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催眠?幻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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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特質撲克由兩位副荷官共同打開,拉開看過之後,再遞給主荷官。

主荷官方才當所有人麵拉開,瞬間收攏,開始洗牌。

這拉斯維加斯荷官確實不凡,洗牌多為托洗,拖動速度極快,有時拖出三張,有時拖出十張,手快得隻能看到影子。

要憑借那瞬息的功夫去記下,著實太難太難。

「四位,請切牌!」

四張紅牌,直接由荷官遞到了四人麵前,連問都不問了。

顯然,他們認為能夠進入決賽的,一定會是絕頂高手,也定然不會錯過切牌。

賭桌上的氣氛有些凝重,高傲不喜說話,沒有言語。

皮爾卡鬆一副高高在上,洋洋得意。高進好像在暗中觀察所有人。

所以,三張紅牌竟然沒人第一時間拿起,也沒人說話。

「既然大家都這麼客氣,那就由我先來吧。」

雷耀陽微微一笑,拿起麵前紅牌,隨意飛出。

隻見那張紅牌在半空中瘋狂旋轉,一直轉到了牌塔之上,竟還在轉。

這一招,極具觀賞性,可謂是「一柱擎天」!

可是切牌,切到了最上麵,那不就是白費功夫,根本沒切嘛。

皮爾卡鬆不屑一笑,高傲嘴角亦揚起一絲竊喜。

高進卻是表現不一樣,訝異看了那依舊在轉動的紅牌一眼,話語道:

「雷先生這麼客氣啊?」

雷耀陽微笑不語,右手揚了揚,示意高進可以動手了。

高進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拿起麵前一張牌,突然甩出,竟是貼著桌麵飛出,直接紮入了整副牌最下麵。

換言之,他也算是沒切牌,僅僅玩了一個花活兒。

眼見這一幕,觀眾席上無不小聲議論開來。

「阿進到底在乾什麼,簡直胡鬧。」

勒能看得非常不滿,小聲道:

「我讓他全心對付皮爾卡鬆,他居然敢自作主張,和那雷耀陽玩起來。」

勒輕在身邊連連勸道:

「爸,阿進或許有別的打算。」

「什麼打算?禮讓先一成?別忘了,我們是做老千的,不是賭徒。」

勒能再話,從他的話裡,無疑能夠領悟雷耀陽與高進的用意,但是並不支持,或者說深痛欲絕。

勒能懂,另外一邊大亨同樣懂。

不等丁瑤、大小姐等人發問,大亨已經解釋道:

「賭壇古老的規矩,賭徒對壘,自恃技高,必先禮讓一成。」

「耀陽看起來今天信心十足啊。」

「爸,上了賭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禮讓算是什麼規矩?」

大小姐極為不解,不由問詢道。

「華人有謙讓美德,這就是老一輩的規矩。看來耀陽不僅是想要贏,也想讓世界賭壇了解華人賭壇。」

大亨看得清楚,馬上回答道。

同一時間,現場觀眾如加拿大代表陳金城、日本代表鐵男、甚至是拉斯維加斯總監龍首,也分別從自己的渠道,或是本就理解,看明白雷耀陽的用意。

無論他們怎麼想都好,但對於這樣的作為,還是感到佩服的。

港綜市灣仔一處民房內。

曾經參與過港綜市賭王大賽的螃蟹,這會兒也正盯著電視,手裡拿著一罐啤酒,瀟灑自語:

「禮讓一成,想不到還真有人敢這麼做。雷耀陽,你是極端自信,還是小醜把戲呢?」

會場門口,透過巨大顯示屏,隱藏在民眾之間觀看,同樣參加過賭王大賽的老正阿King,卻是搖頭不已:

「太高調了,如果輸了,這樣的玩法,簡直是天大的笑柄。」

「King哥,你在說什麼?」

就在阿King旁邊,他一名小弟沒聽清楚,不由問道。

「沒什麼。」

阿King搖頭,並不解釋。

回到賭桌上,已經輪到皮爾卡鬆切牌。

皮爾卡鬆是正經法國人,他可不知道雷耀陽是在做什麼,知道也不會學著做。

他拿起麵前紅牌,二話沒說,猛的飛出。

那紅牌如同利箭,也象征著皮爾卡鬆性格孤傲,直接紮進牌塔中心位置經過三人的切牌,荷官總算能夠活動一下,以紅牌為界,將牌切好。

唰…!

剛剛切好,下一刻,高傲的紅牌已經紮進撲克。

荷官又趕緊動作,將撲克再切,隨即發牌。

很快功夫,四人牌都發好了,雷耀陽暗牌一張,明牌黑桃J皮爾卡鬆暗牌一張,明牌紅桃10。

高進暗牌一張,明牌紅桃5高傲暗牌一張,明牌梅花8。

四人裡麵,雷耀陽與皮爾卡鬆都沒看底牌,高進與高傲卻是正在細看。

高進看牌習慣非常不好,直接一手掀起牌腳。

而高傲兩手掩護,頭也壓低,更為謹慎。

「五十萬!」

雷耀陽推出十分之一的錢,讓懂得古老中華規矩的人都是咋舌不已。

所謂禮讓一成,可不是說第一把牌不跟就算了。

事實上,禮讓一成,就是說的賭注中十分之一。

現在看雷耀陽這個架勢,無疑真打算那麼做啊。

「跟!」

「我跟!」

皮爾卡鬆和高傲二話沒說,同樣推出五十萬。

這下子,就輪到高進了。

老實說,勒能是冤枉高進了,高進壓根不懂什麼叫作禮讓一成,而且是誤會了雷耀陽。

此刻,高進心裡正琢磨著:

「未贏其牌,先贏其勢,打得對手心慌。這雷耀陽故意不切牌,又不看底牌,直接就下注五十萬,果然是高手!」

「這把牌是阿傲最後切的,以他的記憶力,應該大概能記清楚牌序,切牌對我們有利我也跟!」

高進是一位戰術家,每一張牌可以說都非常謹慎,會想到許多,絕對不會亂來。

直到琢磨清楚後,方才推出籌碼五十萬。

可是接下來的情況,就讓高進有些傻眼了。

隻見荷官繼續發牌,雷耀陽第三張牌,駭然又是一張J,一張方片J。

可是雷耀陽將兩張明牌扣下,連同從未看過的底牌直接推入籌碼堆,微笑道:

「我不去了。」

這別說高進沒明白這是怎麼個意思,連皮爾卡鬆和高傲都是疑惑重重,開始有了話語。

「一對J都不去,那我這一對8不是贏定了?」

高傲看著麵前兩張8,冷漠話語,一邊說話,一邊推出現金道:

「加一點,六十萬!」

「我跟你。」

皮爾卡鬆微微一笑,推出六十萬。

而高進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走出來。

「一步錯,步步錯!」

他一開始認定雷耀陽是玩「心理戰」,無論切牌還是下注,都符合他所會的十大賭壇心理學其中一招:「未贏其人,先贏其勢」。

偏偏雷耀陽下完五十萬美金後,直接扔牌了。

這可就真讓他看不懂了。

「奧地利代表,你跟不跟?」

荷官等了好一會兒,眼見高進即沒打算跟牌,也沒有棄牌的意思,不由催促道。

觀眾席上。勒輕也看不明白了,不由問詢道:

「爸,阿進在做什麼?」

「臭小子,根本沒聽我的吩咐。」

勒能非常不滿,冷冷一語。

按照計劃,高進可是應該對付皮爾卡鬆的。

但這第一把,他竟然就已經出錯,被雷耀陽攪得失誤。

「咳!」

勒能也不是沒辦法,一手捂嘴,故意大聲咳嗽起來。

作為國際大老千團夥,勒能這咳嗽,高進條件反射就領悟了意思,心下抱歉,表麵扣牌道:

「我不去了。」

他需要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平復一下心理。

唰!

荷官可不會理會那麼多,眼見高進棄牌,繼續發牌。

場上也就隻剩下高傲與皮爾卡鬆兩位,正麵較量。

第四張牌後,高傲暗牌一張,明牌梅花8、方片8、梅花A。

皮爾卡鬆暗牌一張,明牌紅桃10、紅桃6、黑桃7表麵看起來,高傲占大優。

「丹麥代表說話。」

荷官揚手客氣示意。

高傲可不是賭壇菜鳥,看了看自己與對方的牌,馬上推出一百萬道:

「一百萬!」

「一百萬啊,這麼穩重?加一百啦,兩百萬。」

皮爾卡鬆顯得非常輕鬆,風度坐在椅子上,雙手間距離很長,似擁抱一切。

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兩手共推,分別推出一百萬。

「兩百萬?」

高傲這下子謹慎起來,這不過是第一把,現在自己下的注碼已經超過兩百萬了。

如果跟,就是三百萬。

乾爹說過捧自己做賭神,皮爾卡鬆也應該由高進對付。

他可不是易輩,既然敢跟自己,而且還加注,想來有把握。

默默思考片刻後,高傲蓋牌:

「我不去了。」

「兩百萬而已,這都不敢跟,怎麼做賭神啊?」

皮爾卡鬆大笑,一邊話語,一邊掀開自己底牌:

「我就一張梅花3,最大不過10,這也能贏。」

「哈哈」狂妄笑聲中,皮爾卡鬆起身,一把將幾百萬美金攬到自己麵前。

高傲臉色難看,麵部肌肉抽動,一言不發。

看到這一幕,觀戰者們無不小聲議論起來。

高進亦暗道不好,有些自責:「這招是「獅子搏兔,君臨天下」。

「皮爾卡鬆名氣大,隻要注碼下得夠大,夠高調,阿傲心裡就會產生忌憚。」

「遭了,經過這一把,阿傲心理上恐怕會怕了皮爾卡鬆。」

「好奸詐,贏了就算了,還故意亮出底牌,想讓阿傲心理失衡。」

「我不能去管那港綜市代表如何了,還是先對付皮爾卡鬆吧!」

一念至此,高進心態完全調整好,目標清晰。

而雷耀陽此刻也在思量:

「桌上四家人,高傲應該是賭技最差的一位,記得他的絕技似乎是落汗。但今天這種牌局,他的絕技幾乎是廢了而後高進和皮爾卡鬆,都還深藏不露。」

「皮爾卡鬆以賭技、催眠術聞名,據傳他是賭壇高手的同時,也是位心理學博士,專門研習過催眠與心理。不知道到底有多厲害呢?」

「至於高進,雖然年輕,可是能夠有賭神成就,三十歲後再無敗績的人,也不能小看!」

「不然再好好看兩把!或者,再讓大一點?既然決定了爭賭神,不能服眾,也沒用,就這麼辦。」

麵帶微笑,雷耀陽從容不迫,此時心態更好。

唰…

荷官不會等人,就在桌上眾人各自思量時,第二把牌已經洗好了。

「各位請切牌!依舊是雷耀陽第一個拿起紅色大牌,第一個扔出。咻…!

一張鮮紅大牌,頃刻間旋轉至牌塔頂端,和第一把切牌時一模一樣,久久不停同時,雷耀陽一手推出五十萬籌碼於身前一點點,用意非常明顯。

這是還要「禮讓」,依舊是一成。

看懂的人都看傻了,或暗罵白癡,或是敬佩其風度,更多是議論紛紛,不明白這人到底哪來的自信。

當然,也有聰明人猜測:

「港綜市代表恐怕沒打算前幾把出手,想要漁翁得利,先看清楚其他三家的手法。禮讓不過順便,彰顯風度,也故意給人予「捉扌莫不透」的感覺。」

但這一次,高進可沒打算跟著雷耀陽學,一臉嚴肅,心智堅定,就好像根本沒看到雷耀陽的作勢。

咻…!

還是第二位的他,全心切牌。

隻見那紅牌,被他紮進牌塔,入不見影。

「真不明白,你們到底是怎麼殺進決賽的,和你們玩,簡直浪費時間。」

皮爾卡鬆看了一眼,傲然擺手道:「我不用切了,讓長毛切吧!」

「恩?」

高傲一聽「長毛」這外號,眼神中殺機濃鬱,盯向皮爾卡鬆。

皮爾卡鬆哪裡會怕區區一個老千高傲,他可是拉斯維加斯的人,後台在世界上都是能排上號的。

冷眼不屑,皮爾卡馬上就回了高傲一個藐視的眼神。

高傲見得,心中對「賭神」位置更加渴望。

他知道,如果自己今天就是賭神,皮爾卡鬆哪裡敢是這幅態度。

既然現在牌是高進切的,高傲也不打算切了,冷冰冰道:

「發牌!」

怪異的局勢,怪異的賭局。

在決賽之前,每位參賽者都無比看重的切牌環節,今天卻好像被人嫌棄。

四人賭局,就一人真正切牌了。

荷官心裡都有那麼幾分意外,但還是馬上開始,發出第二局。

說來也巧,第二局雷耀陽的明牌是一張黑桃K,又是四家中最大一位,擁有發話權。

一臉微笑,單手灑脫推出錢堆,雷耀陽話道:

「五十萬!」

「跟!」

「跟!」

「我也跟!」

三人都是高手,從沒有第一張牌就不去的習慣,紛紛推出五十萬。

荷官很快就發出第三張牌,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一張紅桃老K發到雷耀陽麵前。

明麵上,雷耀陽竟已經是一對老K了。

這樣的牌,幾乎所有人都認定他一定會繼續下去,就算本來看出他想禮讓的人,亦是同樣想法。

畢竟「計劃趕不上變化」,這可是一對老K啊,很不容易拿到的。這都不跟,那不是傻了嘛。

偏偏雷耀陽就是沒按眾人所想,而是大笑道

「哈哈哈,又是一對,今天運氣真是不錯。」

話罷,兩張明牌蓋住,十分自在道:

「可惜三把沒過,我不去了。」

嘩然聲中,賭桌上皮爾卡鬆依舊那副不屑模樣。

高傲與高進對視一眼,立馬移開,從對方眼中,皆看到疑惑。

「這小子到底什麼意思,難道他是想利用棄牌,打亂切牌後的牌序?可是牌序就算被他完全打亂,他也棄牌了啊,根本沒好處!」

「又或者,他根本是和皮爾卡鬆一夥的?被拉斯維加斯收買了?打亂牌序就是為了幫襯皮爾卡鬆。」

「這麼說,或許說得過去!」

兩人被雷耀陽「出人意表」的玩法弄得有些懵,盡皆惡意猜測,產生巨大誤會。

不過已經決定先對付皮爾卡鬆的高進,倒也無所謂了,第二位說話,扔出五十萬美金道:

「五十萬。」

高傲稍作考慮,思索了一番雷耀陽棄牌後的牌序,隨即果斷扣牌道:

「我不去了!」

「五十萬而已,我跟你玩。」

皮爾卡鬆滿不在乎推出五十萬,優哉遊哉。

第四張牌發出。

此時,桌上就剩下高進與皮爾卡鬆對賭。

高進暗牌一張,明牌梅花Q,梅花J,方片10皮爾卡鬆暗牌一張,明牌紅桃2、黑桃9、黑桃J

「J也能說話啊,那就大一點,一百萬吧。」

皮爾卡鬆風度過人,表現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在玩玩具,根本沒將眼前決賽放在心上。

高進看了一眼對方的牌,表麵氣定神閒,左手一推:

「一百萬我跟。」

隨即,右手再推:

「再大你一百萬。」

「哦?這麼有意思?」

皮爾卡鬆眉毛一挑,順手推出一百萬:

「我跟了!」

顯然,高進想要高調氣勢,讓對方心慌。

可皮爾卡鬆完全沒那個自覺,壓根沒理會這茬,或者是看破高進的心理。

唰!

荷官繼續發牌,第五張暗牌皆發到兩人麵前。

皮爾卡鬆連慢慢看的意思都沒有,直接掀開,僅僅是一張紅桃7。

而高進,遵從自己風格,單手掀開牌腳看了看,而後開牌,是一張梅花9下一刻,高進心神大定,話語道:

「皮爾卡鬆先生,這把牌,我真看不出你有什麼可能會贏!」

「是嗎?那你可就要看清楚了。」

皮爾卡鬆微微一笑,隨即聲音突然變得十分低沉:

「高進!」

「恩?」

幾乎是條件反射,聽到有人叫自己,高進馬上抬頭。

剎那間,高進與皮爾卡鬆眼神交匯

「把牌棄了你贏不了的,別跟了。」

深邃不見底的藍眼,附帶節奏感詭異的話音,高進就好像失了神,雙眼迷離,完全沒了焦距。

「遭了!」

觀戰席上,勒能暗罵一句。

賭桌之上,雷耀陽卻是近距離觀看著這有趣一幕:

「這就是皮爾卡鬆的催眠術?嗬,這可是太有趣了,想不到高進年輕的時候,還有這樣的經歷。」

「我不去了。」

高進看起來確實失智,一副順子牌麵,而且就算明牌也比皮爾卡鬆大多了,怎麼看都是贏的。

但卻慢慢扣上,選擇了放棄。

嘩…!

全場一陣沸騰。

他們倒不是奇怪於高進棄牌,而是震驚於皮爾卡鬆的厲害。

拉斯維加斯代表,法國賭王,果真是名不虛傳啊!

五秒之內就能催眠一個人,幾乎連觀眾都知道,但誰都沒見過。

今天,大夥算是開了眼界了。

短短幾秒鍾,皮爾卡鬆就讓對方棄牌認輸,這樣的手段,簡直是「作弊器」啊。

難怪他一直表現得非常囂張,好像陪著玩遊戲。

有這樣的手段,他是真有本錢拽啊。!

不知多少高手,臉色也都難看起來,暗道自己如果麵對這一招,會如何應付呢?

隨著許多高手黯然神傷,無疑大多數人自認對此毫無辦法。

「高進!」

高傲雖然對高進不滿,私底下恨不得宰了他,可是現在外敵強大,高傲根本沒把握贏,結果出來後,馬上大叫一聲。

這一聲大叫,高進似乎剛剛轉醒,搖了搖有些暈乎乎的腦袋,看著雙手攬住美金,正往自己麵前攬的皮爾卡鬆,不知道想著什麼。

很快,第三局繼續。

這時候,皮爾卡鬆的籌碼已經遙遙領先。

他先是贏了高傲兩百多萬美金,又在高進這兒贏了兩百多萬,再加上雷耀陽貢獻的一百萬。

此時,他麵前的注碼已經達到一千多萬美金。

對此,雷耀陽是一點不著急:

今天的規矩和往常可不一樣,賭注是沒上限的。

高傲和高進,也沒那麼容易認輸,就算輸光也會加碼。

而且自己尚在,隻要有一塊錢,雷耀陽也有信心獲勝。

所以,按照原本的計劃,雷耀陽第三局依舊扔出五十萬,在無數人看客的目光下,正大光明完成中華賭壇古老的規矩:禮讓先三成。

這種規矩,本來是一成,而且一定是發生在前輩與晚輩對賭的情況下。

規矩的由來,其實就是前輩有必勝的把握,讓一讓小輩,也是給個機會讓對方知難而退。

這樣之後再賭,也就沒人說自己「以大欺小」了。

畢竟是中華嘛,別的不多,無論哪一行業,這規矩都是非常多的。

而高進與高傲第三局,也並沒有繼續激進,連第一手五十萬都未跟,應該是暫時沒了把握。

特別是高進,表情已經變得如高傲一樣冷漠,波瀾不驚,幾乎連臉部肌肉都未鬆動一下了他似乎在思考,思考如何能抵禦住催眠術,進而拿下比賽。

說時遲那時快,幾分鍾功夫,決賽第四局開始。

雷耀陽手持紅牌,直接就扔到了荷官麵前,同時微笑話道:

「不用切了,接下來的結果已經注定,該我贏了!」

「哈哈哈,該你了,港綜市代表,你的小醜戲表演真是不錯。如果不是現在,我真想打賞你幾十萬。」

皮爾卡鬆大笑。

第四局開始。

雷耀陽這一把可沒有前麵那麼走運了,暗牌不知,明牌竟然是一張梅花3高進與高傲兩人的牌麵最大,但他們或許是沒想出對付皮爾卡鬆的辦法,又或許是聽到雷耀陽這把會跟。

抱著「看一看」的想法,兩人連一分錢注碼都沒下,直接選擇了棄牌。

皮爾卡鬆此時暗牌不知,明牌一張紅桃5,也就比雷耀陽大那麼兩點。

「這一把你說過你會玩的?那就兩百萬吧!」

絲毫沒有客氣,皮爾卡鬆以話語相堵,更是第一張牌就推出去大注。

「兩百萬?前麵輸了三把,一把五十萬,我這可隻有三百五十萬了。」

雷耀陽微微一笑,話語道。

「怕了可以不跟!」

皮爾卡鬆亦是微笑應對,狀態看起來非常輕鬆。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慢慢來懶得叫,三百五十萬,我梭了。」

雷耀陽推出麵前所有的錢,似笑非笑道:

「我可沒拉斯維加斯那麼大後台,三百五十萬輸光就沒了。沒辦法,皮爾卡鬆先生不介意給我加一點本錢吧?」

「有本事,我的錢你可以都拿去。」

皮爾卡鬆加多一百五十萬,算是跟從。

這亦是賭神大賽較為人姓化的地方,並不要求同等賭注才能梭哈。

仔細想想,也應該這樣。

如果不是的話,賭注又沒上限,那皮爾卡鬆家大業大後台大,扔出十幾個億,誰跟得上?

那還不把把都是他贏啊!

當然,像雷耀陽這樣已經喊出「梭哈」,那他再也不能加注了,隻能按照現在的本錢賭。

這亦是規定。

「港綜市代表梭哈,說話權作廢,牌大者勝!」

荷官雙手交叉,做了一個國際禁止手勢,大聲宣布道。

看到這種情況,現場議論聲越加大起來,電視機前的觀戰者們亦全部打起精神。

這港綜市代表實在太奇葩了,要不就送錢,要不直接梭哈,這到底是什麼玩法呢?

甚至有人猜測,這根本是自殺啊,就是沒自信能贏,從一開始就認輸了。

高進與高傲,亦用唇語交流著。高傲嘴唇快動:

「他是什麼意思,不切牌,也不看底牌,一張3就敢梭了?」

「不知道,這港綜市代表很詭異,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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