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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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原晟凜端了整整一大鍋特製的酒釀圓子出去,「啪」的一下放在餐桌上:「清原大廚做的酒釀圓子好了,想吃的自己隨便盛,想吃多少吃多少。沒了我就去再煮一鍋。」

諸伏景光緊跟著他後腳出來,臉上的表情還是愣愣的。他聽到了凜剛才最後和他說的一句話。

不準死。要是你敢隨隨便便死掉的話我就帶著零去你的墳頭種蘑菇。

……這是什麼新型的威脅嗎?在墳頭種蘑菇?

凜說完以後就出去了,沒給他多說話的機會。諸伏景光眼神復雜,但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後就也跟著坐下來。

「怎麼了?」降穀零注意到了他的異常。

「不,沒什麼。」諸伏景光搖了搖頭。

萩原研二此時已經偷偷扌莫扌莫和同伴們傳遞了他在凜臥室裡轉了一圈的收獲。大家都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決定光明正大地問問真實情況。既然不是什麼家庭帶來的心理陰影,那對於一個身心健康發展的男生,沒有什麼不好問出口的。清原經得起這種「折騰」——畢竟也是一個可以跟著他們一起跳上躥下鬧得警校雞犬不寧的主,心靈還沒那麼脆弱。

萩原研二直接開口:「阿凜,你身上那些青青紫紫一大片的是怎麼弄的?」

鬆田陣平一說話就讓人想把他強製閉麥:「不會是被人揍了吧?那也太遜了。」

清原晟凜斜了他一眼:「沒有,你們想什麼呢?」就那麼想揍他?太沒同伴愛了。

「再說,我是那麼容易被揍的嗎?」他翻了個不太優雅的白眼,「就算真要揍那也是我揍別人!」雖然他不喜歡揍人就是了。

「真的?」降穀零狐疑。

「真的。」清原晟凜一臉嚴肅認真地點頭。

降穀零話鋒一轉:「其實不介意的話我也可以在上麵加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反正kiyo你今天這種作死的行為也確實欠收拾。」

「……」為啥老惦記著要揍他?放過他幼小的心靈不行嗎?外人不揍還非得要自己人揍?

他端正神色,冷聲道:「我介意。」

「噗嗤。」

「……景光,可以不要笑嗎?」太毀氣氛了。原本還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強大氣場的。

「噗……抱歉抱歉,實在是kiyo這副委屈記仇的樣子太可愛了,一個沒忍住……哈哈。」諸伏景光上挑的鳳眼彎彎的。

「不過,我說你們最近怎麼老是神經兮兮地盯著我,原來是這個原因。」清原晟凜聽到他們的問話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既是無奈但又好笑,但也有那麼一丟丟的感動。

真的隻有一丟丟!(貓貓強調jg)

一直偷聽的1107號:……宿主先生你能不能誠實一點。這個時候又不承認了。平常喊得那麼嗨。

清原晟凜拒絕抬槓,選擇好好吃東西。結果他剛一端起碗就被鬆田陣平一把奪走。

「??」腦袋上有問號的時候,不是我有問題,是我覺得你有問題。

「阿凜,未成年不能喝酒哦。」萩原研二笑眯眯的。

「先把問題回答了再吃也不遲。」鬆田陣平鼻梁上架著墨鏡,一副街頭混混的模樣。

在場的另一對幼馴染也沒有異議,就那麼看著清原晟凜抓狂的樣子。

諸伏景光一臉笑意,降穀零直接在他麵前咕嚕一下喝了好大一口。

「a&$&……我不是未成年!而且日本滿了16歲就可以喝了!」這是他煮的!這幾個家夥隻是單純不想讓他喝吧!乾嘛拿未成年當幌子!

「航哥。」他轉頭看向唯一鎮得住他們的伊達航,企圖尋找一個強有力的外援。

「不行,不能喝就是不能喝。醉了可就麻煩大了。班長你可不要慣著他。」降穀零搶先開口。

「zero說得沒錯。這是用了清酒煮的吧。kiyo還是不要喝比較好。」諸伏景光煞有介事地點頭,臉上還掛著一如既往的溫和笑容。

伊達航無奈地聳聳肩,好像在說「看吧,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他們太強勢了」。

「……」航哥,你跟他們一夥的就直說。

「這根本不可能喝醉的,你們就是在玩我。」清原晟凜非常無奈地搖搖頭。

鬆田陣平哼笑一聲,「kiyo你還是不要掙紮了,老老實實交代吧。」他比了比自己的拳頭。

「咳咳。講正事講正事。」清原晟凜一點也不想嘗試一下鬆田拳頭的硬度,更不想接受鬆田的「鐵拳製裁」。

反正本來就是誤會一場而已。

「你們是看見這個了吧。」清原晟凜把自己的衣服往上一拉,坦坦盪盪地露出一部分青紫傷痕。

鬆田陣平果然熄火了,一言不發。這種傷可能不是很嚴重,但是看起來真的挺嚇人,感覺可以直接進icu的那種。而且過了這麼多天,怎麼還這麼明顯?

「嗨嗨,別擔心別擔心,don''t rry。」清原晟凜擼了一把鬆田陣平的卷毛。鬆田陣平一臉煩躁地把他的手拍開。

「這是我自己加練的時候不小心弄的。」清原晟凜不好意思地刮刮臉。

「加練?」降穀零眉頭一皺。警校的時間安排得很緊,而且從六點起床到晚上十一點熄燈,他們幾個一般都待在一起,從沒見清原加練過——哪怕是午休他們有時候也會偷偷扌莫扌莫跑到別人寢室裡去浪,基本沒什麼單獨行動。

其餘的零碎時間也不多,能看看書舉舉槓鈴就不錯了。怎麼可能加練給自己練成這個鬼樣子?這是天天晚上去哐哐撞牆了?

其餘人也想到了這一點,齊刷刷轉頭去看清原晟凜:你又在忽悠我們?

清原晟凜連忙解釋:「這是真的!我發誓真得不能再真!」比珍珠還真。

他腦海裡莫名跳出這麼一句話。

清原晟凜猛地晃了晃頭。

「kiyo?」諸伏景光有些擔憂地看著他。

「啊不,我沒事。我就是在想怎麼跟你們說呢。」清原晟凜琢磨了一下:「其實是這樣的,因為我打小體質不好,所以很多方麵是跟不上你們這樣身體健康的男生的。」

「但我無論如何也想到警校學習,也不想因為這個原因屈服。所以我就開始給自己進行全方麵的訓練了。」其實這個原因算是半真半假。

他確實為了進警校做了很多準備,但是其中絕對不包括半夜三更爬起來搞訓練。更何況從各種方麵來看,他早就有了上警校的基礎,上輩子學的東西也不是白學的。

他完全沒必要壓榨自己,把自己變成一塊一滴水也擰不出來的海綿。

如果不是任務的要求,他真的不會半夜爬起來給自己加練。

全是為了生存啊。生活不易,清原嘆氣。

當然,這些都是不能說的。他隻能換一種說法。

「警校的生活太充實了,充實得我都沒時間繼續之前的訓練,就隻能把睡覺的時間挪點出來。一般是四個小時。」

他想了想,補充了一下,「因為體質原因,有時候訓練磕磕碰碰的,就留了那些你們看到的痕跡。看起來很疼……」好吧,確實很疼。

「咳,」他輕咳一聲掩飾了一下,「其實沒什麼事。」

降穀零莫名就想起鬼塚教官那一句「他在某種意義上比你更強大」。

雖然他自己也屬於那種瘋狂學習、過於認真的類型,但他身體健康,沒有清原要經歷的那道坎。kiyo比他們所有人都更艱難,可他從沒放棄,而是堅持了下來,有了和他們相識的機會。

不過……

這就是事實的真相嗎?真的可以這樣乾嗎?五個人一頭黑線。

這是正常人的邏輯?不是一般覺得充實的話就會在別的地方放鬆嗎?怎麼到kiyo這兒就成了要加練補回來?這就是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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