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委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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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先入為主,也可能是別的什麼原因,反正保衛乾事周田,開始看炕上那個傷員越發的處處都有毛病。

不過他的懷疑確實沒有毛病,如果是中央軍晉綏軍這種部隊一般稱呼長官就叫長官,但如果是八路軍部隊,稱呼長官,得叫首長。

當然要是營級乾部以及以上,連級乾部也有人被叫首長的,但是很少,最主要被叫那個人比較尷尬。

而張大彪剛好是個營長,如果對方是八路軍內部戰士,隻要他是營長級別以下的人物,看到張大彪必須要敬禮叫聲首長。

當然如果他是張大彪手下的人物就要直接稱呼為營長,但要不是的話,一聲首長的稱呼是躲不過去的。

很明顯,他現在不是張大彪手下的兵,但是他卻又很平等的稱呼張大彪為張營長。

這種細節,就是他們這種保衛乾事,才會注意的到。

(49年以後一般營長左右的乾部很少被人稱呼為首長了,但在八路軍時期,營長還是個不小的首長呢)

張大彪介紹了一下身邊的保衛乾事周田:「這兩位是團部來的保衛乾事,來確定你的身份以及所在部隊。

你不是一個人擊斃了一個日軍小分隊,這個可是大功!

所以,首先得確認身份,你說是吧?」

「當然,這是肯定的,兩位乾事好!」

張大彪的話,陳山河表示理解,抬手就朝那兩個保衛乾事敬了個禮。

保衛乾事周田和跟他一起來的那個戰士回了個禮,不過在保衛乾事周田眼中,陳山河敬的這個禮,也有問題。

陳山河敬的禮,是21世紀已經標準化的軍禮,是已經滲入他的骨髓深處的一個自然而然的動作。

周田看見他的軍禮動作,跟現在的軍禮差別還是很多的,更為標準,更為鏗鏘有力,更為耳目一新,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精氣神全都有了。

說句不好聽的,這麼一個軍禮,就算是黃埔軍校的學生都未必能做得出來,眼前的這個傷兵剛才敬禮時的味道。

這如果不是經受過非常非常正規的軍事訓練,而且是長期的,已經把這種高標準的動作滲入到了日常行為的每一個細節當中。

所以周田得出結論,這個人此前一定是在一個經過嚴格訓練的軍事單位長期服役。

而這種有嚴格訓練的軍事單位,八路軍也有,但是每一個都是有名有姓的人,不會是眼前這個。

但他沒有馬上得出結論,還需要仔細的推敲和證實。

「陳山河同誌,我是團部的保衛乾事周田,這是跟我一起來的助手小吳。

現在有我和小吳一起對你的身份進行確認以及審查,接下來會對你有一些詢問,請你如實回答積極配合。」

周田縱然心裡已經有了判斷,但還是要執行流程,畢竟部隊跟地方不一樣,程序最重要。

眼前這個戴著眼鏡看上去有點文質彬彬的樣子的保衛乾事,陳山河感覺他的眼神對自己不是太友好,但對方的嘴角卻是微微笑著的,連說話也都是帶著客氣的笑容。

這種情況,陳山河幾乎空白的記憶裡,完全沒有應對這種情況的方法。

隻能應了一句:「好!」

周田掏出本子,拿出筆,開始詢問:「你叫陳山河?」

陳山河有點猶豫,但最後還是說:「應該是!」

這個回答就有點過分了,周田眉頭皺了一下,沉聲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應該是?

請嚴肅你的態度!」

張大彪提醒了一句:「周乾事,他失憶了!」

周田卻一點麵子都不給:「張營長,甄別身份是我們保衛科的職責,請尊重我們的工作,現在暫時請你回避一下。」

確實,團部保衛科的工作,張大彪就算作為一營的營長是沒有辦法去左右或者阻止,聽到周田的話後,他隻能悻悻的離開。

衛生員也被趕了出去。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叫陳山河,在醒來後我忘記了一切事情,就記得陳山河,我應該就是陳山河!

所以,應該是叫陳山河!」

看著被趕出門的張大彪,陳山河很認真的解釋。

周田繼續記錄,然後又問:「你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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