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意外之喜(七千大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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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撞到了腦袋?」

方立功詫異的問道。

陳山河點頭:「對,當時應該是摔到山溝裡才撞到了,之後就忘了很多東西!

但還記得自己叫啥!

後來依稀記起自己應該是東北那邊的人!」

方立功顯然是被這個消息給驚訝了一下,不過他來也不是打無準備之仗,很顯然在來之前已經準備好了,調查過了陳山河的一切,可以調查到的資料。

當然有些東西是調查不到的。

其實陳山河失憶件事,並不是有多難調查,一查就出來了。

此時這麼一問,其實也是走程序。

就像未來70多年後在警察局問嫌疑犯,叫什麼名字,性別,年齡之類的。

名字和年齡要確認很正常,但性別還用問嗎?

一般來說都是不用問的,除非不一般。

之所以要問,也隻是走程序。

現在方立功也是如此,他在知道陳山河失憶的情況下,也必須是陳山河自己說出來。

然後再了解一下他此前沒有調查到的細節。

「我聽說,你被村民救回來的時候,身穿著的是八路軍的服裝?

所以,你是八路軍的人?」

陳山河點頭:「沒錯,當時我雖然失去了記憶,但身上穿著的確實是八路軍的軍服。

還有平時的行為,都是八路軍的行為規範。

以及腦海中依然還記得的,是八路軍的三大紀律8項注意。

所以,我應該是八路軍的人。」

方立功笑了:「陳營長,據我所知,在八路軍的名錄中,並無你的姓名。

也就是說,有沒有可能,你並不是八路軍中之人。

恐怕包括八路軍總部,亦是如此認為吧?

要不然,以陳營長的敢死營如此彪炳的戰績,怎會到現在還無法列入八路軍戰鬥序列之中。

所以,方某人姑且猜測,陳營長當時失去了記憶,隻是胡亂撿了一套衣服穿上,其實你本身與八路軍並無瓜葛!

你覺得,這樣的可能性大嗎?」

方立功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陳山河如果還聽不懂,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是裝的。

所以這個時候陳山河是不可能裝傻了:「所以,方長官的意思是……」

陳山河總說自己失去了記憶,但是為人處事還有作戰方麵都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這不免讓方立功嘖嘖稱奇,不過現在不是感嘆的時候。

「我358團楚團長,聽聞陳營長攻打大有鄉鎮時所使戰術後,對陳營長在戰術方麵的運用十分欣賞。

故而讓我前來,希望陳營長能領著敢死營二百餘弟兄加入358團,並肩作戰共同對抗小鬼子,把小鬼子盡快的趕下海!

我們團座說了,陳營長來我358團,依然是營長,但200餘人實在太少,陳營長施展不開手腳。

團座說了,隻要你能來,馬上給你劃500新兵!」

謔!

夠大氣!

這個時期,一個連也就110人左右,一個營三個連加上營部也就400人左右,一個團也就是1200人到1500人左右。

這是正規滿編的部隊,編製人數。

當然像楚雲飛的一營小2000人馬,比一個團還多,這就有點過分了。

當然還有更過分的是後期平安格勒時代李雲龍的團,8個營,要是加上縣大隊區小隊,那可以管的人海了去了。

當然刨去了這些不正常的,超編嚴重的團營,正常的一個營也就400人左右,有些還是300多人。

這方立功的,隻要陳山河過去,在敢死營的基礎上,再給他劃拉500新兵。

現在陳山河,手底下有300多人,再給他劃了500新兵,那就是800多將近900人,跟一個團也沒多大區別了。

國軍序列有些窮的團也就六七百號人,八路軍386旅現在手底下17個團,未來可能更多,有些團也就是三四百號人,有些四五百號人,有些七八百號人,能夠得上1200號人滿編的,也不算太多。

所以隻要陳山河點頭,那他過去說是營長,其實手底下將近九百的兵員數量,讓他過的是團長的日子。

但是陳山河怎麼可能會答應。

他可是長在紅旗下的人,怎麼可能會背棄自己的信仰?

「方長官說笑了,雖然我已經失去以前的記憶,但是從醒來有記事的那一刻起,我身上穿的的就是八路軍的軍服。

雖然現在無法回歸八路軍的戰鬥序列,但總有一天,我可以成功的回到八路軍的戰鬥序列當中去。

所以,楚團長的好意就心領了!

其實,無論是晉綏軍還是八路軍,都是打鬼子的隊伍。

就算我現在不是晉綏軍也不是八路軍,但也依然是打鬼子的隊伍吧!

而且,我打的還不算差!」

方立功覺得眼前這個人有點魔怔了,於是苦口婆心的勸他:

「你不記得了好多事,其實打仗並不是那麼容易。

你需要考慮好多事情,比如糧草軍餉,比如兵員補充,比如武器裝備等等。

打仗並不是招呼幾百個人去乾幾場就算了,這仗可能要打很久很久,我們需要長期的堅持。

讓我們堅持下去的是充足而且完備的後勤,要有訓練好的新兵,隨時補充損毀的武器裝備,以及糧食物資。

背靠大樹才有更更強更持久的戰鬥力。

你現在不是八路軍戰鬥序列,也不是晉綏軍戰鬥序列,更不是二戰區任何一支部隊的戰鬥序列。

你這樣說好聽點叫抗日武裝,說難聽點,是非法土匪武裝。

我們團座可能不與你計較,但其他的長官,可能哪天覺得你阻礙了戰鬥計劃,或者覺得你搶了他們的地盤,一咬牙一跺腳就把你當土匪給剿了!

到時候爆發一場大戰,那就是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何必呢?」

其實方立功此時勸說並沒有什麼壞心眼,他隻是說出了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他沒有危言聳聽,而是真的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

收編陳山河的敢死營,不隻是楚雲飛有這個心思,其他的團或者旅也有這個心思。

畢竟,能打仗的隊伍,如果能收編下來,當然是好的。

收編肯定是要用手段。

無論是威逼或者是利誘,官位,錢財,女人,這是男人生存於世間所追求的東西。

名利權色。

如果名利權色還誘惑不了,那麼再繼續就是威逼了。

或者有的人看不慣別人拒絕自己,然後上來就把你當土匪給剿滅了,都有可能。

畢竟。

誰叫你沒後台呢!

也不在第二戰區戰鬥序列之內。

甚至可以說,敢死營就是陳山河的私人武裝。

或者劃歸於土匪一類。

陳山河知道方立功所說的是肺腑之言,但他還是笑了笑沒說話,方立功也知道了他的意思,也就沒有再勸。

突然,葉六畝闖了進來,人還沒到嗓音就先到了:「營長,營長……」

方立功皺了皺眉頭,感覺這個敢死營的上下級這個觀念還是不夠。

陳山河也見到了方立功的表情,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有點無奈的苦笑:「部下無狀,讓方長官見笑了!」

葉六畝這個時候終於沖了進來:「營長……」

這個時候才發現,屋裡有客人,這些天,全營培訓過軍銜級別認知,所以他一看屋裡客人的軍銜,就知道來了個大人物。

馬上收起了自己猛沖進來的魯莽行徑,立正敬禮:「營長好,中校長官好!」

「又怎麼了?」

對於這個莽夫,陳山河也頗為頭疼,但是葉六畝槍法好,敢拚敢殺。

雖然作為一個連長可能有點高了,但目前還沒有外放駐紮,百十號人他勉強還是能管過來的。

要是哪天人多了,將部隊外放駐紮,像葉六畝這樣的,很難獨當一麵。

「營長,你給我的藥,讓受傷的弟兄們吃完了!

一頓一粒,一天一頓,一瓶子的藥不經吃!」

葉六畝這幾天除了訓練就是照顧傷員,用他這個粗漢來照顧傷員是沒辦法,畢竟受傷的都是他一連的人。

重傷加輕傷,一共有21個之多。

最主要是攻打郝家溝炮樓時所受的傷,不得不說,小鬼子就算是入了絕境了,臨死反撲也依然很有殺傷力。

死了幾個人,加上攻打大有鄉鎮時所受傷的,一共受傷了二十一個,有十八個就是一連的人。

現在敢死營缺好多人,比如說衛生員就缺少,受傷了隻有陳山河一個人會弄。

不過像管傷員吃藥這種事,就算是葉六畝這個粗漢,也是可以勝任的。

這不,藥吃完了,他趕緊跑來找營長要來了。

「藥啊!你去我屋裡,有4個藤條箱子,你隨便拿一個過來,我這有客人!」

陳山河此刻不好拋下方立功,隻好吩咐葉六畝去自己房間拿。

陳山河的房間,也就在隔壁,葉六畝扭頭出門之後,很快就搬過來一個挺大的藤條箱。

「營長,這麼多瓶瓶罐罐,我不知道哪些是,這吃壞了咋整!」

葉六畝打開藤條箱時,看到裡麵有好幾種瓶子,就沒敢亂動,畢竟是藥三分毒,古話說下來的。

現在要是吃錯了藥傷沒治好,反而把人給毒死了,那就麻煩了。

所以他乾脆把藤條箱子搬到陳山河麵前,讓他給自己拿就行。

陳山河無奈,站起來對方立功,表示自己的歉意。

「方長官,我先忙些瑣事兒,然後再……」

方立功笑看著,點點頭:「你先忙你的,畢竟關係到傷員,還是要擺在事情第一位的!」

陳山河點頭,然後走到那個藤條箱子那,蹲下來,隻給葉六畝看。

「這一些箱子裡,每箱都隻有三種藥,這種瓶子,看到這上麵的字沒有,青黴素,消炎用的!

看清楚,以後找藥的話就自己去拿,不要整天都來問我,浪費的這些時間都夠傷員吃上藥了。

這個是止痛片,這玩意兒不能多吃,多吃不好,但是沒有又不行!

實在疼的受不了,就吃一片。

還有這個,是抗瘧疾的以及治拉肚子的藿香正氣水,不過咱北方很少有這種打擺子的病。

這三種藥瓶子大小都不一樣,你自己看清楚!」

葉六畝點頭,就三種藥而已,一說就懂了:「那行,營長,我這就給弟兄們拿藥過去!」

說完蹲下大手一撈,就撈了三四瓶青黴素往外走。

「站住!」

陳山河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個敗家子,趕緊喊住他。

葉六畝疑惑的回頭:「咋了營長?」

陳山河招手:「你過來!」

葉六畝回頭,走到陳山河麵前,陳山河從他手上拿下三瓶青黴素片,隻給他留了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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