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腥風血雨十六強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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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台那邊,大亨看到雷耀陽過來,一臉激動,起身相迎。

「耀陽,多虧你了!」

第一時間,大亨送上感激。

他可看得清楚,就憑大小姐的本事,適才根本不可能出線。

他雖然不知道雷耀陽用了什麼手段,讓大小姐從巴頌那裡贏了一筆,死死站穩了第二位,但知都是雷耀陽的功勞。

「大亨,她是我弟子,能幫的我一定幫,不過第三輪聽說是四人賽,隻有一人出線,到時候我就沒辦法了。」

雷耀陽謙虛話語,也打了預防針。

經過今天的賽事,雷耀陽完全看出大小姐的賭技了,沒練到家啊!

看不穿別人出千也就算了,自己膽子也小,顧慮太多。

從頭到尾都不敢動手,怕被人看穿。

要知道同為女人,年齡應該還比大小姐小那麼一歲的勒輕,先前就冒險偷換過一次牌。

大小姐,卻是一次都沒有。

遇到這種特質的撲克,完全「抓瞎」狀態。

「我明白,我女兒能夠進入第三輪,已經是超出預計了。接下來是輸是贏,對於我們賀氏來說,都不重要了。」

大亨連連點頭,顯得萬分滿意。

「耀陽哥,恭喜啊!」

「雷爺,最後一把太漂亮了,一把就贏光兩名代表。」

「頭,你一對7也敢梭哈?當時兩家同花順麵啊。」

緊接大亨之後,眾人紛紛恭喜著雷耀陽,大小姐這會兒也應付完記者,走了過來,好奇道:

「是啊,師傅,最後一把是怎麼回事?還有啊,我贏的那把是怎麼回事,我的底牌明明…」

「坐下再說。」

雖然左右都是自己人,但雷耀陽還是十分小心,示意道。

「對,我們坐下慢慢聊。」

大亨帶頭贊同,眾人這才落座,完全圍住了雷耀陽,饒有興趣聽其講解。

特別是大亨、大小姐這樣的賭壇中人,更是無比好奇。

「先說你贏的那一把,還記得我棄牌是怎麼棄的嘛?」

雷耀陽看著好奇的大小姐,提問道。

「棄牌?」

大小姐眉頭緊皺,完全想不起來。大亨卻是馬上話道:

「那一把牌我記得,耀陽最先棄牌,是扔進了桌上籌碼下麵

「對,大亨真是好記憶。」

雷耀陽贊了一句,解釋道:

「其實當時我棄的,是一張牌!」

「哦?」

眾人聽得都吃了一驚,不明所以。

雷耀陽話語繼續,以教導口口勿道:

「徒弟,我讓你一開始都別跟,就是讓你觀察其他人,包括荷官,看清楚他們是什麼樣的表現,個性,包括賭技等等」

「巴頌氣勢十足,自信滿滿,因為他買通了荷官。陳金城看破不說破,想要左右逢源,確實也是老狐狸。」

「這些,你都看到沒有?」

「師傅,我!」

大小姐一臉苦澀,顯然,她是完全沒觀察到雷耀陽所說的。

「哎!」

雷耀陽暗嘆一聲,繼續道:

「他們兩個你看不到,那荷官總該看到了吧。適才那荷官,洗牌也好,花式也好,都玩得不錯!」

「可是他有一個很明顯的習慣。那就是每次我們棄牌,他都不會第一時間把牌收回,會等到最終玩完,才會收攏丟棄。」

「這,也就是一個機會!」

「隻要棄牌的時候,用力把明牌扔進籌碼下麵,自己的底牌自然就可以藏起來。」

「耀陽哥,不是吧,每一局牌都是新牌,就算讓你藏起整副牌,也沒作用啊。」

飛機在旁邊就像聽故事一樣,饒有興趣,發問道。

「第二局是沒用了,但同樣一局就有用,特別是我和你是一起的。」

「那一把,我記住了牌序,知道你最後會有一對K。而我的底牌,正是老k,所以我讓你跟,也借助棄牌,藏起自己的底牌。」

「最後我乘所有人的注意,都在巴頌開牌的時候,把藏起來的老K飛出去,換了你的底牌,收回你本來的底牌,就是這麼簡單。」

嘩…!

眾人聽得,無不震驚。

這尼瑪說起來簡單,好像隨隨便便就能換牌一樣。

可是做起來,簡直是天大的難度啊!

即要瞞過數個攝像機,又得瞞過在場高手的眼睛,這得多快才能做到?

「雷先生神技,真是讓人拜服。」

賀伯長期替賀氏掌管賭場,最清楚其中艱難,雙眼中充滿了崇拜,感慨道。

大亨亦然,興趣更大:

「耀陽,照你的說法,荷官和巴頌是一起的,那最後一把為什麼會是那樣?為什麼他不是同花順?」

雷耀陽侃侃而談,解釋道:

「最後一把牌,先說陳金城。陳金城不愧賭王的稱號,他其實一開始就偷了一張牌,是黑桃A。」

「他也確實厲害,眼力過人,如果我沒猜錯,他看穿了荷官發牌的順序,也算準了在場人會在什麼時候棄牌。」

所以,按照常理,他會是黑桃同花順!」

「可惜,他看穿了荷官,我看穿了他,在第三張牌的時候並沒棄牌,而是梭哈,搶了他的黑桃10。如此一來,他不跟就一定輸,隻能搏!」

「他運氣也真是夠好的,搏到一張黑桃9,形成同花麵。」

「至於巴頌,一開始就注定是輸,就算我不贏,陳金城也會贏他。因為發牌器裡麵,根本沒有52張牌,而是49張。」

「或許荷官現在都還在納悶,為什麼沒找到10。」

「耀陽,你的意思是?」

大亨震撼非常,試探道。

「最後一把牌,一開始我就扔出籌碼下注。籌碼長方,正好可以和撲克重疊,當時我其實就用「葉裡藏花」,準確藏起了兩張10。」

「再加上我拿到兩張10,整副牌的10都沒有了。他們兩家,又怎麼能是同花順?」

雷耀陽話語間,伸手入衣兜,拿出一個白色籌碼。

大小姐第一時間搶過,仔細觀看,果然:

這白色籌碼竟然中間被掏空,還有些許粉末,裡麵兩張牌好像被鑲嵌,就算倒都倒不出。

「神乎其技,真是神乎其技啊!」

眾人隻覺得今天的震撼,簡直是一生中最大的。

看起來簡簡單單一場賭局,裡麵蘊含了那麼多高深的學問,簡直讓人難以想象。

這什麼「葉裡藏花」,更是讓人嘆為觀止。

飛出籌碼,一開始就藏起兩張,這你敢信?

可憐他們還不知道,雷耀陽也就用上較為高深的賭術而已,真正的絕技,龍四十大絕技,那是一招沒施展。

沒辦法啊,龍四的絕技太震撼,而且太突出,隻要施展,必定讓所有人都知道雷耀陽的底細。

為了避免麻煩,如非必要,雷耀陽就沒打算用!

港綜市代表和澳門代表一起進入了十六強。

這在世界賭壇許多人看來,都是一個完全不敢相信的消息。

別看澳門賭業做得挺大,似乎挺了不起,但相較於世界賭壇來說,也就彈丸之地而已。

更何況,毫沒名氣的港綜市。這兩個地方,竟然有人能夠勝出,簡直太怪異了。

在這天大賽結束後,不知道有多少人從舉辦方,運用各種手段拿到當時的帶子,仔仔細細研究起來,第一次對雷耀陽與大小姐上心。

入夜澳門葡京酒店,VI總統套房內。

雷耀陽同樣研究著數盤帶子,都是十六強的人物,也是接下來可能的對手。

其他人或是出去逛街,或是自己找樂子去了,唯有丁瑤,靜靜陪伴在雷耀陽身邊。

看了良久,雷耀陽突然話語道:

「親愛的,我們這次賺了多少?」

聽到這個問題,丁瑤露出動人笑容,立馬就回復道:

「耀陽哥,照你的吩咐,翻手會三千六百萬全部壓在你身上,現在已經有兩億了。而我們自己,賺了四4個億。」

「四億!」

雷耀陽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四億在港綜市來說,其實並不算多,這個時期,百億富豪都已經不少了。

可是對於雷耀陽事業來說,四億完全夠用,以這筆錢為底蘊,足以將丁瑤的船運、占米仔的房地產、金融,推向一個新高度。

「耀陽哥,你想棄權了?」

丁瑤很了解雷耀陽,見其沉思,不由開口道。

「你怎麼看?」

雷耀陽不置可否,心裡確實有點想要棄權,賭神這渾水,不是很願意攤上身。

「如果問我個人意見,我隻能說,我喜歡看到耀陽哥贏,贏得漂亮,百戰百勝!」

丁瑤眼中火熱,看向雷耀陽。

雷耀陽對這答案並不意外,丁瑤這女人好強,但還是反問道:

「做賭神要麵對什麼,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你是我的女人,一樣要麵對。你不覺得很危險?」

「我們這些人,又有哪天絕對安全呢?我不信在港綜市那個地方,有人能鬥得過我們。耀陽哥,你創立翻手會,不就是為了拉攏各行各業的精英,反掌風雲嘛。」

「如果耀陽哥真做了賭神,一定能有更大的聲望。而這個聲望,是世界級的,對我們未來的發展,會極其有利!」

丁瑤說出自己的見解,一五一十,非常真誠。

這時,敲門聲響起,與之夾雜的,還是一夥人吵吵嚷嚷的聲音:

「耀陽哥,我們回來了!」

「雷爺,開門啊,看完資料沒有,吃宵夜了!」

「嗬!先去開門。」

雷耀陽笑了笑,吩咐道。

「回來得真不是時候!」

丁瑤有些鬱悶,暗暗念叨。

她本來很有信心,說服雷耀陽爭取賭神的,這可倒好,全被破壞了。

大門打開,很快,浩浩盪盪一群人進門。

其中,阿夜、方潔霞、霍希賢、周蘇、陳三元等女人手還大包小包提著東西。

馬軍、何尚生、陳小生等人也沒能幸免,苦兮兮大包小包拿著。

飛機、丁巧、火屎、陳耀慶、阿渣等人,他們沒去逛街,似乎是去逛賭場了,什麼都沒拿。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神色看起來有些古怪。

雷耀陽看得好笑,招呼道:

「買這麼多東西啊,放這兒吧,一會兒吃完宵夜慢慢分。」

馬軍、陳小生等人聽得,就像「解放」樣,趕緊放下東西,隨便找了個椅子坐,又是敲腿,又是捏肩。

「軍哥,有這麼累嘛?不就一點小玩意兒嘛。」

火爆同樣沒去逛街,他和關祖、阿傑等人根本沒出門,一直待在酒店打電玩,順便也算保護雷耀陽。

見得這種情形,連連吐槽。

陳小生搶著接話,非常不忿道:

「小玩意兒,你說得簡單,買幾件衣服而已,整個澳門都逛遍了!最關鍵的是,沒我份兒。」

「小生,喝水!」

陳三元很有眼力,礦泉水遞上,算是封住陳小生的嘴。

「別以為一瓶水就能收買我,下次就算給我一遝錢,我也不會去了。」

陳小生就像阿婆一樣,念念叨叨,顯然這次逛街把他給累壞了。

「既然都這麼累,那你們先坐會兒,宵夜就在房間裡吃了。」

雷耀陽提議出口,又話道:

「飛機,耀慶,你們倆和我一塊下去叫人。」

「耀陽哥,我去吧。」

「頭,打電話就可以了,我來。」

其他人聽得,無不搶著辦事,比起逛街的抱怨,完全一個天,一個地。

「不用了,我下去走一趟,看了幾個小時資料,換換眼,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雷耀陽擺手拒絕,帶頭走出房門,招呼道:

「飛機、耀慶,還不快點。」

「哦!」

飛機和陳耀慶互視一眼,馬上跟上。

而火屎、阿渣等人,眉頭稍皺,瞳孔微縮,一閃而逝,誰也沒注意到。

電梯內,雷耀陽與飛機、陳耀慶三人靜靜站著。

正巧此刻無人,雷耀陽看了飛機一眼,突然話道:

「飛機,你們剛剛去哪兒了?」

飛機怔了證,似乎被這問話攪得個反應不及,過了五秒,方才回應道:

「耀陽哥,我們沒去哪兒啊,在下麵賭場逛了逛嘛。嘿,還真別說,葡京賭場不愧是東南亞聞名的大賭場,真是有看頭。就說那老虎機……」

「隻是逛了逛?」

雷耀陽放話打斷,一雙鷹眼直視飛機,加重語氣:

「賭場裡麵會沾到人血嗎?你褲腳的血跡是哪兒來的?」

「啊?」

飛機聽得,趕緊看向自己褲腳,果然,那裡還沾了一抹血跡,血跡並不多,但仔細看,還是能夠發現。

「耀慶,你應該不會騙我吧?你說!」

雷耀陽轉換目標又看向陳耀慶道。

「雷爺,這個……」

陳耀慶看起來非常為難,愁得都快擠出水來,半天沒說一句完整話。

倒是飛機,或許覺得完全暴露,硬著頭皮道:

「耀陽哥,你別問他了,我說!我們先前在下麵遇到那什麼法國老頭,幾句話不對付,我把他殺了。」

「法國老頭,什麼法國老頭?」

雷耀陽其實看出飛機一夥神色不對,多少猜測他們惹禍,可是現在聽來,不止惹禍那麼簡單啊。

「還能是誰,就是大亨前天介紹的那位,叫什麼傑拉爾,是什麼賭場大亨。」

飛機滿不在乎話道。

陳耀慶緊隨其後,也趕緊解釋道:

「耀陽哥,其實這不怪飛機那老家夥一直胡說八道,還在背後說耀陽哥的壞話,說耀陽哥隻是個運氣好的小警察。所以我們…」

葡京酒店餐廳內。

雷耀陽已經吩咐服務生,把宵夜送上VI總統套房。

自己與飛機、陳耀慶,卻沒急著上樓,隨意找了一張餐桌落座。

「耀慶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雷耀陽表情嚴肅,問詢道。

「耀陽哥,其實沒什麼,就那法國老頭在下麵賭場裡發瘋。好像他們法國代表今天被淘汰了,而看到耀陽哥、大小姐晉級嫉妒,一直罵罵咧咧。」

「他的話太難聽,我們聽不下去,所以跟著他離開賭場,在外麵做了他。」

陳耀慶簡單解釋了一下,可是這樣的解釋,讓雷耀陽苦笑連連。

雖然現在八十年代,外麵沒有天眼,可賀氏賭場內是有攝像頭的,而且那麼多客人。

飛機、陳耀慶等人浩浩盪盪跟著法國老頭離開,接著法國老頭就消失不見,再加上那老頭大庭廣眾罵過自己與大小姐。

種種證據都不用串聯,飛機等人的罪過就直接釘了。

賭壇中人可不是警察,他們也不需要什麼證據,隻要懷疑就足夠。

現在死的是一位法國賭壇大亨,這「禍」算是大上天了。

揉著發疼的額頭,雷耀陽納悶道:

「當時你們都有誰在場?」

「我、飛機、阿渣、托尼、阿虎、火屎、丁巧小姐,就我們這幾個咯。」

陳耀慶也心知闖禍,一五一十說與雷耀陽聽。

「是誰提議去逛賭場的?」

雷耀陽聽到這幾個人名,一挑眉頭,立馬再問。

「是丁巧小姐!!」

陳耀慶再答,隨即又補充道:

「雷爺,不過你不用擔心,那老頭和他的兩個保鏢都死了,被我們連人帶車沉了,不會有事的。」

「死了一個法國賭壇大亨,你認為報出「失蹤」就不會有人追究了?」

雷耀陽氣憤一喝,隨即又壓低聲音,看向窗外道:

「不過今晚應該整個澳門都不平靜,還有得挽回!」

「耀陽哥,我們做的事,我們自己扛!」

飛機十分義氣,見雷耀陽思索的樣子,似乎不想讓他費神,不由話道。

「飛機,你什麼時候才能成熟一點。」

雷耀陽看著飛機,隻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話語道:

「你們來澳門,都是為了給我捧場。在外人看來,我們就是一體的。」

「在賭神大賽期間,你們做下任何事,和我做下根本沒分別。」

「行了,你們既然覺得法國老頭該死,殺就殺了吧。澳門是賀氏的地盤,隻要賀氏沒動作,沒人奈何得了我們。」

「我一會兒會給大小姐去個電話,讓她告訴大亨,幫忙處理一下。」

「你們今晚動手,陰差陽錯也選到好曰子。別看我們這裡很平靜,那是因為這裡是葡京。今晚要是在外麵,應該都是刀光劍影。」

此話一出,老天好像都在配合雷耀陽,猛的一個「閃電」,緊隨轟隆雷音,然後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陳耀慶非常聰明,馬上話道:

「雷爺的意思是,因為賭神大賽,隻要是十六強的選手,今晚住在外麵的代表,都會很危險?」

「對!」

雷耀陽贊賞看了陳耀慶一眼,猜測道:

「十六強還不足以讓人沖擊葡京這個地方。賀氏到底是澳門地頭蛇,各國都還是要給一些麵子的。」

「不過如果殺進決賽,這裡也不會安全了!」

陳耀慶點頭,表示著認可飛機又突然開口,話語道:

「耀陽哥,明天你會不會贏?」

「我其實一直都沒想好,不過你們已經替我決定好了。」

雷耀陽苦笑搖頭,復又嘆道:

「丁巧,還真是了不起,難道姓丁的女人都這樣強勢?」

「不過利用自己人,無論什麼理由,也是應該罰的。」

話罷,雷耀陽起身,招呼道:

「走吧,我們該上去了。」

呃……

飛機和陳耀慶兩人對視一眼,隻覺得腦子有些懵,但還是馬上跟上。

一路上,陳耀慶不斷思索著雷耀陽話語的意思。

他比起飛機,腦子靈活多了。

很快就想通:

雷耀陽最後一句話,不就是認定今晚自己等人殺害法國代表,是丁巧的主意嘛。

可事實上,不是啊不對,當時丁巧似乎還真在一邊「扇風點火」了幾句。

再仔細想想,當時自己那一行人裡麵,確實以丁巧最沉得住氣,也是最聰明奸詐的。

人家年紀輕輕就掌控著傭兵團,手下無數亡命徒,手段絕對厲害。

她當時如果勸自己等人一句,或者直接不同意,自己等人也要給她麵子。

可是她從頭到尾沒阻止,確實還有幾句煽風點火的話。

難道真是那女人?

這麼說今晚都是那女人算計好的,故意約自己這些人去逛賭場,那她目的是什麼?

想逼雷爺做賭神?

陳耀慶越想越覺得事情復雜,索性不再想下去,但對於丁巧,決定以後多留點心眼。

同一時間,如雷耀陽所預料那般,葡京歌舞升平,與平時完全沒兩樣。

葡京之外的澳門,這天晚上,卻掀起陣陣腥風血雨。

澳門警方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

澳門多個酒店內,皆發生了凶殺案,死者達到三十幾位。

而酒店外一些娛樂場所,更是了不得,火並多起,明麵看起來像是古惑仔搶地盤,但仔細一查,多多少少都與賭神大賽有關。

澳門賀氏,這天晚上也是忙個不停。

大亨根本沒時間回家,一直東奔西跑,處理各方鬧事!

畢竟這裡是賀氏地頭,世界各地代表出了事,大多會找上賀氏。

而世界各地代表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大亨不親自出現,仇就算結下了。

即便如此,十六強代表也有兩人失蹤,一人確定死亡。

死亡的人還好,僅僅一人,是被人遠程狙擊,當場斃命於一所民宅內。

失蹤的代表就恐怖了,連同陪伴代表一塊來的人,整整四十號,「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不知道多少跨洋電話,都打到了賀氏、打到了總督府,或是哀求、或是命令,讓他們找人。

淩晨三點,大亨甚至發出了江湖懸賞令,黑白兩道全體出動,維護澳門治安的同時,順便找人。

「經過三天時間的殘酷角逐,眾多國家代表的離場,今日將迎來賭王大賽中一個十分關鍵的環節,四強爭奪。」

「今天,我們將采用四人梭哈製,十六強分為四桌,每一桌的唯一勝出者,就是此次大賽四強,代表參與明天的賭神爭奪。」

「德國代表、安道爾代表、基裡巴斯代表因為一些私人關係,放棄第三輪比賽。他們的位置輪空,如果大會分組到一人,四人梭哈變三人,以此類推……」

澳門國際賭會會場內,主持人激情洋溢述說著今天的規則與安排。

看台上,人們無不議論紛紛。

對於昨澳門發生的事,大多有所耳聞了。

隻是沒想到,昨晚有人膽子那麼大,抹殺了足足****團。

「十六強在外盤,直接就變成了十三強,賭壇的「腥風血雨」,可見一斑。

「耀陽,法國人的事,女兒都告訴我了。你放心,我會告訴那邊的人,查不到任何線索!」

大亨一臉疲憊坐在看台,這會兒也正與雷耀陽小聲交流著。

他,昨晚足足跑了一夜,直到淩晨五點才在車上眯了一會兒,此刻氣色很差。

雷耀陽今天卻與前兩天完全不一樣,周身都散發著自信,話語道:

「大亨,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不過大亨也不用太費心,明天之後,或許法國人想查,也沒精力查了。」

「恩?」

本來還精神萎緋的大亨一聽這話,立馬打起了精神,訝異道:

「耀陽,你的意思是?」

「我打算做賭神!我想過了,坐上賭神的位置,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利大於弊。到時候,還有很多事都要麻煩大亨。」

雷耀陽淡然話語,但就是那份淡然,說起「做賭神」,好像是輕而易舉,不用費力一樣。

大亨又驚又喜,不明白雷耀陽為什麼會有這麼大轉變。

雷耀陽也不多做解釋,看著大屏幕道:

「大亨,分組出來了。」

大亨這才收回疑惑,先看向了大屏幕,果然,今天十六強四人梭哈分組已經完全出來了。

澳門代表大小姐,運氣可沒有昨天那般好了,她分到的小組,竟然有「拉斯維加斯代表」。

隻是看到這個名號,大亨立即就像泄氣的皮球,都沒興趣看剩下的幾位了。

雷耀陽同樣不走運,足足三個無人代表都沒抽中,四人梭哈竟然是滿配。

分別為日本代表鐵男、愛爾蘭代表弗蘭克帕維爾、荷蘭代表馬克卡爾德。

心中已經有了決定的雷耀陽,掃了一眼之後,也沒太過在意。

因為要做賭神,無論是誰,都會成為自己的對手。

分到誰,對於雷耀陽來說,都是一樣!

大亨卻很在意,趕緊話語道:

「耀陽,日本代表鐵男,聽說是近兩年來日本剛剛崛起的新銳賭王。其賭術精湛老辣,賭場生意做得更是風生水起。」

「我知!」

雷耀陽點頭,這參賽者資料可是全部印在他腦子裡,馬上就話道:

「今年不過三十歲,就可以在高手如雲的日本殺出重圍,獲得代表資格,這鐵男當然不簡單。」

「請各國各地區代表入場!」

還沒說上幾句,主持人眼看分組完畢,又開始履行自己的職責,拿著話筒宣布了。

「大亨,我先下去了,一會兒再聊。」

雷耀陽起身,掃了一眼看向自己的眾人,自信道:

「想贏錢的,買我贏就行了。梁胖,記得重注啊,別說我沒給你賺錢的機會!」

其實進到第三輪,梁鑒波等人都已經沒打算買外圍了。

畢竟誰敢擔保自己一定贏,現在買,可就真正是賭博了。

但聽得雷耀陽這麼說,梁鑒波愣了愣,條件反射道:

「啊?真的假的?」

何尚生亦是小聲道:

「頭今天怎麼有點不一樣,難道對手很弱,所以很有信心?」

倒是丁巧嫣然一笑,拿著大哥大離開看台,明顯吩咐手下下注去了。

同時,十分信任雷耀陽的馬軍、關祖等人,也都拿出電話撥打起來,或多或少準備買上一些,算捧場也好啊!

結果已經提前告知了眾人,眾人買與不買,如何操作,雷耀陽可不管了。

順著其他參賽者,雷耀陽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與此同時,今天的三名對手,也紛紛來到賭桌落座。

日本代表鐵男,三十四五歲左右,眼神淩厲,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黑色西服、領結,像參加宴會多過賭局。

一撇日本傳統的小胡子,好像在向世界述說著他代表的國度。

愛爾蘭代表,四十歲左右,高高瘦瘦,身高恐怕達到了一米九,與雷耀陽都能夠抗衡。

不過偏瘦的身材,看起來並不協調,遠遠看去,還真是像電線杆一樣。

高鼻梁、金發、碧眼,標準歐洲人相貌。

荷蘭代表,四十歲左右,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身體也尚算健碩,同樣標準歐洲人相貌,隻是頭發很稀少,這個年紀已經是「地中海」了。

「雷先生,您好,很高興能夠和您一戰。」

四人落座後,鐵男最先說話,一口標準的粵語,彬彬有禮,十分客氣。

「鐵男先生你好,你可不是單純和我一戰,在座還有另外兩位先生,難道鐵男先生就無視他們了?」

雷耀陽也隨口回了一句道。

「當然不是,隻是我並沒有學過英語、荷蘭語,所以隻能同雷先生交流!」

鐵男認認真真回答,表現得非常老實厚道。

雷耀陽失笑搖頭,卻是立馬紮心道:

「先亞後歐,從鐵男先生的學習,心思已是昭然若揭啊!」

鐵男點了點頭,倒也並不否認道:

「如果連亞洲高手都沒有挑戰勝出,就去挑戰千裡之外的歐洲高手,不是應了中華那句老話,舍近求遠嘛。」

「嗬!」

雷耀陽輕笑,很隨意道:

「就怕鐵男先生連亞洲都沖不出去,一意孤行,會永遠困守一地。」

鐵男這人,確也有幾分紳士風度,聽得這話,微微一笑,不作回應。

他是個務實的人,如今的他,確實連日本高手都還沒贏遍,更不敢說什麼亞洲高手。

他這次代表參加賭神大賽,也是因為許多巧合,再加上他這人比普通日本人要稍微不那麼討厭。

日本各方爭奪,誰也不服誰的情況下,算是撿了個漏。

就在雷耀陽與鐵男交流之際,那愛爾蘭代表、荷蘭代表也沒閒著,一直嘰裡咕嚕交流著這一桌也確實有意思,雙亞雙歐。

很快,交流被強行打斷,一位五十歲左右荷官,邁著沉穩步伐,手拿托盤過來了。

「今天各位的籌碼是三千萬,時間兩小時。兩小時後,以籌碼最多者勝出!」

話罷,與前兩天一樣,由助手遞上一副嶄新的牌,荷官立即拿出,開始洗動。

不一樣的是,今天驗牌環節沒有了,再一次改成切牌環節,荷官也沒有拿牌盒。

而且有一點很重要,今天賭桌要大很多,又隻坐了四人,所以荷官站的位置較遠,離最近的人也有兩米的距離。

荷官身邊,一個像炒勺一樣的工具準備好了,明顯是要用其送牌。

「請切牌!」

洗牌完畢,荷官一手拿牌,一手揚起,示意四人。

鐵男打了一個響指,還真是沒客氣,就要第一個切牌。

荷官立馬遞出一張比撲克寬厚許多的紅牌,用送牌器送到鐵男麵前。

同時,把整副洗好的撲克放在送牌器上,準備送到桌子中央,讓鐵男便於切牌。

「不用了!」

不過鐵男一抬手,輕吐一句曰語。

隨即,右手抓起桌上紅牌,猛的甩出。

隻見紅牌在空中高速轉動後,直接打向荷官麵前的撲克。

本來還完完整整的撲克,瞬間從中被打塌出一疊。

「哈哈哈!」

「哦,老天,這叫什麼切牌。」

這一幕,看得一些關注這一桌的看客大笑不已,直接就笑出了聲,可以說完全沒給鐵男麵子。

鐵男同樣嘴角露岀笑意,好像並不介意。

「好技巧!」

雷耀陽見得,不動聲色,心下暗嘆。

要知道,這樣的牌局,真正高手最關注的,其實就是切牌部分。

因為牌是特別製作,不可能事先準備,所以普通的千術對於這種牌局,根本沒用。

換言之,這種牌局要出千,就得要先偷牌,或者是憑真本事,記下荷官洗好時的牌序後,再用技巧切牌,讓其他人完全不清楚牌序,鐵男這種切牌法,直接從中打出了一疊,乍一看,根本不知道他切除了九張、十張、還是十一張。

但他本人,肯定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接下來,別人再一切,他隻要能夠看穿,就能對牌序記得清清楚楚,每把什麼牌完全於心,不用千術也能贏得光明正大。

荷蘭代表、愛爾蘭代表兩位似乎也有兩下子,見得這樣的切牌法,眉頭微皺,也不像看客那麼膚淺,無疑是和雷耀陽一樣,看出這種手法的高明。

「該我了。」

荷蘭代表用荷蘭語說了一句,示意自己也要切牌。

荷官點了點頭,與先前一樣,先是遞送上紅牌,再用送牌器將整副牌都遞了過去。

這荷蘭代表不同於鐵男,玩起什麼飛牌。

隻見他一手拿起紅牌,就好像普通人那樣,刺進整疊牌中央。

不過回手時,掌心多了兩張牌,瞬間消失。

「這也是位高手啊,好快的速度,足以瞞過攝像機了,真是有趣!」

以雷耀陽的眼力,沒看清他偷了什麼牌,但看到其偷了兩張,不由暗贊。

「到我!」

愛爾蘭代表繼荷蘭代表之後,揚手道。

他也沒有飛牌,拿著紅色大牌,一絲不苟刺入,幾乎與荷蘭代表一樣,回手時他也偷了牌,足足三張。

奇怪的是,荷官用送牌器收回被切好的牌,並沒有絲毫異樣,隻是揚手道:

「港綜市代表,你要不要切牌?」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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