳錘進地板裡。

——空氣,他到底讀不讀的懂空氣啊!沒有看出來這裡現在並不需要也不歡迎他嗎?

「安室先生好像和另外兩名警官相處的很愉快,果然還是同齡人之間更有話題呢。「

毛利蘭看著前麵三人幾乎緊挨在一起的並排背影,發出感慨。

「是啊是啊。」

柯南連連點頭贊同,安室先生同姬野哥哥之間終於能夠和攜相處,不再互相提防彼此了。

【喜報!!!!透和淩之間終於和解了。】

【不僅僅是和解了,已經開始友好貼貼了。】

【我剛才把動畫暫停放大圖片,確定從柯南和蘭他們這個視角看,是透子主動去牽的淩的手。】

【破冰破冰破冰《全論壇都在磕真酒的c》,牢記網址:1!】

【好耶!真要算起來,透子也是淩的前輩,等一句淩乖巧喊透子一聲前輩不過分吧(幻想)】

【艸,太美好了以至於我甚至想象不出來這個畫麵。】

【太難得了嗚嗚嗚,秀和透之間什麼時候也能這麼和諧,不再針鋒相對了。】

【有點難,(深沉),透子能接受淩是因為他們都是警察廳的人,而秀一是fbi,你懂的。】

【fbi滾出霓虹!(那種語氣)】

【可以滾出我的國家嗎(小豆泥微笑貓貓臉)】

【y1s1,走在前麵的三個人,我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是誰加入了誰。】

【總感覺哪一個都很多餘,總感覺哪一個都拎不出來。】

【三角形才是最穩定的結構好不好(斜眼)】

【不過看這樣子,動畫組應該是打算給警校組加人了嗎?】

【連透子都接受了淩的話。他融入警校組也沒有問題了。】

【好耶,警校組是不是要合體了!!!期待完美的六邊形戰士。】

【我想起一個怪圖了(姐妹同心,其力斷金jg)】

【撤回,我求你撤回】

【艸,好怪,再看一眼。】

【八成不會,景光現在的身份應該不能隨意出現。】

【但是我感覺動畫組現在就是再埋警校組日後會與組織產生對抗的伏筆。】

論壇的話題逐漸偏離原本的方向,開始陰謀論的猜來猜去,而不算長的棧橋已經走到盡頭,萩原研二走遠幾步俯身去看圓堡建築前豎起的介紹牌。

安室透趁機甩開掌心中握住的手。

身邊青年沒想到他會突然鬆手,腕骨猝不及防之下撞到一旁鐵質欄杆上,發出清脆的咣——地一聲。

明明是被撞疼了,但他什麼都沒有說,低頭輕輕揉了一下手腕,幾縷垂下的側發擋住了臉上的所有表情。

係統翻了個白眼,以它的角度看的分明,安室透剛才力度很輕,是姬野淩自己碰瓷上去的。

安室透餘光瞥到姬野淩手腕上漸漸泛起一道腫脹紅痕,在蒼白皮膚上看起來格外醒目。

他張了張嘴嘴,似乎想要說什麼。

「這裡是座文化展覽館。」

看完介紹牌的萩原研二走了回來,但他隨即發現留在原地的二人之間氣氛有些古怪。說不上劍拔弩張,但好像就在剛才短短的時間裡,有什麼東西發生了變化。他們中間的空隙拉的極大,仿佛隔開了一道楚河漢界。

姬野淩向前走了一步,似乎不經意的與身旁的人錯開身位。

「那就進去看看吧。」

他輕聲說。

安室透閉上了嘴,他錯失了剛才那個說抱歉的機會。

圓堡建築是這座海洋公園所屬會社的社長為自己故鄉小鎮建造的文化博物館。

他的家鄉在鳥羽市的三重摩縣,那裡最出名的是一種長達千年的職業——海女。

——不佩戴輔助設備,潛入最深海底采取明珠的女性。

秉持著來都來了的原則,一行人步入展覽館之中。展廳裡空空盪盪,沒有幾個人。

斑駁的壁畫掛在牆上,幾樣過去的工具零散擺放在展廳中央的玻璃櫃中。

經過時間的侵蝕,這些物品大都被風化,失去了它們本來的麵貌,看起來就像一團破爛,毫無樂趣。

這大概也是展廳裡毫無人氣的原因。就連一直像小尾巴一樣跟在身後的小孩子們,都在外麵拍合照,隻有他們三人很耐心的參觀。

「安室先生知道海女嗎?」

姬野淩忽然將問題拋給了安室透。

「我記得是古時候不佩戴潛水設備,徒手到海麵以下采集珍珠的女性。」

非常標準的答案。

姬野淩贊同的點了點頭。

「不覺得和你很像嗎?」

他突兀的停下腳步,抬眸看向安室透。

「我聽不懂你的意思,為什麼要拿我類比女性呢?」

安室透怔了一下,麵不改色。

姬野淩靜靜看著他,原本緊抿的唇角一點一點向上勾起,挑起諷刺的笑意,目光如同鋒利的刀片,一寸一寸剝開安室透偽裝起來的皮囊。

此時此刻,他注視的不是安室透,不是波本,而是身為日本公安群狼之首的降穀零。

「那我再說的明確一點好了——」

「海女要冒著生命危險下潛到最深的海底中去,才能獲取到最有價值的寶物。這很公平,最有價值的寶物往往在最危險的地方。」

安室透微笑,一副虛心好學的模樣,似乎正在全力理解他說的話。

於是姬野淩刻意停頓了一下,在開口時,話題已經轉向了不同的方向。

「你知道嗎,雖然在深海海底鍛煉出的身體素質與大肺活量,讓海女與一般人相比,普遍更加長壽。」

「但其實海女這個職業的平均年齡非常短,不會超過三十歲。因為他們在海底發生意外的風險太高了。」

姬野淩一口氣說完,滿臉無辜的眨了眨眼。

他在影射安室透就是那名舉報他與jule擁有血緣關係的人,是警視廳派出潛伏在黑暗組織的臥底。甚至還夾雜私心的對馬上步入30歲的的安室透發出暗搓搓的恐嚇。

潛入組織獲取情報的臥底是深入海底竊取明珠的海女,而潛藏在社會陰影中的組織,恰如黑暗無光深不見底的大海。

「還是聽不懂呢,能請你說的再明確一點嗎。」

安室透仍維持著滿臉溫和笑意,這笑意仿佛一層麵具一樣被鑲嵌在了他的臉上。

姬野淩抿緊了唇,他現在可以明確肯定,眼前這個人是要跟自己裝傻到底。

萩原研二臉上的神情帶上了一絲手足無所。這場針鋒相對來的太過突如其來,他在一旁甚至不知道應該如何幫忙。

流動的空氣都沉寂下來,人們的嘈雜與嬉笑聲仿佛在這一瞬間與他們相去甚遠,隻有浪濤此起彼伏的單調沙沙聲從大敞開的窗戶外傳來,遠遠望去,能瞥見蔚藍海麵上遙遙揚起的幾張白帆。

今天其實是個難得的好天氣。而這麼好的天氣裡,不應該將寶貴的時光浪費在無用的爭辯上。

姬野淩的視線停滯一瞬,偏過了頭。

「算了。」

他輕聲說。

仿佛是想通之後覺得忽然一切都沒有意思一樣。

「我有點累了,前輩我們去看觀賞魚吧。」

姬野淩率先轉身向外走去,與安室透擦肩而過的那個瞬間。i他的神情淡淡,仿佛一尊收斂了喜怒的冰雕。

不是覺得沒意思了,他隻是在這一個瞬間,突然想到了自己。

用海女來影射波本,不也是在影射他自己嗎。他同波本,又有什麼區別。

不,還是有區別的……

波本如同飛鳥,一頭從天光明媚的晴空紮進深邃海底,而他隻是遊魚,從黑暗的最深處浮出,難得窺得一眼耀眼天光。

活不到三十歲的人其實並不一定就會是波本。

也有可能是……他自己。

這還真是……

諷刺啊。

*

展覽館前方不遠就是整座海洋公園裡遊客最多的地方——水族館。

入口處排起了長龍狀的壯觀隊伍,工作人員滿麵笑容的在門口檢票。

有小孩興奮的大喊——

「哇,虎鯨!」

姬野淩下意識地回頭去看身後的氣球,萩原研二忍俊不禁的把他的腦袋撥向前。

入口處豎著塊一人多高的宣傳廣告牌,上麵黑白兩色的鯨魚身型矯健的躍出水麵,於空中騰躍翻身。

是這座新竣工水族館最吸引遊客的噱頭——虎鯨表演。

姬野淩對這類表演絲毫不感興趣,但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種成功的營銷手段。今天來到的遊客一多半都是為了虎鯨表演而來。

看著昔日肆意遨遊在海洋中的王者,成為人們觀賞取樂的對象。這件事的存在本身就極大的滿足了某些人的陰暗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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