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口腹蜜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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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哥說著,以一種無比可憐的眼神看著蔣天生,意思很清晰。

他雖然重傷,不過沒死,可不願意出去後什麼都沒了。

聽到場子被掃,基哥比被人捅都還覺得痛。

基哥這個人,牆頭草,本事又不夠,心知靠自己,恐怕完全不能擺平場子的事。

隻能寄望於蔣天生。

蔣天生風度翩翩,拍了拍基哥的手,正色道:

「基哥,你安心休養,你的事我會處理好的。西環的場子,我已經讓人替你全部拿回來了。至於高飛在你場子旁邊做起同樣的生意,我也會搞定!」

「謝謝……謝謝蔣先生!」

基哥有了蔣天生許諾,倒是放下心。

而他這個人也夠奇葩,從頭到尾沒提烏鴉的事,就隻是提自己生意,「要錢不要命」的架勢,著實讓人看不起。

病房裡麵,寸王與大佬B就一臉不屑,要不是看基哥傷成那樣,恐怕都忍不住嘲諷幾句。

出來混的,你不先搞定仇人,還想著做生意,這種行為,簡直丟臉丟到家了。

見基哥說完,寸王也趕緊招呼道:

「蔣先生,那西貢那個賤人的事……」

「寸王,我說過了,一切交給我,我會處理!」

蔣天生語氣變得有那麼一些嚴厲,毋庸置疑,重新走到大佬B身邊,一臉正色道:

「B哥,昨晚動你的,到底是誰的人,你認識嗎?」

大佬B搖頭,雙眼通紅,恨恨道:

「全都黑衣蒙麵,不知道是哪方人馬。」

寸王好像根本閒不住,又插話了:

「還用想嘛,B哥剛從西貢出來,就被人砍,怎麼會那麼巧?一定是西貢姓丁的手下咯。除了他們,誰知道B哥的行蹤?」

「我看未必!」

陳耀作為洪興軍師,這會兒也開口了。

「阿耀,你怎麼看?」

蔣天生很配合,也信任陳耀,立馬問詢道。

「西貢的人最近確實一直在對付我們,但是事出有因!就算是連累無辜,也一直沒有下過殺手。」

陳耀一邊話語,一邊直指寸王:

「寸王,你被人打成重傷,那人也沒要你的命,反而留下刀片,意思其實是很明白的。」

「西貢那邊要的是麵子,因為丁瑤被砍的事,要我們洪興給出一個交代!」

「如果他們真有心和我們開戰,今天寸王你就不是在這裡,而是在墳場。」

「這……」

寸王當然知道陳耀所說有道理,但還是不服道:

「我的事放一邊,那B哥的事怎麼說,除了西貢的人,誰知道B哥……」

不等寸王說完,陳耀已經打斷,認真道:

「要想知道B哥的行蹤,有多困難?B哥大張旗鼓去西貢要人,隻要稍微打聽,都能知道。」

「西貢的人都已經放過B哥,為什麼還要在半路動手?直接就讓B哥回不來不是更好!」

陳耀分析得合情合理,可是寸王不管這些,他吃了大虧,一心要報復。

是以,寸王馬上反駁,大聲道:

「或許這就是他們的算計呢?他們就是想讓我們認為不是他們,事實上就是他們做的。」

寸王的話明顯有點強詞奪理,陳耀搖了搖頭,不再多說。

蔣天生見得,話語道:

「寸王,我問過醫生了,醫生說你的傷勢表麵看不出來,還需要留院觀察。這件事你別管了,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說到這裡,蔣天生心知不拿出點乾貨,是擺不平寸王了。

一臉正經,蔣天生話道:

「我與和義堂虎鯊那邊已經談好了,對於西貢那件事,他們與我們洪興共同進退。如果沒什麼意外,西貢那邊很快就會找我談。」

蔣天生想得很好,也深深明白談判之道,主動和被動的區別。

事實上按照一般人的思維,大佬B從西貢回去的路上被人砍。

無論實情如何,對方隻要想和解,都會解釋,還會非常著急想要解釋。

可是事情的發展,真會像蔣天生所想那般嘛?

同一時間,尖東一家麻將館經理室內。一位身材魁梧,微胖,白色汗衫掀起,露出大肚子,四十多歲中年男人,也正在與手下談論。

這個中年男人其貌不揚,身份可不簡單,正是烏鴉叛離社團,和義堂的坐館虎鯊。

港綜市以「和」字開頭的社團,幾乎在百年前,都是同出一門,和合圖。

歷史可以追溯到十九世紀八十年代。

在一八八四年,合和圖就已經成立,而且以當時的法律為庇護,注冊成為了合法社團,歸類為「工人自助組織」。

可惜的是,合和圖草創時,不像現在的社團那麼先進,上下體係劃分嚴格,幫派有規矩。

那時候的社團組織,隻是一種「大鍋飯」聯盟。

所有社團門下的人,都可以頂著這個名號,出門找飯吃,不受別人欺負。

而內部混亂,一點都不下於在外麵混飯的亂象。

誰的人多、錢多、地盤多,誰就話事。

什麼輩分,什麼上下觀念,社團的人都沒有。

今天你是老大,明天他也能是老大!

所以合和圖偌大一個勢力,很快就產生分裂。

有實力的家夥分出一支旗號,就算是祖師爺,自己是第一輩,收的小弟第二輩,以此類推。

如當年跛豪叱吒港綜市時,最先就頂著合和圖的名頭。

稍微有實力,馬上分支義群,自立為龍頭。

至於如今港綜市有名的「和勝和、和聯勝、新勝、義圖堂,都是這樣劃分出來的。

和義堂,同樣如此!

是以,虎鯊社團的勢力,說起來隻能屬於二流,不如洪興、東興。

可是在江湖上的關係網,絕對不低於二興。

如果真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他們隨時可以向其他「和」字頭求援,不敢說別人全力幫襯,但看在同出一門,絕對會為他們想辦法過關。

當然,真到了那一步,和義堂要付出的代價巨大,恐怕直接跌落到三四流社團都有可能。

此刻,虎鯊一臉嚴肅,正對手下人咆哮道:

「你們這群廢物,抓個人都抓不住,場子也看不好,我要你們有什麼用?」

「特別是你,羅漢!十幾號人圍住了一個人,你不僅讓他給跑了,十幾號人包括你在內,還全傷了。我們和義堂的麵子,全都讓你丟盡了。」

呃……經理室內開會的人,一眼就能看完,有七位。

看到老大發火,七人無不縮了縮頭,好像烏龜,生怕被人發現屠宰了一般。

羅漢人高馬大,是一位三十歲左右漢子。

被點了名號,不能像別人那樣躲,隻能硬著頭皮,話語道:

「老頂,我也不想的,誰知道那小子敢大膽背叛社團,突然對我動手!」

「簡直是個廢物!」

虎鯊脾氣非常暴躁,聽得更加來氣,喝罵道:

「那現在呢?我給了你十天時間,讓你把叛徒抓回來,家法處置,獻祭祖師爺。現在人在哪兒?啊?」

羅漢一臉苦澀,小心道:

「老頂,那小子像泥鰍一樣滑,跑出去後馬上就躲了起來,又去了西貢坐船跑路。我本來打算讓下麵的人去西貢堵他,誰知道……」

接下來的話羅漢沒說盡,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怎麼一回事。

這話,也勾起虎鯊近幾天來,麵對連番損失的怒火。

「草!你還有臉說這個。」

虎鯊大怒,順手拿起桌上玻璃煙灰缸,對著羅漢腦袋就擲了過去。

嘭!

啊……!

一個悶聲響,根本不敢閃躲的羅漢捂住額頭,鮮血止不住,從手縫溢出。

經理室內,一時間噤若寒蟬!

虎鯊傷到羅漢,卻好像根本不解氣,又見麵前一票人不說話了,馬上喝道:

「說話啊,你們都傻了,下一步我們怎麼辦,說啊!」

和義堂的人似乎都對虎鯊的脾氣很了解,知道這位老大性格暴躁,甚至可以說是癲狂,隨時都會動手,還是不敢開口。

「廢物,都是廢物!」

虎鯊連連大罵,這才狠聲道:

「你們沒辦法是吧,那就聽我說!蔣天生在昨天晚上,已經約我談過了。西貢那件事,如果沒意外,很快就能擺平。我和蔣天生一塊聯名,與西貢丁瑤談判,如果那女人不是白癡,就絕對不敢再追究。」

「至於烏鴉那個叛徒,傳我的命令,下麵無論是誰抓到他,我給他一個場子看。」

呼……!

聽到虎鯊終於揭過這件事,房間內七人都鬆了口氣,一位和義堂話事人更是馬上露出笑容,恭維道:

「老頂英明!」

「英明什麼?英明?我們現在場子被人掃,兄弟死傷那麼多,道上都在看笑話了。笑,你他嗎還笑,我看你笑得很開心啊,賞你吃我下麵好不好哇?」

「讓你們想辦法,沒一個有用的,全都沒主意。現在我解決了,要你出來貢獻表情了?」

「去你嗎的!」

虎鯊如同吃了火藥一樣,一臉狠辣,越說越怒,手往辦公桌上隨意一掃,又拿起電話,對著那名話事人狠狠砸了上去。

「我……!」

那名話事人不比羅漢,應該是上位時間不長,對虎鯊不是十萬分了解,見電話砸來,條件反射雙手阻擋。

電話砸在了手上,掉在地上,變得四分五裂。

「你還敢擋?」

虎鯊豁然起身,雙眼通紅,大喝道。

「老頂,我……」

「去你嗎的……!」

不等那話事人說完,虎鯊整個人已經走了出來,耳光不斷,響聲回盪整個經理室內。

洪興、和義堂兩家都在等待西貢找他們談判。

可是當晚,僅僅停止了一天的襲擊再度開始。

洪興位於油麻地的兩家酒吧被砸,和義堂一家按摩院被掃,下麵的人都沒防備,還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可以說是完敗。

當收到消息,兩家派人支援時,西貢人馬早就無影無蹤,坐車平安回到了西貢。

留給兩家的,隻有一地狼藉,還有需要重新裝修的店麵。

蔣天生再也淡定不下去了,心知在這樣下去,他都沒有借口壓住下麵的人,一定會開戰,到時候後果非常嚴重。

夜晚十一點,他讓陳耀給丁瑤去了電話,希望丁瑤罷手,明天在蔣天生的別墅,三家碰頭,聊一聊如何解決。

丁瑤立馬把消息告訴了耀陽,耀陽答應,可以出來談談。

翌日下午一點。

由飛機開車,車上僅僅耀陽與丁瑤兩人,駛向了蔣天生位於新界的別墅。

蔣天生這個家夥很聰明,別人住別墅,巴不得越市中心越好,代表了身份,代表了地位。

蔣天生「反其道而行」,他看重自身安全,所以選擇了新界郊區別墅。

在這裡,他可以大張旗鼓讓幾十號保鏢曰夜守衛,別墅內也收藏了足夠數量槍械,安保嚴密。

「丁小姐是嗎?虎爺已經到了,請……!」

耀陽的車剛剛來到別墅門口,一位西裝革履的年輕人就拉開車門,迎接三人下車。

「靠,蔣天生有什麼了不起,這是什麼意思,下馬威啊?就派一個廢物出來接我們?」

飛機下了車,第一時間叫罵起來,非常不滿。

事實上飛機也不是故意找事,在他看來,耀陽與丁瑤任何一位過來,都是給足蔣天生麵子,蔣天生應該親自迎接。

現在兩人一塊到了,蔣天生還僅僅是派人迎接,簡直太過份了。

西裝年輕人笑容不減,客氣道:

「這位先生,蔣先生不是怠慢,隻是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健身,這十年來從來沒有中斷過。不巧,現在的時間剛剛好!」

「你說什麼?我……」

飛機聽得更怒,逼近年輕人,就想直接動手了。

「飛機,夠了!」

耀陽開口,將其叫住,平淡道:

「客隨主便,今天我們是客人,進去吧。」

說著,耀陽挽著丁瑤,在西裝年輕人的帶領下,步入別墅大鐵門。

「看起來蔣天生對談判很拿手啊!」

一邊走,丁瑤一邊小聲在耀陽耳邊話道。

「我早說過了,蔣天生不簡單的。不過如果隻是這點小兒科,那我倒是高看他了。」

耀陽不屑回應。

汪汪汪……!

這時,狗叫聲大起,隻見別墅前院,十多個黑色西裝的保鏢恭敬站位,其中幾位手上,還牽著狼狗,目測二十多條。

那些狼狗似乎非常凶惡,努力前撲,都是沖著陌生人來的,好像隨時都會掙脫繩索,沖上來咬耀陽三人一樣。

帶路的西裝年輕人也適時解釋道:

「丁小姐,不用怕。這些是蔣先生專門為了談判安全,才會安排的。」

說著,西裝年輕人盯著丁瑤看了幾眼,好像想看她恐懼的神情。

丁瑤雖然是位強人,但到底還是女人,心裡麵確實對狼狗有些恐懼。

不過手挽著耀陽,卻讓她有著巨大底氣。

微微一笑,丁瑤笑道:

「小兄弟,你看我像是怕了嗎?」

「怕什麼怕,怕你有牙啊?怕我們就不來了,靠!我們連蔣天生都不怕,還怕這些狗?」

飛機今天表現一流,不知是刻意還是無意,又大罵起來。

隻讓那名西裝年輕人臉色難看,再也不回頭,隻顧帶路。

哐……!

正式進入別墅大廳,隻見客廳沙發上,已經坐了一位光頭魁梧中年人,其身後,還站著四位光頭。

「丁小姐,請……!」

西裝年輕人揚手,示意丁瑤三人可以落座沙發。

而這個時候,耀陽開口了:

「等一下!」

「恩?」

西裝年輕人並不認識耀陽,瞳孔中盡是疑惑,客氣問詢道:

「先生,什麼事?」

耀陽眉頭微皺,話語道:

「在這裡談,環境不好,太悶了。你們這兒有遊泳池吧,我喜歡水,天然氧氣,能讓我舒服點。」

「這……!」

西裝年輕人似乎不能做主,猶豫了。

踏踏踏……

正巧,腳步聲起,二樓處下來一位卷長發男人,洪興陳耀。

陳耀當然聽到耀陽的話,而且認識耀陽,立馬吩咐道:

「既然雷老總喜歡在室外談,那我帶江老總去。」

「雷老總,丁小姐,我叫陳耀,這邊請……!」

丁瑤打量了一下陳耀,立馬接茬道:

「洪興軍師白紙扇耀哥嘛,大名如雷貫耳,我在旺角時就常常聽人提起。可惜耀哥從來也不來我們華都捧場,當時也就沒能和耀哥結交。」

「丁小姐過獎了,我這點小名聲,在雷老總和丁小姐麵前,完全不值一提,請……!」

陳耀很客氣,又一揚手。

緊接著,也招呼沙發上的光頭道:

「虎爺,請……!」

無疑,沙發上的光頭正是和義堂虎鯊。

虎鯊比耀陽等人早到了二十分鍾左右,坐得早就不耐煩了。

聽得陳耀的話,一臉不耐道:

「沒膽就別來,客廳不待,去室外吹風,真是有病!嗎的,缺德事做得多了,怕被人無聲無息做掉啊?」

虎鯊的話,指向很明確,絕對不是針對陳耀。

耀陽三人聽得,都覺得無比刺耳。

飛機更是馬上叫起來:

「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次,看是誰做掉誰!」

虎鯊看了眼飛機,雙手環抱,根本不屑與之話語。

他身後四名光頭小弟倒是識相,馬上站了出來,喝道:

「小子,你算老幾啊,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嘛?」

「你就是飛機吧,這幾天掃了我們和義堂那麼多場,打傷我們幾十號兄弟,這筆賬怎麼算?」

作為東道主,陳耀趕緊在中間製止:

「幾位,今天過來談判,大家都是帶著誠意,以「和為貴」的目的來的,千萬別動氣。換個地方談而已,小事情,看我的麵子,幾位就算了吧。」

蔣天生別墅後院。

藍汪汪的遊泳池旁邊,擺放了一張白色圓桌,和幾張白色椅子。

耀陽、丁瑤、虎鯊三人落座,飛機和那四名光頭站著。

四周各個角落,都有蔣天生別墅的黑西裝保安,看起來水潑不進。

談判地方合適了,丁瑤開口,問詢起談判的人來:

「耀哥,蔣先生是什麼意思?讓我們過來談,卻一直不下來,還要等多久?」

「啪……」

不等陳耀回話,虎鯊猛的一拍圓桌,直接宣布道:

「不用等了,我們的事先談完,也是一樣。」

丁瑤看了耀陽一眼,收到耀陽點頭示意後,微笑道:

「好啊,虎爺是吧,你要怎麼談?」

「我虎鯊是個粗人,也沒有文化人那麼講究,丁小姐,你要我先說,那我就直說了。」

虎鯊確實一副「街頭老大」的架勢,語音很大,中氣十足。

「首先,烏鴉是我們和義堂的叛徒,這件事港綜市道上都清楚,我不信丁小姐沒收到風。丁小姐送烏鴉離開港綜市,這就是無故插手我們和義堂的內部事務咯?這種做法,還講不講規矩?」

「我的人收到風,知道烏鴉去了西貢,去西貢碼頭找他。是得罪了丁小姐,不過要不是丁小姐先插手我和義堂的事,他們會冒犯嘛?」

「丁小姐強說是他們先冒犯,讓人教訓了他們,我和義堂上下沒話說,有找過丁小姐要交代?」

「可是我虎鯊看在江湖同道的麵子上,一點小誤會,都當粉筆字擦掉,就算是吃虧也忍了。丁小姐又怎麼回報的?拿我們和義堂當紙糊的?連續幾天對我們動手,掃我們的場。」

虎鯊越說越激動,聲音越大,甚至咆哮道:

「這些事,丁小姐今天最好給我一個交代,要是交代不過去,我和義堂上上下下五百號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誰為丁小姐撐月要都沒用,江湖事江湖了!」

說到最後,虎鯊很有深意看了耀陽一眼。

耀陽看得清楚,聽得也清楚,心中暗自點頭:

「這虎鯊表麵粗俗,說話也沒什麼技術,就是事實敘述一樣。可是真要以為他是傻子,沒技巧,那可就是真傻了。」

「這個家夥從頭到尾都對著丁瑤說,故意把自己排出去,無疑是不想要自己插手。」

「什麼叫作「江湖事江湖了」,他就是想要占住大義的名聲,提醒自己警察的身份,讓自己不能攪合道上的事。」

事實上,耀陽也確實沒打算說話,因為這點小問題,他完全相信丁瑤能夠處理得很好。

果然,丁瑤連五秒鍾考慮時間都不到,朱唇輕啟,淡然開口了:

「虎爺,你這麼說可就沒道理了。」

「在港綜市,不敢說人盡皆知,但我相信道上八成的人都很清楚,我丁瑤做的是正行生意,勉勉強強隻能算半個江湖人。」

「我做的唯一江湖事,恐怕就是送一些落難的同道離開港綜市。在我看來,這是好事,我也從來不會問求助的人是什麼身份,又是因為什麼事,隻知道是同道,一視同仁。」

「虎爺,我這麼做,你覺得有錯?」

「呃……!」

麵對丁瑤笑臉反問,虎鯊怔了證,沒有回答。

旁邊站立的陳耀將話聽在耳中,不由暗道一聲:

「厲害」。

這個姓丁的女人,真是不簡單啊。

她所問的問題,誰敢說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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